不好意思,还是他的人。
“可以。“卓金一口应允,朝秦努了努下巴,示意郭丁道:”郭丁,以后你就跟着秦。“
郭丁忙不迭道:“是,大哥。”
“跟着你秦哥好好干,别像鸡仔那样不知好歹,对不该动的人动手动脚。”
“大哥,您放心!”
等秦一行人走后,卓金才从沙滩椅上起身,看着还在地上的哀嚎的鸡仔,他面上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反而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这一脚用劲不比秦的小,鸡仔一个趔趄,身体往旁边一倒,牵动被签子插着的伤口,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惨叫不已,卓金一下将那两根签子□□,顿时血流成注,鸡仔的惨叫声更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他/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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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快速行驶在山路上。
郭丁开车,戴坐副驾驶,秦昼和蒋甜淑则坐后面。
郭丁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两人,蒋甜淑正襟危坐,神情紧张,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恍过神来。
而秦昼,方才在沙滩上的不可一世的痞笑此刻尽数收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郭丁竟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生无可恋来。
要是他这想法被其他人晓得了,大概会嘲笑他眼瞎,生无可恋这种情绪怎么可能出现在秦哥这种人物上?
但以郭丁对秦昼的了解,再结合今天发生的事,这种神情出现在的他脸上并不奇怪。
这些年,凡出现在蒋甜淑面前,秦昼这人必装,如果实在无法装,就会营造出她面前站的是另一人的假象。
总而言之,他在蒋甜淑心里的形象,应该一直都是好的。
只是这次蒋甜淑遇难,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秦昼在这儿确实很强,但也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就是他再刻意,有些需要原形毕露的地方,比如说今天。
不过郭丁倒是很奇怪,如果说游戏环节无法避免,那惩罚鸡仔这事明明是可以避免的,秦昼完全可以趁蒋甜淑不在场的时候,把鸡仔狠狠教训了,而不是当着蒋甜淑的面,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
今天鸡仔这事,依郭丁看来,倒像是秦昼刻意破罐子破摔,故意给蒋甜淑看的。
郭丁不能理解秦昼为什么这么做,毕竟他这一动手,之前苦心营造的形象在那一刻便尽数崩塌了。
虽然蒋甜淑个人很出色,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生活平淡幸福,哪经历过这些?
像秦昼这样出手凶残的人,自然怕的不行,秦昼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之前把人家姑娘当宝一样供着,一点不好的都不给人家姑娘瞧,这次没给人家任何机会就放大招,哪个正常姑娘能接受啊,这不存心把人家姑娘往外推吗?
一路无话。
到住的地方时,戴抢先下车给蒋甜淑开门,看周围没人,她笑着说:“鸡仔那事还没来得及和你解释呢,当时车上除了鸡仔,还有个开车的,那开车的和鸡仔是一伙的,虽然我身上也有枪,但你没有啊,要真激怒鸡仔,咱们两个不是对手,所以只能先拖着,让秦哥给你报仇。”
当时在车上看蒋甜淑的神情她就知道蒋甜淑不相信她了,所以一下车就找机会把这事跟秦昼说了,以她对秦昼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鸡仔好过,只不过不是今天,毕竟鸡仔是卓金的人,卓金在场,他多少要给些面子,不会当着卓金的面动手。
却不想他丝毫不给卓金的面子,不仅当场动手了,言语间竟然还敢刺卓金,简直胆大包天。
蒋甜淑神色怏怏地点点头,“我知道的。”在秦昼动手之前,她确实还有怀疑,可秦昼动手后还问她是哪种手的时候,她就知道应该是戴把鸡仔揩油的事告诉了秦昼,也是如此,她对戴的怀疑也就消失殆尽了。
“你没误会就好。”戴还想继续说,可看到蒋甜淑的神色,还是识相地闭嘴了,她好像现在并没有心思聊天。
蒋甜淑现在也确实没有心情聊天,她心里乱的可以,满脑子都在重播当时秦昼为她教训鸡仔的画面,当签子插入鸡仔手背的那一刻,血光飞溅,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停了。
这样的秦昼她既陌生又熟悉,记得她还小的时候,她和吴小雅被村子的老光棍三癞子骗到山上的荒屋子里,那时幸好秦昼出现,才让她逃过一截。
那时的秦昼很小,可神情却和现在无异,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削地尖尖的木棍戳向三癞子的眼里,那时也是血光飞溅。
他的这些行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一如既往可怕,可蒋甜淑却一点儿都不怕他,无论哪次,都是因为她,小时候是为了保护她,这次则是为了她出气。
她怕的是,他们两人是彻底不同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之前对这个认知只是个模糊的印象,而今天这个印象便具体化了,她亲眼看到在这里的秦昼是怎么样的人,尽管事出有因,但这种暴力是不能存在她原来生活的国家。
而她却一定要回家的。
想到这,她心里便止不住地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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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很凉,赶回自己住处的郭丁突然想起还有东西在秦昼那儿,便匆忙往回赶,到门口的时候,竟发现秦昼坐在竹屋门口,一脸落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