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酒面世可能引来的窥视,古浩天早有意料,所以他早早的就命令古波利用当地人的优势,挑选一些机灵的本地队员散到庄子里暗中监视。不料想这些事情来的这么急,经过侧面了解有些人根本就是一些商人的随员,压根就不曾回去,拍卖会结束后直接留了下来,在本地七拐八弯的找一些关系就混进庄子来了。
对现在新酒作坊所有的人员,古浩天只能说是心中基本有数,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保证在巨大利诱面前不会变节。况且面对巨大的市场需求,新酒下一步扩大生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便需要更多的人员和场所,防范工作将更加困难。
对于新的酿酒地点,古浩天的内心其实已经有合适的选择,那就是梁山,如果在梁山上建酿酒作坊,即使规模再大,也无须担心机密防范上的问题。目前梁山上粮食充足,朱富的加盟又无须外购原料酒,至于设备和人员的转移都不是问题,当前的关键是山上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于是他决定去梁山看一下,顺便带一些年货看望一下在那边的人员。
冬日湖风甚冷,船仓里一个暖炉,一锅鱼汤,一壶新酒。闻焕章坐在上首,古浩天打横陪着,潘金莲站在后面等候着,可能是第一次坐船出门,一脸的新奇。
“你只管出去与卞祥他们玩吧,这儿无须侍候。”古浩天了解她的心性,就放她出去。
潘金莲经过几天的相处也了解了小官人的禀性,和卞祥和春芽等人也慢慢相熟,昨天看到春芽穿着卞祥送的衣裳,她还打趣了一下,羞的春芽一面通红,所以略作犹豫也就出去了。
“你小子小小年纪,倒是心术不正啊。”闻焕章戏谑道。
“小子岂敢,恰逢其事罢了。”潘金莲的事他是向两位师傅禀报过的,也带其拜见过这两位。两人也惊叹于潘金莲的绝色,都告诫他,少年人要事业为重,不能过早误于女色。古浩天自然作了保证,两人见其少年老成,也都放了心。
这次只请闻焕章一同去梁山,他也是有一番盘算的。如今梁山的摊子越来越大,护卫队加上工匠、民工大好几百人,下一步如果把酒厂迁过去,还有可能到来的流民,梁山将预见得到会是怎样一个规模。可现在在山上的阮氏兄弟、杜迁、宋万、马犟等人都不是独当一面的人才,他身边最合适的便是这一位足智多谋的闻师傅,所以便请他一起过来,看看能不能说的动。
鱼鲜酒香,在师徒二人的闲话里,船已到了梁山的金沙滩码头。在一众人的迎接下,大家上了岸。还别说只一个月的时间,梁山却发生了不少变化,真应了那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金沙滩的粮食除了存下的,都已经搬到山上去了,房子也整洁许多,边上还建了一个专门的粮仓。阮小二在旁边说,这都是那陶宗旺的功劳。随着往山上的走去,更多的变化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上山的那条路,已经修成五米宽的石板路,中间的两处转折处都留了建关碍的空地,及到路的尽头,一座险关已初现雏形,已经完工的关门前,杜迁、宋万、陶宗万、还有马老三等人已候在那里。
古浩天与众人打过招呼,最后一把握住陶宗旺的手,连称辛苦,陶宗旺感动不已,众人也暗叹小官人识人之明。
从关口进去,眼前那一大片的平地已经整理的非常平坦,中间是一条笔直的石板路,直通到对面第二台阶上那块平地,广场周边的缓坡上错落有序的建成了仓库、营房、民工房等建筑。古浩天对照自己原来的规划,基本符合自己的想法,有些还有所创新,比如,陶宗旺来时听古浩天说起,以后家属和其他人员都要在后山安置,所以他把民工房设计成营房的样子,以后改为营房使用就不用费力。
古浩天当前最为关心的造酒作坊设在广场右边延伸出去的一个小山坡上,依山势建成一个五进的大院落,周边高墙环接,前门只一条山脊与广场相连,其余三面都是陡坡,实在是一个好位置。山脊与广场相接的地方建有一个小院子,周边也有几排房子,陶宗旺介绍说是酒作坊管事用房以及用工住地,作坊和住地两点一线倒也方便以后生产。
第二台阶上的那一块平地正在整理,这儿将是梁山今后的领导阶层办公用地,也就是水浒传中的聚义厅等所在。后山还没时间开发,不过能往后山的路,陶宗旺已经大致作了规划,左右各有一条,右边那条已经有了一个基础,几人尝试着走了一段,刚好绕过主峰,后山那几里长的谷地尽在眼前。
一圈走下来已经傍晚,这还得益于已经修好的道路,当晚古浩天等便在那个酒作坊外的管理房住下。马老三已经领人备下几桌酒席,古浩天请闻焕章上坐,但闻焕章却死也不肯,他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谁坐在主位。
于是古浩天只得自己坐了,然后闻焕章、阮家兄弟,杜迁、宋万、卞祥、马犟、雷横、陶宗旺等纷纷落坐。看着一桌豪杰古浩天不由心生感慨,几月前还是荒山野地如今却能于此举杯欢宴,说他是奇迹也不为过啊。
“短短月余,梁山在众人的辛劳下变成这般模样,诸位劳苦功高,在下记在心里,这里借一杯薄酒谢过。”接着举杯与众人同饮。
“新春在即,但梁山上还有诸多事情要做,最要紧的是房子建设还须更多更快,新年前后当有一批流民上山,到时须得安置,仍得辛苦各位。”他又敬了一杯,众人又一齐饮了。
当晚大伙一齐尽兴,古浩天和闻焕章倒没有喝多少。在小院二层的一处房间里,古浩天让潘金莲泡了一壶好茶,两人在饮茶述话。
“梁山基业已是初成,如今山上护卫队近三百人,工匠及民工等三百余人,年后酒作坊必要迁于此地,马上到来的还有不知数量的流民,到时至少得有千余人,粮食倒也一时无忧,只是这统领人选弟子纠结异常。”古浩天敬了一杯茶,停下了话头。
闻焕章在古家庄也有一些时日了,对古浩天手下人员的现状也十清楚,梁山上诸如阮家兄弟、杜迁、宋万、马犟、雷横、陶宗旺都不是统领全局的人才,留在庄里的卞祥、马勥、朱贵、古波、萧让包括新来的縻胜也都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周侗他不可能长期留在古家庄,至少目前看来不可能,想来徒弟这次请自己一起来是打自己的主意了。
“那你以为何人可托于此任。”
“弟子心中却有一人,可比张良萧何、卧龙凤雏。”说罢,他端起茶杯在闻焕章前面跪下,“梁山基业于弟子无比重要,恳请师傅助我。”
“且起来吧,即是信得过为师,我尽力就是。”闻焕章对这个弟子的才干和想法都是清楚的,他原来随周侗离开东京来到此地,原本也是抱着看稀奇的心思,但一段时间下来,他也为这个少年弟子的抱负和胆识所折服,再加上对朝廷的极端失望,他便有了随这个弟子闯一条新路子的心思,今日弟子诚意相请,他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当下,古浩天欣喜不已,梁山基业无忧矣。便起身向师傅再次行了大礼,闻焕章伸手扶起,两人执手相看无语,却是心意相通激情澎湃。
是夜,古浩天兴奋异常,得意忘形之下竟结结实实的把潘金莲拥抱了一下,弄的其脸红耳赤,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