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童渊根本无法找到机会,童渊不怕死,怕的只是死了,还没有杀死鲜卑的单于。
在目送鲜卑人踏过贺兰山后,童渊失落的泱泱的调转马头。
“哐噹!”张绣家的院子门一阵呻吟。
“谁?胆敢强闯我的府邸!”张绣大怒,挺枪走过来,再怎么说也敲个门再进来吧,踢门强闯是什么意思?
“绣儿……是我。”门口的那人脸色惨白,左手扶着墙,右边胳膊被绑扎的牢牢的,但还是隐约渗出了发黑的鲜血。
“叔父!”张绣看到那人惊呼道,一把将兵器扔下,小心搀扶住张济。“怎么搞出这样,快进来!”
张济的官职可是没有受任何人的荫封,全靠自己实打实的在战场上拼杀得来的。这样的一个老油子的军官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张绣将张济搀扶回房中,刚刚坐下,张济又一阵猛烈的咳嗽。
张绣紧张的问道“叔父,你是不是胸口还受了伤?”在这个医学匮乏的年代,胸口这样重要器官部位受伤那真的就是看老天爷赏不赏一条命了。
张济舒缓了一会,摆摆手“护心镜挡了一命,胸口只是有些青淤。”
“叔父,不就只是祖厉长求援么?叔父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一大早,张济就被郡守派的人急急的叫去,原来金城郡治下的祖厉又爆发了与西羌与汉人的纷争,祖厉是金城的重镇之一,位于金城西北方向,同样也是金城最重要的对外贸易点所在。
通常若是几百人的羌乱,祖厉长自己就可以解决,但是作乱的羌人部落不知道从那呼朋唤友叫来了上千人!祖厉告急,张济等人也义不容辞的统兵出征,准备剿灭作乱的西羌!张绣之前还兴高采烈的想让张济带自己出征,但是被张济严词拒绝。
张济出征后,为了不被人偷袭空虚的后方,郡守命四门紧闭,无奈的张绣只能回到家中继续练习枪法。
“哎!一时大意。”张济锤着自己的大腿悔恨万分“包围祖厉的根本不只区区上千羌人,他们是鼎鼎有名的烧当羌,足有六千多人!”
“烧当羌!”张绣也有些动容。
在汉羌百年的凉州内乱中,凉州人也渐渐的揭开了羌人一些部落的神秘面纱,烧当羌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最强的羌部之一!烧当羌,古羌人一部。以无弋爰剑的十八世孙烧当为名。
无弋爰剑是羌人的先祖,春秋战国时期,他被秦虏为奴隶,在秦地,爰剑逐渐学会了犁地、播种、收割、打碾等农业技术,后来他趁隙逃亡,大难不死之后,爰剑将从秦人那里学来的农业生产技术传授给羌人,引导羌人进行农耕生产。从此河湟地区农业发展、牧业繁荣,羌人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部落也日益强大起来。
因为羌人称奴隶为“无弋”,首领称“爰剑”,故称无弋爰剑。
在王莽末年、更始时期、隗嚣时期,烧当羌不断侵入内地。烧当的玄孙滇良死后,儿子滇吾继立。滇吾继位后,该部落日趋强盛。
之后更是和汉军屡次交战,虽然屡次被打败,但是时常叛乱和劫掠,138年十月,烧当羌首领那离等率领三千余骑兵,入侵金城郡,被护羌校尉马贤击破。
护羌校尉相当于总领羌人事物,就好比现在军分区总司令,139年四月初八,马贤率军讨伐烧当羌,将那离斩首,斩杀和俘虏烧当羌一千二百余人。
141年,马贤在射姑山会战中烧当羌新首领且冻伏击阵亡,马贤和他的两个儿子全都战死。烧当羌从此更是气焰嚣张,虽然其后被段熲摩擦在地上教做人,但是烧当羌的强大已经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到了后来,十六国的后秦就是烧当羌的后裔。
“当我们反应过来下令撤退的时候,烧当羌已经派小部队前来牵制我们,最后不得苦战一场才得以撤回。”
“那祖厉怎么办?”张绣有些闷闷的问道。
“郡守已经向刺史大人求援,想必过不了多久,增援的军队就会赶来,现在我们只有坚守不出,若是被攻占了金城,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祖厉、只能靠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绣儿,情况紧急,若是烧当羌攻打金城,那你也要上阵守城了……”张济拍了拍张绣壮实的肩膀。
张绣却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兴奋道“真的么?天天待在家里早就没劲了,我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我要让羌人知道,金城还有张绣我这号人物!”
张济看着自信满满的张绣摇头一笑,手一下摸到了自己满嘴络腮的胡须,看着嘴角只有浅浅绒毛的张绣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喔!”青水村的乡亲们乃至整个乡枔的百姓看着造好的翻车将大河的水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干涸的水渠发出了巨大的欢呼!这喊叫声惊天动地,饱含了乡亲们热切的喜悦之情。
不少百姓的热泪盈眶,向着毕岚、向着刘辩真心实意的下拜,感谢刘辩他们给他们带来的这个神兵利器!
他们的田有救了,他们的庄稼保住了,那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不用像漂泊在惊涛骇浪的海上的浮舟不知什么时候被拍个粉碎!
小农们的家庭太容易破碎了,若是田地干旱,必定会造成粮食歉收。粮食歉收必定养不活一家老小,养不活一家老小,要么有些人要被饿死,要么就被迫卖地,再实在无地可卖,小农要么沦为了豪强的佃户,要么只能逃荒成为了流民。成为流民还是要饿死,那就只有造反了。
就是在这样一次一次的积累中,一个又一个王朝的宿命由此被终结。
汉人的愿望永远都是简单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能把这三样都满足了,百姓就会顺从着这位统治者,哪怕这位统治者是外族人!甚至是日本人!
否则,就算他是秦皇汉武,百姓也会用脚投票,让你滚下台!
“老朽代全村百姓谢殿下活命之恩!”老里长带着全村的村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向刘辩磕头。
刘辩扶起老里长,温言道“吾只不过顺手而为之。要谢的话,就一定要谢毕公公,若不是毕公发明了这项器物,我也没有通天的本事挽救大家的田。”
老里长一听,转头就向毕岚行大礼跪拜“多谢毕公公!小人真是瞎了眼,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说了几句毕公的坏话。如今眼见为实,见到毕公真正的模样,老朽该死,该死!”
说着,老里长竟然一下一下的在扇自己巴掌,毕岚看到大惊失色,这光天化日之下,这要是被那些御史、议郎看到定然断章取义,参自己欺压百姓一本。
毕岚连忙拦着老里长,胖乎乎的毕岚看着全村百姓真切的感谢眼神,原本早已冷却的心突然就不知从哪冒出一股热乎劲。
毕岚扯着公鸭嗓子细心安慰着以前从来都看不上眼的一个区区如蚂蚁的老里长。众人一口一个毕公真心实意的叫着,公,可不是谁都能称公的,古代只有三种,一种是有公侯伯子男中公爵的人,而汉代封爵仅有王、侯两级,所谓“大者王,小者侯”,其他均废。所以只有当过太尉、司徒、司空这样“三公”者或者是大将军开府者才能谓之为“公”。
第二种是德高望重或富有才学的老者,如黄石公;
第三种,敬辞,表示尊敬,如明公。
毕岚都不靠着前两者,是切切实实的敬仰他才给予毕公这样的称谓,之前被天下冠宇这样称谓的太监还是蔡伦。再之前,就没有了。
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很忙,而且到处检查,忙到奔溃,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