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看到同样紧闭的钢琴房时,我心里浮起了一个并不太好的念头。
我皱着眉了拧了拧被锁上了钢琴房门,果不其然,它是锁上的,我又去看了其他的房间,情况同样如此。
我站在别墅无人的一楼客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封诀的惩罚。
对于那天我擅自闯进他书房的惩罚,虽然他嘴上不说,甚至比以前对我还要好。
我整个白天只能在二楼卧室,一楼客厅,到处游荡——是的,我现在甚至连花园也不能去了,因为别墅门被锁上了。
别墅很大,我踩着拖鞋走动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踩到地板时的回音。
这种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寂静令我心慌,而时间更像是被这种寂静给无线拉长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崩溃了,我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坐在离别墅门最近的沙发上,紧盯着那扇关闭的门,我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宠物般等待着封诀。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封诀,我想要认错,但我更想要质问,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恋人吗?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脑子里反复过着一会见到封诀要说的话,我想,我应该要先道歉,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如果封诀原谅了我,我会在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一谈,告诉对方我不想要这样被对待。
时间在我焦躁难耐的情绪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在时针指向 7 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是封诀!
我猛地站起身,几步便走到了门口处。
“滴——” 密码解锁的声音,“咔哒!” 门被打开了。
我看到西装革履的封诀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有几天不见的张伯,不过此刻我顾不上其他,我紧盯着封诀那张俊美的脸,心跳都加快了。
“先生!” 我声音急促的都有些发抖。
相对于我有些失控的情绪,封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态度,他对我回以微笑:“小意。”
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脱掉外套递给身后的张伯,又换上鞋,我有些安耐不住的开口道。
“先生,您有时间吗?我有话要跟您说!”
封诀这才将目光正式放到我身上,他嘴角噙着我熟悉的微笑,声音也依旧温和:“小意,可以等我一会吗?我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封诀说完又安抚般的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又是这样!前天是这样,昨天也是这样,但两次我都是等到睡着的时候,他的工作都没有忙完,不光这样,每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封诀已经不在别墅了。
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在这样被敷衍过去。
我慌忙跟了上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先生,您大概要忙多久,我可以在书房等你吗?”
封诀回身看向我,那眼神仿佛再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又急忙补充道 “我、我保证不打扰您,我只想和您待在一起,可以吗先生?求你了...”
不管怎样,我不想在这样一个人待着了。
“听话。” 封诀拍了拍我抓着他袖子的手,声音略沉了一些:“乖一点好吗?”
乖一点。
听到这三个字我忍不住哆嗦了下,我不由的想起三天前,封诀在书房也对我说过这这句话,虽然当天晚上封诀没有再表示什么,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事实证明并没有。
这三天的冷暴力让我明白,我不能这样忤逆封诀,我不敢想如果我此刻不听他的话,是不是会继续这样的情况。
半响,我不情愿的放开了封诀的袖子,就那样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踩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上二楼。
今天又要这样吗?
我很不甘心,如果今天不说清楚,明天是不是我依旧要被丢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
在他身影快要消失到拐角处的时候,我咬了咬牙,顾不得身后的张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了楼梯。
去他妈的,我不想再等了!
最坏也不过再被冷暴力几天,这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跑上二楼的时候,封诀似乎听到了动静,他站在拐角处微挑眉,像是不赞同般的看着我。
我顾不得自己有些气喘,看到封诀立刻开口道:“先生,对不起,那天擅自进您的书房是我错了,对不起!”
我甚至说完还深深鞠了一躬。
其实这个动作用在恋人间实在是太怪异了,但我顾不上了,我只想让自己道歉表现的有诚意一些。
鞠完一躬我又快速的直起身来,我并没有想听封诀的回答,我只想趁着我现在还有着一腔的勇气,问出我这么久以来的一直盘桓在心头的困惑。
“先生,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我声音有些大,甚至带着质问的语气。
封诀没有回答我,只是那样看着我,走廊里的光并不太明亮,他的脸有一半隐没在阴影中,让我看不清。
我没来由的感到心虚,却依旧强撑着站在原地,倔强的回看过去,希望得到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