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铮的班主任在苦口婆心地劝他:“再当最后一年指挥,这可是你人生最后一次班班有歌声了,以后可再也参加不了了。高一高二的时候你不也是你们班的指挥吗?长得好看就要发挥长处,音乐组的老师上次都说了,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他们一看到你就忍不住给你们班多打几分……”
沈何启的语文老师也chā嘴调侃道:“这么大的小官人了,人家不喜欢听漂亮这种形容词的啦!那是用来夸女孩子的。是不是何启?”
沈何启默到一半卡壳了,正在冥思苦想,听到老师提到她,忙不迭地点头,“对,老师您要是夸我漂亮我就会很高兴。”
语文老师拿笔敲敲她的脑门,板起脸唬她:“我才不夸。你又默不出来了是不是?我不得不怀疑以前的课文默写你是怎么过关的,我看不如你都来我这重新默一次。”
这头沈何启在抓狂,那头金铮不情不愿地接下了指挥的重任。
临走前转身之际,他趁着两位老师在聊天,悄悄提醒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女道:“背负青天。”
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正是她卡壳的地方。
沈何启看着他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心里开出一片花海。
三天后的班班有歌声比赛,虽然金铮指挥起来没有什么情感和激情可言,动作也很单一呆板。但是从他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衫黑裤站上台开始,就不知道收获了多少芳心。
两首曲子完毕,他转身面向观众席鞠躬示意,台下已是一片sāo动。
沈何启看着他,又喜又悲。
为他这样惊艳而喜,为他属于别人而悲。
======回忆分割线=====
沈何启还在辨别吴勉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反话,陈伟业已经解答了她的疑问:“我们阿铮是低调。不然十佳歌手能有音乐班那个谁来着……唉记不起来名字了,谁来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伟业依然和高中时代一样是金铮的铁杆粉丝,张口闭口的“我们阿铮”,团宠真的不是白封的。
沈何启失笑,提醒道:“刘帅彬。”
“对,刘帅彬。”陈伟业又护犊子蹦口头禅了,“我们阿铮要是去参赛,能有那个刘帅彬什么事。”
刘帅彬是当年他们同届的,而且是音乐班专业最好的那一个,在校三年卫冕三届校园十佳歌手冠军。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天生一副好歌喉,唱起情歌来深情款款,也是妥妥的七中风云人物一枚,才华掩盖了他外表上的缺陷,以至于他高中三年换女友可以做到无缝链接。
最重要的是,他自视甚高,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挑战舒怡维。
后果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金铮,趁着午休时间刘帅彬在练琴,把人堵在了琴房里。
提到刘帅彬,金铮就知道陈伟业肯定要提当年这一段了。果然,陈伟业忿忿不平地骂道:“这傻x会唱几首破歌真以为自己牛bi坏了,居然想来挖阿铮的墙角。”
陈伟业这个单细胞生物还真是好猜。
单细胞生物陈伟业仍在滔滔不绝:“他也不去打听打听,当年我们阿铮是靠什么抱得美人归,一曲《简单爱》。他刘帅彬算个毛,班门弄斧。”
“伟哥你错了,铮哥靠的不是《简单爱》。”杜明明拍拍他的肩指正他的错误,“靠的是颜值和豪气冲天。”
陈伟业很服气。
第12章
出发去ktv,吴勉、陈伟业和李姝杰都开了车。
六人三车,按平均是两人一车,于是就出现了以下挑萝卜似的场景——李姝杰搂过沈何启:“加四陪我。”
陈伟业学样,捧过金铮:“阿铮陪我。”
被金铮嫌弃地甩开。
本来已经在陈伟业车里的杜明明大发善心,摇下车窗问吴勉:“吴勉哥,要不我陪你吧。”
吴勉没好气:“用不着,爱坐哪坐哪。”一pào仗路而已,坐谁的车不是一样,还要挑来挑去,瞎矫情。他对这伙人的幼稚行为异常不齿,说完就关上车门先开走了。
这个年纪了大家当然都没那么幼稚了,选择跟谁一辆车,还不是有不能当众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