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声将蔚溪扑在身下:太敷衍了。
蔚溪投降: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这才乖嘛。
蔚溪的预产期是十月。
九月尾时,周简声参加了一个访谈节目。
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简单地聊一聊生活啊、工作啊、感情啊等等朋友式的闲聊。
主持人叫莱茵,是个知性美人,以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都敢说而出名。
从周简声最近的综艺节目《闻声识人》聊起,又问他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周简声很诚恳地说:害怕是有的,但是我不能因为害怕而不去做。
莱茵笑着说:你又没做亏心事儿,有什么好怕的。
周简声顿了一下,然后笑了。
莱茵继续说:不过说起来,对于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你父亲的事儿,你好像从未对外界解释过她顿了顿,是不屑于解释吗?
这话儿太直白了,但周简声也没斟酌,点头就答:那会儿确实这样想的,不屑于解释没有做过的事儿。
现在想解释一下吗?
周简声认真考虑几秒:好啊。
莱茵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
周简声道:谢谢。
他看向镜头,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回应关于我父亲的那件事儿。那我今儿借贵地节目回应下。
很多人都说他的死与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我不谈。因为我不后悔揍他,我也不承认将他的死归根在我头上;如果说有什么后悔的话,我觉得他不应该这样死去,他应该在内疚和悔恨中死去
从始至终他都用他来称呼,疏离淡漠,毫不掩饰。
莱茵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周简声继续说:想必你们对我的身世都摸了透,我本来是有家的,但是后来我没有了。我妈是自杀,我爸我觉得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那会儿我在韩国的团队被解散后,结果一直收养我的孤儿院快要倒了。当时我面临着两条路,一是用在韩国两年攒的钱回去读书;二是回国进娱乐圈,如果赚了钱,还可以用来资助孤儿院。
我选了后者,人生在世,本就是需要做选择。顿了顿,看见镜头的眼眸很亮,嘴角也弯了弯,至少我还有选择,还有我太太,不算过得太差。
提起太太两个字眼神都变温柔了。
莱茵心里有些感慨。
她笑着说:早上来录节目的时候,蔚小姐特意给我打了电话,叫我不要欺负你。
周简声听闻轻轻地笑了,嗓音温柔地说:她总是这样,帮我把一切都处理好。
一切吗?莱茵好奇问。
周简声道:对,一切。其实我很笨,很多东西都是我太太帮我处理的。刚认识她那会儿,我演技差,她说话挺直白的,在那么多人面前质问我会不会演戏。我也不要脸,说我不会。
莱茵扑哧笑了,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行。周简声说,其实现在想起来,觉得这话儿特别像两个小学生吵架扔狠话的样子,我还以为她不会管我了呢。没想到第二天她帮我请了个表演老师。
他咧嘴笑道,露出洁白的牙齿,特坦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在人间》,这部戏我是不是进步了很多?
莱茵也跟着笑道:你想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周简声:当然是实话。
莱茵说:进步了很多。顿了顿,我不是友情夸赞啊,我是真心喜欢这部电影,而且网上的评分也和我一样喜欢。
周简声道:谢谢。
这部戏,我最感谢的人是我太太;当然,也是这部戏让我们结缘。
我太太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在一起的那天,我问她准备好了吗?她说准备好了;后来我们分开又和好领证的那天,我问她准备好了吗?她说他看向镜头,郑重且其事,我一直准备着。
访谈快结束了,莱茵真诚地说:祝两位永远幸福。
周简声笑着回道:谢谢,祝你也能拥有幸福。也希望所有人都能拥有幸福。
他的幸福就是,
在一起时,蔚溪说:我准备好了。
复合时,蔚溪说:我一直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