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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耽误……”刃唯应对自如,见成景廷依旧不肯听,放下君臣之别,气红了脸:“不争馒头争口气,你要让那些人看你笑话么?!”
    “你替我去。”
    “哪有伴读代去的道理!”刃唯担忧道,“眼下,此乃当务之急……”
    “眼下,我怎么觉得最重要的是你?”成景廷凑近一些,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他小伴读的腰,一使劲将人扛起来,“我最讨厌那个人,什么都要干涉我!太子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让他等着又何妨!”
    乖巧的刃唯瞬间翻脸,手在成景廷背上拍打:“不要脸了你!”
    “纵是他赔我黄金万两,来换我放弃这一回床笫之欢……”成景廷往他耳畔吹口热气,“我也不愿意。”
    “啊”一声,刃唯的手敲上成景廷的铠甲,打得疼了,小脸皱成一团,成景廷赶紧把他抱进屋仍床上,准备脱衣服哄人。
    人一走,院内落英又在地面铺些枝叶,以第三者“旁观”的刃唯依旧立在原处,嘴角抽了抽——万万没想到,成景廷第一世是如此霸道“嚣张”的主。
    还把伴读给搞了!
    太ooc了……刃唯看得简直想捂脸,这他妈有点接受不了啊。
    自己原来,是他的伴读。
    刃唯想破了脑瓜,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文”方面有什么才能。他默默地笑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没一会儿,他困意袭来……再一睁眼,是元宵花灯明月夜。自己正如电影中的孤魂野鬼,悄悄地落在树梢。
    不远处,成景廷正骑在马上,手扯缰绳,奋力追赶前方比自己骑得更快的刃唯。他的脸上,是自己没见过的轻狂之气,这种气质是十字开头的少年所独有的。
    一瞬间,马上之人生平如潮水般涌来。
    刃唯的回忆也似魂穿,后背像被什么东西轻点一二,再一抬头,皇城满天的孔明灯都亮了些许。
    成景廷,高祖八代嫡孙,皇子中位二,因长兄早夭及自身资质过人,封当今太子。
    十二岁已可独挑回马缨qiāng,不使剑,只用三尺唐刀。
    十四岁封为太子,生母病逝,守孝三年。日夜于练武习文,颇得圣上赏识。
    十七岁带兵剿匪,入深山追击千里,凯旋而归,封为先锋官。
    二十岁孤身诱敌,直取敌国将领项上人头,浴血出重围,震惊朝野。
    太子回京领赏,以一壶梅子酒以谢君前,说只要一个人。
    二十一岁,戍守边疆三年未归,战功赫赫,世人传颂其为“战神转世”。
    二十四岁,回京悼念挚爱,于城外手刃军中叛将,血溅数步开外。
    二十五岁,先皇病逝,登基,盛世太平。
    思及此处,刃唯明白过来……那个“挚爱”就是自己。
    当年,成景廷贵为太子,却因与自己的私情被捅破,被迫请命以边疆三年稳固换一世相守。没想到就在要回来的第三年,刃唯被圣上派去抵抗东部蛮夷之军。不料军中有人叛变,导致几万大军折损于山岭之中,未有人归。
    自己虽为伴读,但自幼开始便和太子殿下同起同睡,连老师都是同一位,造诣更不相上下。太子不在京中,自然派唯二的自己去挡。
    谁能想,一挡就是挡住了千年。
    现在,他的成景廷,已被岁月挫平了朝气,只剩下yin郁与怨恨……偶尔成景廷笑一笑,刃唯心都快化了。
    前方大马上的刃唯手拉缰绳,猛地回头,笑得开怀:“怎么前段时间才练过的骑术?今天就不如我了?”
    不远处树梢上的刃唯了然……这一世的自己文武了得,在命里于成景廷是亦师亦友,更为知心爱人。
    而少年时的爱慕往往是一生最心动。
    画面闪回,他看见自己和成景廷在花前月下,在宫中庭院内挖儿时埋下的梅子酒,又于名台水榭边赏尽皇城月色。
    自己高中武状元的那日,皇城有太子策马开道,花瓣落入马蹄之下,世间得意最不过少年郎。
    成景廷侧卧于宫中暖榻上,用鹤氅裹彼此身,用力抱住他,声音还带些稚气:“此去一别,高山水远。我在战场上,定不给你丢脸。倘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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