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粥,并其他几样爽口开胃的小菜。
周炎宗亲自喂他吃了些,韩清漾恹恹的,只吃了一点点便吃不下了。
“等天亮了,你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瞧瞧,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呢。”
周炎宗答应了,又扶着他躺下。
......
韩清琅带着长命锁来的时候,屋子里一家三口正围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韩清漾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襁褓里的小皇子,周炎宗凑了过去,低声的逗弄着儿子,“这臭小子还认人呢,你一抱他就不哭,我这还没伸手指头,他就扯着嗓子哭起来了。”
韩清琅在帘外止步。
总觉得与里头有些格格不入。
现在哥哥有了孩子,往后他们是一家三口,是至亲的亲人,而他呢?
他有些舍不得,他不想跟哥哥分开。
握着长命锁的手不觉用了几分力。
汪寿忙着年礼的事情,正要进来禀告,恰巧碰见了便道:“哎哟,您怎么在这站着呢?”
韩清琅慌乱的将手中的长命锁塞到了汪寿的手里。
“烦请公公将这锁送给我侄子,也算是我这个当叔叔的一点心意。”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汪寿一进来,韩清漾就问,“方才谁在外头呢?”
汪寿躬着身子将长命锁递了过去。
“是清琅主子,说来也奇怪,当叔叔的给侄儿送礼不亲自送,还得假手奴才这个外人......”
韩清漾捏着那长命锁,目光透过垂珠的帘子,似是瞧见了雪色里韩清琅那仓皇而瘦削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谢谢姐妹们一路的支持呀。
下一本写《糙汉家的小娇夫》,算是一本温馨日常的种田文吧。
第65章
这一年的新年格外的热闹,鞭炮声不绝于耳。
可宫中却是难得的静谧温馨。
周炎宗日日都陪在韩清漾的身边,韩清漾虽是男子之身不似女子生产后要做月子,可剖腹产子留下的伤口却要慢慢静养,其实与坐月子倒也无异。
周炎宗还特特的找了宫里积年的老嬷嬷,按照先前妃嫔们坐月子的规矩来伺候韩清漾。
是以韩清漾这会子额上还勒着抹额呢,只他生的好看,再加上生产过后,肌肤更是细腻,瞧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都说父子两是上辈子的仇人,韩清漾觉得这话不假。
周炎宗最烦儿子的哭声,每每儿子一哭他就烦躁的厉害,几次扬手作势要打他,韩清漾生气便把人给赶了出去,偏过不了半刻钟,便有人探头探脑的在帘子外傻笑。
几次三番,韩清漾算是摸准了他的脾性。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比如晚间的时候,除了乳母要喂奶之外,其余的事情便都是周炎宗一人给揽下的。
周炎宗是个粗人,哪里做过这种细活。
头一次抱襁褓中的儿子时,他兴奋异常,只差将孩子给抛至半空中,吓的一旁的乳母脸都白了,忙教了他正确的抱孩子方式。
第一次换尿芥子的时候,也闹了个大笑话。
前头儿子才将喝了奶没多大会儿便哭了,既然不是饿的,那就是尿了或是拉了。周炎宗很是自信的将儿子放在床上,笨手笨脚的将襁褓打开。
正低头要检查的时候,忽的一道热腾腾的水注兜头浇了过来。
韩清漾觉得自己就算老的走不动路了,也会记得周炎宗当时的表情,他当时愣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生气里参杂着无奈,无奈里又有几分错愕。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异常的精彩纷呈,数种情绪杂糅在了一起呈现在了脸上。
韩清漾笑的伤口都痛了,还不忘护着儿子。
“这可是你自己的种,被自己儿子尿了一脸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可不许凶他,打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周炎宗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老子被儿子尿了一脸不丢人,难道还是什么光荣的事不成?”他说的咬牙切齿。
韩清漾忍着笑,将儿子抱到身旁。
“这可是纯正的童子尿,童子尿可是上好的药引子呢,陛下就权当是用药引子洗了一把脸,往后定会连颗痘痘都不长,也不会生任何皱纹的。”
可怜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周炎宗,只黑着一张脸立在那儿,生气也不是,打就更打不得了,这一晚下来比之在外行军打仗还要累呢。
饶就是每夜这般辛苦,他都没想过要假手于旁人,皆都是自己个亲自照顾的。
大约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小小的人儿,是与他有着血脉关系的儿子。
那是一种微妙甚至是玄妙的感觉。
年里虽没什么大事,可周炎宗却日日忙的都跟陀螺似的。
这一日,他刚将韩清漾和儿子哄睡着,就匆匆去了御书房。
汪寿将密信递给了他。
“戚将军和李将军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
周炎宗沉着脸将密信看完,脸色阴沉的厉害,他一掌拍在了书桌上,喝道:“不知死活。”
汪寿吓的忙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
若是放在以前周炎宗从未动过要一统天下的心,可这一回不一样了,他现在了有了韩清漾,有了儿子,有了家,他得排除一切不利的因素,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陪在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