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关键字眼的男主人公眯了眯眼睛,挑着眉反问道,“试戏?”
“对啊,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结果被陆德明打断了,”连逸把手机放起来,吸着红通通的鼻子,“是白洛导演的电影,编剧就是叶不羞,他那本《不逢》就在我家客厅摆着你看见过得吧。”
“这本书改编的?”
“是呀是呀,这机会太难得了,要是我真能参演,肯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揉着细碎的光,软趴趴贴在额头上的碎刘海都变得生动起来。
记得以前连逸总是说,她之所以想要进入娱乐圈是因为骆鹭洋,想要离他更近一些,希望能和他成为同样优秀的艺人。
但时至今日,不得不说她的优秀早就超越自己的男朋友。
而连逸对于表演的热情,或许骆鹭洋比她更加了解。那是一种绝对的天赋和无尽的投入,能在这个年纪的女明星中拔得头筹,外界所说的好资源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匹配所得到的一切。
或许是心里总把她想成一个小姑娘,渐渐都忽略了她的成功。
白洛的电影向来都是拿奖的大热门,如果能够参演,她的演艺生涯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骆鹭洋越看越觉得她闪着光,仿佛被窗外柠檬黄的阳光整个包裹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并且打心眼里支持她对于工作的追求。
“可是这部戏要去日本拍。”
“……”
他被这句话打回原形,默默收回手,心里默默骂了白洛一百遍,什么破电影,祖国大好河山九百六十三万平方米不够他用的吗?
异地恋马上就要变成跨国恋,骆先生表示十分忧伤。
两人缩在角落里,许是来往病人已经无心去打量周边环境,也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骆鹭洋生气的时候头发就会莫名其妙的翘起来,眼睛里明明已经刮起了沙尘暴,但是对着她却半句抱怨都没有。
只是久久沉默之后,撒娇意味地说,“让我亲一口。”
这是什么少年脾气。
连逸哑然失笑,推拒道,“我在生病呢,会传染给你的。”
况且人来人往的,被看见也太羞耻了,她条件反shè的把头往围巾里面又缩了缩。
“让我亲一口。”
在这件事上,骆先生向来占据着绝对的话语权,谁说都没用。
趁着小姑娘眼睛往地上乱瞟,他猛地低下头,一只手抓住她的围巾往下轻轻拉了下,露出小巧的下巴和殷红的嘴唇,不顾环绕的病du便猝不及防的凑了上去。
他在亲吻的时候,很少会去寻求技巧,常常就是分为两种,一种是异常的粗暴,把人压在身下便是带着原始冲动的一阵狂啃。
还有一种便是现在这样,比浅尝辄止更深刻点,温柔缱眷带着除了连逸之外任何人都未曾感觉过的怜惜。
他这是在道别。
连逸没有闭眼睛,她出神地望着这张脸,被好看迷惑了心思,刚才还不情不愿地人此刻已经被蛊惑着慢慢回应,医院里有这么多人,嘈杂的声音就响彻在耳边。
可是爱情让他们变得拥有另一个世界。
绵长的一个吻结束,连逸眼底已经氤氲出了水汽,骆鹭洋不解气的捏着她的脸蛋,像是在包饺子似的,“你经纪人应该快到了。”
很多事情都经不得念叨,鲁西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进来。
连逸均匀了一下呼吸,“是,我在急诊的输yè室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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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副样子,哎,”小喜拿着茶叶包贴在连逸的脸上,希望可以能帮她消肿,“输yè果然会使人非常水肿。”
当事人表示非常绝望,坐在镜子前面左看右看,最后只能仰天长叹。
昨天输完yè连逸和鲁西便匆匆上了回到临市的飞机,为了能让今天的状态稍微好一点,她早早便吃了饭睡觉,连骆鹭洋的视频通话都拒绝了。
结果还是肿成了猪头。
“怎么办啊,据说白洛人很du舌,”她愁眉苦脸地又贴了个茶叶包,“他会不会当场对我丑拒。”
试镜安排在《不逢》的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