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侵扰着他的脑海,没有办法工作,却也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此时的岑景,似乎只剩下想念柯冉这一个选择,在此前的好长一段时间内,喝完酒之后的他,身边总有柯冉的身影,或清醒的,或同样醉醺醺的。
清醒的柯冉会照顾他,醉醺醺的柯冉回说胡话给他听。
无论如何,都要好过现在他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无所适从。
为什么柯冉不在呢?
岑景头疼地想,为什么上一次柯冉没有答应自己呢?
我做的还不够吗?
我还要把怎样不冷静不成熟的摊开给你看你才会回来?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拿着手机坐到了柯冉喜欢的小沙发上,好像这样就能够离柯冉更近一些。
我不想等了,学着柯冉那样盘腿坐在沙发上,岑景心想。
就算是bi迫你也好,我想你给我一个痛快。
而不是让我在这样暧昧的自我麻痹中深陷后再被无情拉扯出来。
柯冉接到岑景电话的时候也是刚刚洗完澡,去沙发上拿电话的途中他顺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九点以后会给他打电话的也只有原元了。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开始思考原元是要找自己说什么。
是原元和路青于感情出现矛盾了?
还是原元在工作单位又遇到奇葩新人了?
又或者原元终于良心发现要约他这个空巢青年嗨周末了?
哪一个都不是。
来电显示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两个字:岑景。
岑景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了,反之他也亦然。
不会是不小心按到了吧?
“喂?”
将手心手背翻转着在睡衣上擦了擦,柯冉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喂,柯冉。是我。”
电话那头的岑景声音低沉。
看来他没有不小心按错,听着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柯冉心想。
接下来就没人说话了。
柯冉耐心地等岑景说明来电意图,可是如果不是他将听筒的音量开到了最大,柯冉还以为自己掉线了。
另一头的岑景少见地有些慌乱。
刚才他一时冲动就拨通了柯冉的电话,想要让柯冉把事情说清楚,想要知道柯冉到底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酒精成功放大了岑景的求知yu望,甚至不惜打破分手以来自己努力维护的“谦和”关系。
柯冉的声音响起又将他的大脑清空。
说啊,问他啊,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却又始终说不出口。
“岑景?你没事吧?”柯冉的声音有点担心。
“呃,没事。”岑景又一次感觉到窘迫。
自从柯冉进入到他生命中后,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产生这种在这之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了。
“你喝酒了?”柯冉的感觉很敏锐。
不等岑景开口,他又说:“哪里不舒服?”
和大学常年同原元混迹校园酒吧和ktv的自己不同,柯冉知道一直以来严于自律的岑景喝酒之后特别容易不舒服。
“是头不舒服还是胃不舒服?”柯冉的语气越来越急。
经过柯冉这样一提醒,岑景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头和胃同时发出的抗议。
“都有一点……”他无奈地说。
岑景感觉接下来自己要被柯冉教训一顿了。
明明是自己比柯冉年长,而且还是在分手之后,被柯冉教训这种事情,真是甜蜜又悲伤……
没想到柯冉只留下“等着”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愣了好几分钟后,岑景适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洗澡时隐约注意到的下巴上冒出来几根胡茬。
当时他想着明天反正也不早起上班也不出门谈事情就犯懒了,干脆任由胡茬在这个周末野蛮生长算了。
柯冉从家里开车过来?
堵车高峰期是不是早就过去了?
思绪在这一瞬间回光返照似的清晰,岑景立刻踉踉跄跄地跑去了浴室。
柯冉知道岑景是一个不爱吃yào的人,因此就算知道自己喝酒之后会不舒服,岑景的家里也不会备yào
当初柯冉在的时候也只是买了一两种应急的yào,都是因为柯冉生病了才去买的,自然量也不会多,更何况柯冉还不知道岑景能不能找到。
柯冉自己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