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削瘦的肩膀被他揽在怀里,敏感的耳朵、脖子,都被他吻过,逢羽偏头躲开片刻,食指点着他的眉心,说:“一定要天天开心哦。”他沉着气说,你先让我今天开心。
她睡衣被弄得皱皱巴巴,领口大开着,罪魁祸首翻身下去找保险套,他自己的上衣也不知所踪,不知道什么褪去的,光着脚翻过每一个抽屉和柜子。
“没有就算了吧。”逢羽缩在被子里,说。
不用开灯,月光就把室内照得很亮,他放弃了寻找,单腿屈膝跪在床上,过来吻一下她,在她耳边问找不到了怎么办。
“那不要了吧。”
“不要什么?”
他问得清楚:“不要套子,还是不要我?”
逢羽一只脚蹬在他胸前,笑得仰起脸,说:“都不要了!”
这句话毫无作用,他亲上她。
因身下愈来愈深的探索,逢羽发出一声闷哼,将他完全接纳,缓慢小心,却也畅通无阻,而这时他中止了动作,埋在她脖子上的喘息也渐渐平复下去,逢羽摸着他脑后的头发,问怎么了。
他把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嫩白的肤质像绸缎一样顺滑,她身体中间最濡湿的地方是更软嫩的,紧紧箍住他,能把任何一个男人弄疯,这让他生气起来,深深地刺进去,她尖叫了一声,而他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逢羽咬着手背小声哭,郁乘莱叹口气,动作放轻。
结束后他翻身下来,仰躺在床上,逢羽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看他。
他闭了闭眼,“逢羽,别这么看我。”
终究还是妥协似的叹气,把人揽在怀抱里,亲亲额头。
“睡吧,没事了。”
第4章 第四颗
来时没有关心天气,早上醒来,看到的除了满屋子的旖旎,还有室外落起的大雨,潮湿的水汽满满攀附在巨大的玻璃上,妄想将势力延伸进去,惨败地被阻挡,聚积成水珠,一颗颗滑落。
在餐厅吃早餐,逢羽两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散乱了的头发被掖回到耳后,又拿起盘子里的一小块玉米。
“着凉了?”郁乘莱问。
他刚洗过头发,吹了半干就下楼了,酒店每个角落都开着暖气,他本来就不怕冷,只穿了件单薄的蓝色衬衫,冯羽裹着羽绒服,没化妆,脸色有些苍白,摇摇头,说:“我从小跟着我妈练瑜伽,身体倍儿棒,从来不生病。”又告诉他:“我还有马甲线呢,信吗?”
郁乘莱嚼着薯角,点头,状似无意地说:“嗯,看到了。”
逢羽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埋头喝那碗鱼肉粥。
是想出去看看山景,天公不作美,只好上了楼去,听着雨声又睡了个回笼觉,郁乘莱倚在床头看一本书,逢羽闭会儿眼就睁开看看他,他眼睛放在书本上,居然也能发现她的窥视,腾出一只手在她头顶揉两下,弄乱她的头发,她像一只宠物一样,有了爱抚就犯困,一手枕在自己脸颊下,一手放在他大腿上,脑袋往枕头里蹭蹭,安心地睡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郁乘莱蹲在她床边,轻声叫她起床,额头上的沉重感压制着她,半梦半醒地使不上丝毫力气,呼吸都不通畅了,张口说话,嗓子沙哑得像填了石子儿。
郁乘莱把手贴在她额头上,手心传来的滚烫让他拧起眉心,点了清汤面送上来,她别过脸去,一口也不愿吃。
郁乘莱穿上外套出去了,没问他去哪儿,逢羽闭上眼睛,耳边只有不停冲刷空气的下雨声,直到郁乘莱的声音再次出现,逢羽睁眼看到他湿湿的头发,衣服也湿了,身上裹着雨水的冷意,他手里拿着只玻璃杯,桌上放着几只yào盒,让她起来吃。
明明要叫醒她,声音却唯恐惊扰,如同一片鹅毛落到枕边。
彩色的yào丸被她一颗颗地放进嘴里,喝水咽下去,郁乘莱蹲在床边,耐心地看她吃完了,脱下淋了雨的衣服进浴室洗了澡,出来时,逢羽缩在被子里玩手机,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
神思正因困意犯得迷糊的时候,听到他说,“等回去了,我要你去告诉老师、徐一青,还有伯母,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了。”
如今逢羽也不想再向家人瞒下去了,或许让他们不高兴,这个步骤一定是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