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兽还没退上几步,那长发男子腿往上一抬,把它踹了个底朝天。
“哪来的丑东西。”赵赢扶着石棺慢慢地张起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幼兽。那刁民居然差使这么个小东西来看着他,不觉得太高傲了么。
幼兽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赵赢怕的要死。被人赏了一个窝心脚它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只敢滚到一边灰溜溜地tiǎn自己身上的毛。这男人虽然凶悍,但它却异常地想亲近。可是一看见那男人yin沉的表情,回忆起刚刚被踹的那一幕,它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幼兽嘤了一声,撒丫子朝辛骓那边跑了过去。
赵赢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就这么被别人轻松制服,他扶着石棺站起身,慢慢朝蹲在地上的辛骓走了过去。
“让你看着他。”面对窝在自己脚边的幼兽,辛骓淡淡地出声提醒。
幼兽赶紧摇摇头,铜铃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的辛骓。
“……”
辛骓刚想把幼兽丢回去,结果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身后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又故技重施。对比起赵赢的气急败坏,辛骓却是云淡风气。他低头瞥了一眼横在自己脖子前面的胳膊,原本沉静如水的眼睛,突然被激起一阵波澜,这古装男青白色的皮肤上居然用兽血写满了符咒。
上古凶兽的血yè死气霸道,这种符咒必须由巫师把兽血写在请咒人的四肢后背。在写咒的前后,请咒人必须得是个活人。凶兽血yè给人体带来的巨大痛苦让人难以想象,这个看上去干干瘦瘦的男人身上居然有这种咒语,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看得出来,这人执念很强,强到能以区区人类之躯来抗衡凶兽血yè的腐蚀。
就在辛骓陷入沉思时,后背突然一沉,一道yin测测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刁民,把你的手掌翻过来给朕看看。”
赵赢全身的力量几乎被额头上的蓝符给吸得一干二净,他干脆把全身的重量压在辛骓的肩膀上。这刁民被他制住要害,怎的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反正这刁民是或者不是都得死。
赵赢自大又狂妄的语气让辛骓忍不住皱眉,他不说话也不搭理身后的高傲的男人。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他回去,上面那群老头子可不能用休假三年这么简单的条件,就能应付的了他。
“你是聋了么。朕说话你没听见?”殿内一片寂静,见无人应答,赵赢有些气急败坏地往辛骓腿上踢了一脚。“朕同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胆大包天!”
辛骓一向是能动手就绝对不动嘴,他转身往赵赢天灵盖上又多贴了一张符。这下双管齐下,赵赢不止身体绵软使不上劲,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即便是心里咒骂了这刁民千万次,他也只能凶狠地看着辛骓他在面前摸索开门的机关。
赵赢心里怨恨,早知如此,他不如一开始就下了杀手。现在沦落成这般模样,想逃出生天又得费他不少功夫。思索间大门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赵赢回头一看,苍白的脸显得恐怖又狰狞。
那刁民居然引发了布置在门外的坤阵!
紧闭的大门被外力冲开,一团乱糟糟的东西从门外蜂涌进来.这团东西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靠在石棺上的赵赢。意外发生的如此之快,赵赢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这团东西,把他紧紧地禁锢起来。他力量被蓝符所控,现在连多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穷奇骨花……
站在大殿门口的辛骓难得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他朝被禁锢在地板上动弹不得的赵赢看了过去。封灵于骨,用来制住不听话的人倒是个不错的手段。
“过来。”辛骓看了一眼后便朝坐在赵赢那边的幼兽唤了一声,还没等幼兽跟上来他转身走出了黑殿。
幼兽的眼神在自家主人跟赵赢之间转了几圈,眼看那团不知名的东西愈发膨胀,它只好甩甩尾巴朝辛骓离开的方向跑了去。
和黑殿之内的波涛汹涌不一样,黑殿外倒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出了黑殿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