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喜欢围巾。”时隔七年,他的第一句话。
我真的不喜欢围巾。嗯,我决定以后不再喜欢围巾。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许晨铭,原来我妈妈一直知道他的消息。
后来老友聚会喝的微醺时大家提起旧日失散的朋友,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许倩的消息,心有愧疚。
曾经许下诺言,信誓旦旦地说我会回来的,你在这里,我总会回来的。
谁知那日一别,竟是永不相见。
人群中有同学想起许晨铭,接着杨滨转过来面对我说:“晨铭对你一见钟情。”
我心跳骤歇。
满腹疑问:你怎么知道的?他亲口说的吗?他是怎么说的当时什么样的表情是认真的吗?无数问题如风暴般席卷过来压的我喘不过气,以致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可问了又能如何呢。
“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名字/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那些年那些事/那一段疯狂热恋的日子/啊恍如隔世/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在我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一再强调那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对于大哥哥的崇拜和迷恋之后,决定开始忘记,他忽而又出现,点燃一支火把,照亮微茫的希望。生活就是这样,在你以为穷途末路时好不容易能有个回头的理由,它又在前方招招手,指引你继续向前,让你无法死心。
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回忆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轻而易举的幸福
寒假归来,马彦找到我,说一起搬出去吧。
红尘有伴,岂不快哉!
学校是阶梯构造,我们住在四楼,车只能开到楼下,衣服什么的还好,那一大沓课本险些要了我的命!冬季的寒冷依然残留,可我却出了一身的汗。幸好,隔壁的晓晾同学大发善心帮了我一把,以及离开后的残局也是她主动请缨帮我们处理的。其他人有的也要搬出去,各自忙活。
蒋斌躺床上嗑瓜子玩手机,扔了一句:“哎,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儿啊,还说我。”然后翻个身子假寐。
细媚第一个看不过眼,反驳起来:“好歹同宿舍一场,你帮一下手怎么了?也没让你做别的至少不要扔的满地瓜子壳,踩来踩去到处都是让我们怎么打扫啊?”
“我自己吃的自己清理你管得着吗?又没让你扫别装的那么伟大!有本事你把宿舍洗一遍啊。”说完抓起一把瓜子扬出来。
细媚还想争辩,被我们拉住了,“反正你也看好房子了再忍两天吧,回头我们一起帮你搬出去,算啦算啦。”
人情冷暖,心知肚明。
晚上两个宿舍一起喝了几杯,为本该是三年后的离别宴提前举行。高中忙碌,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解题思考做作业,从第一学期就能看出来走读生和寄宿生有很大的隔阂,他们一下课就蹬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回家,我们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饭,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错觉。
只是有些酸楚,会不经意间弥散在眉梢眼角。
酒过三巡后老马举杯高喝:“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建,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一饮而尽。
姐妹们纷纷跟着喝起来。
晓晾借着酒疯踹我,也就是我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她问我:
“杨小沐,你说下次我们这么聚在一起是不是得到结婚礼堂了?”
“反正你结婚的时候肯定不会凑一块儿。”
“为什么呀我这么温婉可人!”
“因为只有你的离婚宴席我才会参加。”
大家的兴趣转移到将来的归宿问题上,之宁聊起前段时间看的杂志。一花样年华的小姑娘毅然决然嫁给82岁的杨振宁,“你说那是真的爱情吗?”
“爱个头啊,一见钟情也得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