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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往图书馆跑。他认真做笔记,写文章一定标明出处和来源,每天傍晚才返回寝室。
    八月下旬的某一天,邵文轩忘带一本笔记,提前返回男生寝室。他掏出钥匙,却拧不开正门——原来门后边抵着桌子和沉重的行李箱。邵文轩用尽全力推门,只听见桌子腿被挪动两毫米的“嘎吱”声。
    邵文轩稍加思索,立刻想明白了,重新锁门,风一般地瞬间逃远。
    室内,赵云深仍然将许星辰扣在床上。
    他们没有空调,只有一盏老式电扇,悬挂于天花板,吱吱呀呀地旋转。赵云深的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电扇每转一圈,他压着她缓慢地进出一次,同时在她耳边说:“不行,下次还是要出去开房。”
    她浑身绷直,紧张到了极点:“我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
    蝉鸣和电扇的噪音喧闹,赵云深的床铺左侧和底部靠墙,右侧和床头挂着两层紧密的围帘——因为晚上熄灯之后,他可能还会看书,他不想打扰到室友,就装上了两层帘子。
    而现在,那微微颤动的布料,就像年轻男女偷尝禁果的掩饰。
    许星辰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能答应他的这种要求。他说邵文轩晚上六点才会回来,那刚刚试图进门的人是谁?她越想越窘迫羞耻,求他快点结束。可他毫无自觉,又磨了她二十分钟。
    她趴在枕头上,思绪抽离大脑。
    赵云深也不嫌热,紧紧抱住她:“你暑假回家一个多月,都做什么了?”
    许星辰闷声回答道:“我姑姑给我找了个工作,我实习了一个月。”接着,她透露道:“我姨妈在北京一家酒店干了大半辈子,她快退休了。那家酒店的财务缺人,待遇从优,包吃包住。姨妈跟我爸商量,想让我去北京工作……”
    赵云深打断她的话:“你要去北京?”
    许星辰逗他玩:“在考虑中。”
    赵云深握住她的手臂:“北京房价高,空气质量差,竞争压力大,你不能去那种地方。”
    许星辰服软道:“哎呀,你别紧张,我不会去的。开学就是大四了,你要实习,我也要找工作。我找到工作就租房子。”
    赵云深再三询问:“你确定不读研了?”
    “不读了,”许星辰敲了一下床栏,“我工作日上班,周六周日都有空,多些时间陪你啊。”
    赵云深心弦一松,搂着她又亲又吻。他的床上铺着竹木凉席。这张凉席是今年新买的,边缘的毛刺有些扎人,赵云深皮糙肉厚感觉不到,而许星辰身娇体软,明显不适。偏偏他揽着她又开始胡来瞎闹,她的后背硌得很疼,一声没吭。
    她觉得,他应该是很爱她。所以,暑假两个月不见,他一上来就这么热情。当她试探般提出北京的工作机会,他也表现得紧张烦躁又舍不得她。
    曾经混乱的人生规划逐渐变得清晰。许星辰暗叹,她会找到合适的工作,租一间房,每天上班,再和赵云深结婚,给他生个孩子,一家人幸福快乐,和谐美满。
    她那时确实以为,生活只有这么简单。
    *
    转眼暑假结束。许星辰四处投简历,每天穿着西装和高跟鞋,赶往各家公司,参加一轮又一轮的面试。她长相出众,xing格讨喜嘴又甜,再加上学历不错,证书齐全,很快就拿到了offer。
    她特别高兴,打电话给赵云深报喜。
    她说:“我被录取了,实习生待遇不低,每月两千五,转正后一个月五千,年底双薪。”
    赵云深恭喜她。但他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而且他非常忙碌,没讲几句就挂断了通话。他当时正在医院实习,即将参与一台外科手术。
    负责指导赵云深的那位主刀医生,正是科室的副主任,与赵云深系出同门——他是赵云深导师的第一批学生。赵云深来医院之前,导师特意通知曾经的学生,拜托他们多照顾一下赵云深。
    于是,赵云深刚待两个月,就成为了手术的二助。
    他做缝合十分麻利,切除组织也是一绝。他的视力极好,心理素质也很过关,某次急诊科送来一位出车祸的年轻小伙子,二十岁出头,肩膀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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