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见她脸色不对,轻哼一声,道:「将来大丫头二丫头成亲,我也是这么添,谁也不偏。」
她岂能不知道刘氏心里在想什么,但在她这个位置,对孙子孙女必须一碗水端平,这样才不会让几个孩子互相比较起了嫌隙。陆老太太有点生气,刘氏身为主母,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刘氏忍不住说道:「琼儿嫁的可是尚书府,比肃宁侯府强多了,二姑娘又是姨娘养的,这,这,怎么能一个例?」
「公中的份例嫡庶已经有所分别,这是我自家添的,都是我的孙女,你让我厚着谁薄着谁?」陆老太太语气凌厉起来,「你嫌少就自己添,你也有嫁妆有私房,拿不出来是怎的?至于我给多少,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刘氏涨红了脸,心中恨极,这老太婆,从来不给她面子!
陆琼要为母亲出头,刚一张口就被刘氏拽住,暗自摇摇她的手示意她别吭声,等两人好退出来,陆琼急急问道:「娘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分明是老太太做的不对,也不看看我嫁的什么人家,陆微她两个拿什么跟我比!」
「你现在吵,惹恼了老太太,不给你了怎么办?算了,咱们娘俩受她的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忍忍吧。」
陆琼哼了一声,道:「等着吧,周家这么强,总有她们求到我的时候!」
刘氏出了一忽儿神,或许不用再等很久,只要那个老婆子身体垮了,这个家就轮到自己说话了。不能再犹豫了,要不然就是受不完的气,吃不完的亏!
二月十六日,周陆两家联姻,陆琼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入尚书府,成为周家二少nǎinǎi。
三朝回门之时,陆琼的吵嚷声响彻云霄:「周道齐就是个混蛋,你们当初怎么给我选的!」
原来陆琼新婚第二天,周道齐竟然去了小妾的房里,陆琼怒冲冲找过去,揪着小妾一通好打,周道齐怜香惜玉前来帮忙,被陆琼把脸都抓破了。因此这对新婚夫fu自昨晚就已经开始分居了。
陆琼语气激烈,对着刘氏嚷道:「娘你真糊涂!就知道听姨妈的鬼话,也不好好打听打听,周道齐什么东西,一点廉耻都没有,周家的死老太婆还向着他,说我不该打他,还骂我是妒fu,要罚我跪祠堂,我呸!我跟死老太婆说了,要是敢动我一个指头我就一头撞死,让他家打人命官司!」
刘氏早已傻了,哭丧着脸问陆老太太:「母亲,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女婿是你自己挑的,当初我好说歹说你不听,现在不好了才想起来问我,我能怎么办!」陆老太太撒气归撒气,到底还是得出主意,「不管怎样琼儿动手就是不对,你先回去给你婆婆赔个礼,让你娘明天再跟你婆婆好好说说,咱们虽有不对,但周道齐更不该头三天就空着媳fu的房!」
陆琼立刻叫起来:「我凭什么给他们赔礼道歉?」
刘氏想起陆启素日的德行,对陆琼十分同情,也道:「这事怪不得琼儿,周道齐他太不像话,哪有新婚就空媳fu房的道理?」
「出嫁从夫,不管你为了什么,打了丈夫你就理亏。要是想以后好好地待在周家,这口气你就得先忍着。」陆老太太耐心解释道,「周道齐犯浑,周家总还有明白人,眼下你得好好哄哄你婆婆,只要你婆婆给你撑腰,周道齐闹不到天上去。琼儿听话,先道个歉哄住你婆婆,周道齐再敢犯浑咱们家也会替你出头,但你眼下一定要先道歉,不然你有理都变没理。」
陆琼一脸不可思议:「要道歉也是周道齐先跟我道歉,我做什么要给那个老太婆低头!」
陆琼在内院吵嚷,外院里陆启看着女婿一脸的抓痕也是无语至极。周道齐虽然浑,但一来只读书不习武,二来酒色过度身子亏虚,所以跟陆琼厮打时着实吃了亏,如今对着陆启好一通牢sāo:「岳父大人,令爱这样善妒,这样泼悍,若再有下次,我周家真是不敢要这个媳fu了。」
陆启一脑子门汗,连声说:「我让她娘好好说说她,你别急。」
周道齐xing子并不刚硬,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