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执拗较真的劲儿,倒是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关昱礼讽刺的想,这样不是就很好么,之前装什么死呢。
他为自己险些被骗过去而愤愤不平,脱了鞋的脚贴着秦徵的臀部,将他往前蹬,而反剪着的手却反方向往后拉,这样一来……在床沿来回碾过,那种滋味想想都辛辣直冲脑门。
可自始至终,秦徵一声不吭。
“你不愿意出声?”关昱礼近距离听他胸腔剧烈倒气,视线落在他太阳穴隐忍的青筋上,“行,那就别出声了!”
秦徵的眼皮因着这句话一跳,他试图扭头,却听到布料抽动的声响,下一刻两腮被钳制,迫使他的牙关打开,领带嵌入齿间,不容反抗的缠绕的两圈,在后脑勺打了个死结。
“你们演戏不是要先揣摩剧本么,那我今儿就陪你对对戏。”关昱礼忽略他惊恐的目光,在心里告诫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他捂住那双眼睛,一边感受手心中眼球不安的转动,一边扯下了挂在他身上劣质T恤,蒙头取代了覆盖眼睛的手。
秦徵的鼻腔发出一阵阵急喘,同时小幅度挣扎,接着不管不顾的扭动双手,竟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奔着脱臼的方向使劲儿挣。
关昱礼骂了声脏字,松开钳制,秦徵麻溜的翻身,第一时间去扯蒙在头上的衣服,关昱礼索性就着正面的姿势扣住两只手腕放在头顶,接着膝盖顶开了两条腿。
他像是一只搁浅的鱼,扑哧扑哧呼着气,…………
情趣之外的抗拒,让施虐的快感远远大于欲拒还迎,关昱礼的理智和秦徵皮肤上乍起的寒栗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成亢奋。
他自暴自弃的想,你不是恶心我么?
………………………………
他满足的凝视着底下的那个人,满意被他征伐之后的乖顺,就如同他始终不相信秦徵会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玩意儿。
他不得不承认,秦徵在他眼中确实是强大的,他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也敢爱上旁人所不敢爱的。七年,将近十载,他能用生命的七分之一坚持下来,这难道不是强大?
他的心理承受力已经坚不可摧,又怎么会被一次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侵犯所打倒?
秦徵用在他身上的花样太多,玩花样的目的若是想接近他,他可以如过去一样,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可当他准备好接纳秦徵时,对方的种种心机却是为了离开他,这叫他怎么能容忍?
然而他叛逃了,结果又能怎样?还不是被自己压在身下张开腿任他操,要操得他铭记于心,操碎他一声反骨,让他再不敢升出离开的念头哪怕一丝一毫。
今天的痛不止要让秦徵铭记于心,他也同样痛的喘不上气。
这场性事于他来讲并没有身心交融的快感,只是一味的惩罚,满足心理上一时的快感,这些他都明白,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似乎是两人之间一开始就默认的关系——高低有别。
他习惯了发号施令,高高在上的俯视他毫无意义的反抗,偶尔撒把糖看他满足的弯起嘴角,这难道不是先爱上的那一方给他可以为所欲为的暗示么。
好比被溺爱长大的废柴,有超一日将溺爱全部收回,他就不会痛?
关昱礼眨眨眼,什么液体流连在眼角,小拇指一勾,晶莹如钻。
他确实是很失败。
离幸福总差那么一步。
昨晚进来,在床边坐了一夜。
他忍着被背弃的心凉,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一宿,只是怕吵了他一夜好眠。他睡得酣畅淋漓,自己却被绵长安宁的呼吸针刺心尖子最薄弱的那一块,一分钟20次。
曾几何时最依赖他的人,突然就变的面目全非,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却要在几百公里以外泛着霉味的招待所安然入梦。
他想补救,又有谁肯给他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删减部分微博
第13章 第章
关昱礼这一次痛并快乐着的性事,非但不是秒射,反而像是麻木了一样,过程冗长又沉闷。
秦徵的…………
可那是在做爱,不是相互惩罚。
关昱礼闭上眼睛,回忆最亲密的那会…………。
……………………
“秦徵……”射过之后异常空虚,他想温存,想像以往一样蹭蹭脸颊,咬咬耳垂,听他嘴硬的在耳边呢喃:“你就这么大能耐?”
可秦徵却一动不动。
关昱礼屏着呼吸,揭开了蒙在头上的T恤。
秦徵的眼睛半阖着,仿佛没有意识。从眼缝透过的目光涣散空洞,仿佛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焦距是虚的。
“秦徵,”关昱礼咽了口津液,像是想欺骗自己,颤声说:“你就继续演吧。”
他一拳头砸向秦徵的鼻梁,又在鼻梁前戛然而止,惊然发现并没有产生瞬目反射。
“小徵……”关昱礼慌了,他手足无措的张着手臂,连碰都不敢碰。
他茫然的抓了把头发,用疼痛来刺激陡然冰凉下来的血液,他需要思考,不能这时候断片儿。
客房内静默片刻,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来人啊!!!”
唐典跛着腿跟在关昱礼的人后面冲出客房,看到的就是光着下半身的关昱礼抱着床单包裹的秦徵,迈着奔放的步伐狂奔。
保镖们被眼前的画面雷的不轻,包括唐典在内,经过了不少于五秒钟的神魂脱体,才勉强回神。
五六个保镖在关昱礼裸奔到走廊顶头之际,成功的围堵住癫狂状态的老板,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唐典跟着关昱礼一左一右坐上了悬浮磁一般把车身飚成残影的汽车。
唐典只占了后座小小的一块位置,胳膊贴着车门,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