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做梦!”夏硚冷冷的拂袖回寝房,一只脚踏到床上,帝王的架势和压迫感依旧摄人。
“是不是做梦,你自然会知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翻身,如果你是等着姜煜的合作,那么很抱歉,姜煜已经不可能再帮你。”夏噬飓突然冷冷一笑,拉着凄清的手,看着夏硚,补充道:“父亲,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离不离开龙御殿并不重要,你要不要去国丈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倚仗的暗手门,已经全部被我解散了。”
“你……”夏硚喷出一口鲜血,阴冷地盯着夏噬飓与凄清,压下胸口的滔天血腥,费力一挥袖道:“滚,我有没有人,以后你们自然知道。”
“走吧,小飓。”凄清轻声一言,拉着夏噬飓转身往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凄清突然回头,看到了那坐着的颓废身影,一字一句道:“你的暗手门已经不复存在,再软禁你也没必要了,你现在可以随便走动,出宫也没问题。”
在震惊万分的目光中,二人相视一笑,离开了龙御殿。
“清清,这样会不会冒险。”夏噬飓轻声问。
“嗯,但对骄傲的夏硚来说,偶尔的打草惊蛇一定会有效果。”凄清浅浅一笑,放慢了步子。
“我背你。”夏噬飓突然蹲下身子,凄清见状,便自然的趴到了他背上,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脸埋到了他的肩上,闻着那特别强烈的雄性味道,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
“清清,回去之后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好吗?”夏噬飓那征求的声音,听到凄清耳里,特别的盅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
“我要知道的,并不是耀国的你,而是更早之前……”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却让凄清不得不睁开双眼,看着那有些微红的耳垂,轻轻的在那耳垂上吹了口气,呢喃般的道了声:“好。”
从温泉池里上来的凄清,两条修长的白腿,滴着水珠,整个身子在烛火里朦胧异常,却硬是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光泽。夏噬飓只觉得喉咙干涩,呼吸停滞,他知道自己今晚又会再失控。反正清清也会纵容自己的失控,从水池里一脚就蹿上池边,也不顾凄清还在擦干身子,一把夺过软布扔入池中,将凄清抱了起来,往房里带。
带着邪邪的声音道:“一会儿还要重洗了,不用擦干了。”话音才落,凄清就已经被放倒在床上,腿被拉开,另一具带着水渍的健壮身子压着他,那狂乱的吻,让凄清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任由身上人的为所欲为,随波逐流。
“清清……”无限眷恋的呢喃声,一只手开始熟络的在白嫩的身子上到处游走,敏感地带更是不愿放过。野性十足的轻咬着凄清那精美的锁骨,以及胸前的红晕。
两根手指已经进入了那甜蜜的褶皱深处,已经被滋润得滑润的手指,轻轻抽出。换来一声不满的轻吟声,那声音,勾得某狼急切的将自己更大更粗的热铁柱,抵在了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上,缓缓的进入。一边吻住那发出破碎呻吟的嫩唇,腰开始缓缓的挺动,床开始发出了和谐的‘咯吱’声……
紧致的柔软贪婪的吮着他的粗壮,夏噬飓只觉得自己欲仙欲死,那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滚烫,涨得他异常的难受。在快要喷发时,他停下来,强压着欲射出的那一瞬间,最近只要一进入那柔软的销魂禁地,自己就会有喷发的欲念。他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与清清的欢爱,越做越想做,永不餍足。
再一次毫无意外,凄清又在不知道射出几次之后,最后动弹不得的闭上了双眼,而身上的人还在继续劳作。终于餍足了,这才像是后知后觉的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去温水池,做着清理的工作。
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今日又没法听到清清的往事了。将凄清重新搬上床,才搂着凄清躺下,就察觉到对方将脸埋入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还搭到了他的腰际,似有若无的声音飘了出来:“想听我的故事吗?”
“想!”立即充满了激情的回答了一声。
……
“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在耀国皇宫。”凄清带着笑意,察觉到对方心跳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才又继续道:“我的前世,那里很繁华,那时候的我还小,不是很懂事,我记得,我父亲很忙,忙得甚至我都见不到他。母亲也很忙,但每周六她都会陪我一天。我喜欢一种琴,这里没有的琴。我可以每天弹奏很长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
后来我被一个著名的老师带走了,在那里,我学到了很多知识。甚至我还能自己作曲,自己弹奏。再后来,我被老师下了春药,一种与这里的媚药差不多的药,那时候我才知道,老师对我有着不正常的情愫。
带着药性,我还是拒绝了与老师发生关系,老师最后将我关进了冷库,那里很冷,比这里的冬季更冷。后来,我自然是被冻死了。
就这样,我被鲜花引到这个世界,成了筝的孩子,对筝,我很感激她。她是个令人尊敬的母亲,一个可以为了孩子,而放弃自己生命的女子。
在耀国生活了九年,就到夏国来了,认识了你。现在……你怕我吗?”睁开眼,眸子带着温润地看着夏噬飓。
摇了摇头道:“如果我说,我挺感激你那个老师的,你会揍我吗?”
温润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随后突然盈盈一笑道:“你可知道,我初见你时的感觉?”
“肯定觉得我又傻又蠢又笨……”
“错了,你觉得你是这样的人?应该说你真的很会装!”慢慢的往上爬,终于趴到了夏噬飓的身上,与对方平视着,轻启朱唇:“不过我喜欢。”
“真的?”绝对怀疑的声音。
“嗯,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与我前世的父亲,真的长得很像很像,甚至我都在怀疑你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重新往下爬,将脸埋入了对方的胸膛里,继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你是小飓,我一个人的小飓。”
……
十日后,龙御殿失火,殿内除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之外,连一个分辨身份的饰物都没留下。
凄清平静的听着小冥带来的消息,夏硚先前分派出去的暗手们,全军覆没。那还得归功于夏硚突然召他们回龙御殿,却被埋伏在那里的另一批暗手全部射杀,活口一个不留。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虽然很血腥,但宫廷生活,就是建立在血腥之上,清冷的眸子,依旧光彩夺目,只是眸底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厌倦。
“清清,你知道了?”夏噬飓下朝回来,就看到凄清有些困顿,便上前帮凄清捏着腰杆,星眸带着一丝浅浅的疲惫。
“嗯,你不坐下来歇一会儿吗?”凄清有些疲惫,又似有些心事重重地问道。他看出夏噬飓眼里的疲惫,心疼的反问。
“嗯,清清在想我父亲的事?”夏噬飓直接问道,眸底一片清明。
“是啊!”
“不用再去想了,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一生,追求的都是独霸天下,又有几次会将他人放在眼里。”夏噬飓宽慰道:“今日的结局,我一点也不意外,他选择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对得起他自己的一生了。”
“小飓,不应该是我安慰你么?现在反倒是你来安慰我了。”凄清有些感慨。
“呵呵,母亲说我们可是典型的互补,你不觉得我们真的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我需要你时,你就在我身边,你累时,我就在你身边。”将凄清抱在了怀里,眸底闪过一丝落寞,道:“只是还要请清清再忍耐些时日,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你决定了,不做禹帝?”凄清伸手抓住夏噬飓那远远比自己大上两个号的手掌,问道。
“嗯,做禹帝,要将属于清清的时间夺走,我还得听那些毫无兴趣的事,再想方设法去办成。更可气的,还要被逼着娶女人进宫,还得去临幸她们。可是我这个地方,只认清清,非逼着我去满足女人,恐怕这地方以后就真的废了,那以后清清怎么办?”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邪邪的说着不正经的话意,顺带着又讨着凄清的便宜,那已经开始挺翘的某物,正抵着凄清臀键。
“你现在越来越能说会道了,皮痒了,是吗?”凄清被他逗笑了,明明轻薄了自己,却依旧带着宽容的笑意,将头靠在了夏噬飓的怀里,轻声道:“这样也好,至少能忘记夏硚带给你的阴影。”
“清清在担心我?”夏噬飓有些得意的问。
凄清转身,分开腿坐在夏噬飓的腿上,笑道:“你说呢?如果不高兴,就哭吧。如果累了,就靠着我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小飓。”
“嗯!”吻上了凄清的薄唇,凄清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闭上眼,任由对方挑开自己的唇,卷上自己的舌,嘴里的咸涩味道越来越浓,双手紧紧的搂住对方的脖子,全心接受着那滚烫的吻,还有那滚烫的泪滴……
睁开眼,看到还闭着眼的夏噬飓,那快被风干的泪水,刺痛着凄清的心。轻柔的棒着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轻轻的舔去那泪痕,将他的头按入自己的怀里,道:“都已经过去了,这辈子,只做你一人的清清。”
“我只做你一人的小飓。”似甜言,更似誓言……
五年后,夏国易主,此次的天王,是植夫人的二儿子夏噬砥,此时的砥已经是面如冠玉的少年,在兄长夏噬飓五年的教导中,掌握了治理国家的能力,再有外公植允、兄长夏噬氐的辅佐,夏国必将进入一个可以与禹帝抗衡的繁荣时代。
这是一个漫长的冬季,而在黄海下游的一处偏僻道路上,几辆马车徐徐往上游走去,在整个山道上,都能听到悠扬的弦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头成年老虎。老虎身后跟着几匹马,骑在马上的是几个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他们正是司寇、离以及几个夏噬飓的心腹,当然还有一个漂亮少年——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