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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因果大师 作者:七彩鱼

    先生走了,贾珍还跪着。

    晏良自然不会叫他起身,“你也记住,我就算是原谅你,也是有条件的。”

    贾珍晚饭不得吃,一直跪到深夜,放被人搀扶着离开。

    次日,晏良正琢磨着该怎么给贾珍找一个负责任的先生,便在广源楼后口碰见了袁汉宰。

    晏良觉得他好像就是在等自己,看见他下马车,他人就立马飞奔过来。

    “来这吃饭?”晏良笑问。

    袁汉宰狠狠点头,然后笑嘻嘻的挠了挠头。晏良带他去雅间,给袁汉宰叫了一桌子的菜。袁汉宰看到如此丰盛,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下筷。

    “怎么?”

    袁汉宰:“这些菜很贵吧?我就带了两贯钱,吃不起。”

    “还能让你请?吃吧。”晏良笑着让他,那厢掌柜过来回话,奉上上月的账本,又跟他说对面状元楼打算转手的事。

    “老爷,您老咱们广源楼一直位置不够,月初的预约就能排到月末去,若是扩大,再填一家店,盈利必然翻倍。我问过价格了,那么好的店面才要五千两银子。”

    “不买,他家门口死过人本就忌讳。再说广源楼的特色在厨艺上,客人多了,厨子忙不过来,饭菜无法保质保量,失去本来的味道,便是砸了自家的招牌。有时候难排上位置会是一个噱头,会吸引更多的人来。”

    再有一点,晏良没有说。店开太多,过快的增加财富,只会树大招风,惹人嫉妒。钱够用就好,太多反而容易招惹祸端。

    掌柜的点头称是,这就退下了。

    袁汉宰是武人,吃饭快,三五口就把桌上的饭菜席卷了一番,吃得肚子鼓鼓。

    他擦擦嘴,笑嘿嘿的冲晏良竖起大拇指,佩服他,。

    “你可厉害!官儿做得好,连做生意都有一套自己的章法,我是什么都不行,处处都不如你。”

    “你会武啊,便是我不会的东西。”晏良笑道,转而又问他在马厂干的怎么样。

    “别提了,我恨不得把那狗屁官给辞了!那些人从章管事被贬黜之后,天天乱嚼舌根子。因你以前在的时候跟我关系走的比较近,考课我得了个中等,他们就阴阳怪气的讽刺我,说我跟了个……罢了,不提了!”袁汉宰提起这个就气得面红耳赤。

    那些人嘴巴里会吐出什么,晏良并不好奇,只问袁汉宰辞官后打算怎么办。

    袁汉宰愣了下,放下筷子,他才知道愁,却坚持不想做官,他早就厌恶这样的生活。

    “反正我做官也没什么大出息,还得一辈子小心翼翼瞧人脸色。我心直口快,脑子笨,保不齐哪一天被什么案子连累了,我连向上人头都不保。”

    “既是这样,你若不嫌弃,就做我儿子的先生。”晏良见袁汉宰愿意,就叫吴秋茂来和他讲薪水。给的钱肯定不能超过他做官时的俸禄,不然传出去又该被外人说道了。一个教学先生得的钱如果超过了领俸禄的官员们,好听点的叫财大气粗,不好听的那就是越矩。

    但晏良先也不会就此苛待了袁汉宰,会另外给他三十石米,一年四头猪两头羊一头牛,另有锦缎数匹。满打满算下来,钱是他做官时候的两倍。

    袁汉宰脑袋再笨也算明白这个帐,咧着嘴十分高兴的应承下来。

    晏良转头就带袁汉宰回了宁国府。袁汉宰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见府内亭台楼阁,四处气宇轩昂,不禁感叹那些马厂的官员都和自己一样见识浅薄。这样有深厚根基的大家,哪是说败就能败的。

    晏良引袁汉宰去了福禄堂的一处厢房。

    “这是我的院,你晚上授课,若觉得乏了不便回家,便住在这里。还有,不许对外吹嘘什么,好好教他。”

    晏良紧接着为他引荐贾珍。贾珍正在书房里听先生讲课,有点昏昏欲睡的架势。听说老爷来了,他立刻就蹿起来,一板一眼的给晏良请安,转而给新先生请安。

    贾珍态度极好,有很明显的讨好之意。袁汉宰因此对他印象很不错,感觉到贾珍是个乖学生。

    晏良让袁汉宰检验了下贾珍的基础,转而问他,“到三月末,你能教到什么程度?”

    “至少能叫他会耍一个拳法。”袁汉宰拍胸脯,底气十足的保证。

    晏良微微一笑,拍了拍袁汉宰的肩膀。“我喜欢你的自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不弄死能残他,我都支持。”

    袁汉宰谦虚地大笑:“啊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你儿子那么乖,肯定行的。”

    晏良眨了眨眼,最后目送袁汉宰告辞。这段日子贾赦没动静,晏良也一直没叫他,不过最近族里人是有很多不满和闲言碎语的,都在怪贾赦父子把学堂搞得乌烟瘴气。

    晏良稍微了解了下情况,无非是这父子俩打整肃学堂的时候办事不清楚,惹人不服气。不过贾琏好歹是能办点事的孩子,还算撑得住,所以这事儿一直还没闹到晏良跟前来。

    但开了春,就是贾琏和王熙凤的婚事,近几日他有些□□乏力。璜大奶奶为金荣的事儿,就趁机要找尤氏评理,被尤氏给挡了回去。她不服,就催自己丈夫去找贾敬说道说道。贾璜畏惧敬老爷的威严,这位可是连政老爷都敢收拾的主儿,他哪里敢得罪,遂拖拖拉拉不敢去。

    也就是因为贾琏的婚事,璜大奶奶被王夫人请来帮忙。王夫人见她有难言之隐,便主动打听情况。璜大奶奶恨自家爷们儿不争气,干脆就把这事儿跟王夫人说了,抱怨一二?。

    王夫人一听大房就气,再听贾敬心里就犯怵,心想要是她求自己,她断然拒绝,不会管这件事。偏偏璜大奶奶这时候说了句“我们也认命了,各该全族人都听他的话!”,根本没有求她的意思。刺激的王夫人意识到她们二房不被人瞧不起了,估计上次搬家的事闹出后,在全族人眼里她们荣府二房就是个孬种。

    王夫人气不过,将此事抱怨给贾政听。贾政恨得闷声不说话。王夫人又怕他太难做,忙说不要紧,这反而更加刺激了贾政。

    夫妻二人同仇敌忾,一同前往荣禧堂找贾母。

    屋还没有进,俩人就听见屋里面传来哭声,王夫人抓了个丫鬟问。

    琥珀一脸悲色,“扬州姑太太的小儿子去了。”

    贾政愣了下,蹙眉叹气。

    王夫人动了动眼珠子,问丫鬟老太太如何,便忙撩起帕子,一边作哭状一边进门。

    贾母见了她的好儿媳,便拉着她的手哭得更凶。王夫人一边抽鼻子一边抚慰贾母,自己的眼泪却一直没有真下来。

    晏良也来了,进门听见哭声他不诧异,但听说死的是林如海的儿子,他微微惊诧了下。

    贾母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怎么,你不是因听到这个消息才来的?”

    晏良刚要张嘴,那边就有个婆子跌跌撞撞跑进来,几乎是一进门就趴在了地上。

    “老太太,各位老爷太太,大事不好了!珠、珠大爷他去了!”

    ☆、第34章

    王夫人蹭地就站起来,气恨地瞪着那婆子:“胡沁什么,有话说清楚,别喊错了名儿。”

    贾政慌了下,听王夫人此话顿然淡定了。吓死了他!差点以为那婆子是在说他儿子死了,珠儿只是得了风寒没去根罢了,怎么可能死。好端端的乱喊人,咒他儿子死,这事儿必须严厉处罚。贾政狠狠地剜眼婆子,打算对其掌嘴处罚。

    婆子慌张爬起身,身体跪着,嘴巴仍就保持发抖的状态,“二太太,奴婢没说错名儿,千真万确,就是珠大爷他咽气了!”

    王夫人表情凝住,脸色唰地变白,还不及她再次确认,那厢又来个婆子,哭着说李纨已经哭晕了过去。

    王夫人这才真信了,大喊“什么!”,下一刻俩眼翻白,身子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贾政还在发懵的状态,眼盯盯得看着婆子们忙着搀扶王夫人,他整个人愣在那里回不过味儿来。

    贾母本就为贾敏痛失唯一的爱子而伤心,忽听自个儿的大孙子也死了,由上心转为心痛,嗓子呼哧呼哧地喘不过气儿来,流着眼泪直捶胸。众丫鬟婆子们一拨去开解劝慰贾母,另一拨去搀扶王夫人,掐虎口送水,想办法将她弄醒。

    贾政终于回过味儿来,撩起袍子转身就飞奔了出去。

    贾赦和邢夫人也有些感伤,却没这三人反应的激烈。邢夫人终究是做儿媳妇的,也去劝慰贾母了。贾赦便凑到晏良跟前,皱眉感慨今天日子不好,竟然一下子死了俩孩子。

    “你林家外甥是早死的,只不过碰巧今日传消息过来。”晏良想到前段几日吏部疯传圣上要晋升林如海的消息,蹙起眉头,“这节骨眼上丧子,怕是什么消息都令他开心不起来了。”

    “可不是,他好容易这岁数得了个儿子,却……”贾赦再提起贾珠,“珠儿这孩子也可惜,年前还好端端的,生龙活虎,起初不过是受一点寒罢了,谁知竟死了人。”

    “昨儿个我就听人说他有些高烧,怎么,你二弟夫妻还没上心?没有在床前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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