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木槿余身着一席黑色的英伦式校服,胸前金色的十字架形盾牌校徽,在这迤逦的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利落的黑色短发,被一顶黑白相间的棒球帽覆盖,整个脸也只见一半。
但他却丝毫不介意,依旧迈着轻快的步伐,款款走来。
“会长!”季筱白见状,立刻麻利的站起来,不自觉的拍拍身上被草润湿的水蓝色牛仔裤:“会长啊。什么是轮到你大驾光临啊~~”
“哼,说你小白还便宜你了,简直就是个小白脸。又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了吧!你个死没良心的。”木槿余无视陆陆续续走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同学投来的目光,揪起耳朵季筱白的耳朵,像骂媳妇般,呵斥道。
“矮油,思密达,你误会了哟!”季筱白揉着手谄媚的说道。
林希一头雾水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呼呼的一阵清风吹过,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总感觉这份是何其刺骨,何其冰冷,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说木槿余不是季筱白喜欢的类型么,明明刚才还聊得兴致勃勃的,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才几秒就换个样了?
“好吧,就看在你这句‘思密达’上,故且饶过你!”木槿余松开拎着他耳朵的手,顺便拍拍手掌,满是一副嫌恶的样子,仿佛在说:真是脏了我的手啊。
“小白,既然你都来了,你不是知道学生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么?怎么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吹风啊?”木槿余恨铁不成钢的大义凛然的戳着季筱白的脑袋,继续道:“想被炒鱿鱼是吧,小心我灭了你!”
林希一直阴沉着脸,观察着眼前的两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直到现在都对旁边这硕大物(林希)熟视无睹,蓦然闭眼,坦然一笑,又继续平躺在这一望无边的绿油油的草滩上,参差不齐,软硬不一的老草和嫩草交织在一起,躺起来特别舒适。
白皙的眼皮下,杀过一道不被察觉的诡异的神色:季筱白,你给我等着吧。
“我才不捏,学生会工作那么累,我累死了你负责啊!”季筱白小媳妇闹别扭一般,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我要放假!我要请假!”
“不行!”木槿余斩钉截铁的拒绝道,直接拎起季筱白的衣领:“给我回‘会员室’,我罚你面壁思过,懂?”
“呜哇!不要。坏蛋啊!”季筱白死死抱住旁边的硕大物,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小希希酱。救命啊!”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林希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皮,眼里满是杀气,被风吹起的丝发定格在空中,连隐匿在黑色发梢的分子似乎也清晰可见。
木槿余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沾满脸的季筱白,此时温暖的余阳如滋润大地雨露的慈母一般洒在三个人的脸颊上,唇瓣上,脖颈上……
被阳光折射出的七色光芒也为着不可思议的画面平添了又一股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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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诡异的称呼(上)
“小白,你叫我什么?”林希讷讷的问道,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再说一遍好么?再说一遍。”
“我,那啥……那啥来着,我可以说‘不’嘛。”季筱白小可怜的说道提到嗓子口的心,像似被勒住了,一口气也喘不过来:完了,完了,这下可好?祸从口出了吧,季筱白啊季筱白,你等死吧。
“噗。噗。”木槿余没形象的捂着肚子笑着说道,爽朗的笑声似乎传遍了整个草滩,灌木,还伴着清风流水鸟鸣的歌唱声:
“小白啊小白,你也太搞笑了吧,我怎的那会就没摁录音呢?你真是‘活宝’啊!这称呼,太形象了啊,就你想得出,不愧是天才!”
“去你的,你才‘活宝’呢,我可是活生生的人,有生命的!”季筱白捏起木槿余那蜜色的肌肤,温暖的阳光把这衬托的格外诱人,仿佛刚熟透的蜜色鸭梨。
林希见状,强压下心底的那股无名火:这两人又无视自己了!
“不许无视我,我敢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呢?”一想到对别人也能嘻嘻哈哈的笑的季筱白,音量不自觉的又开大了些,这不,把我们可爱又可怜的小白吓出了一个冷颤:
“你这么大声干嘛啊!我又不是聋子,我听到了啦!”乌黑乌黑的眼眸充满了不满的神色,楚楚动人。
“那你还不回答?”
“好好,小希希酱,我回答就是了,这下你满意了?”
这下换木槿余退场了,只见他也悠哉悠哉的坐下来,健壮的手臂搭在修长的腿上,支起尖尖的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即将开战的两人:这下有好戏看了,小白啊小白,与林希对峙恐怕你还嫩了点呢!换成是我都不见得会有百分百赢得机会。
“不满意。”
“纳尼?那你还想怎么滴?”季筱白火冒三丈的呵斥道,随即,继续道:“好吧,不满意就不满意吧!”拉开拉链,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可见上次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在这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两颗诱人的樱桃……
林希咽了一口唾沫,喉咙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我可是男子汉,我不怕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看到这里,木槿余那华丽的姿势由于被这句话一和,一个重心不稳,向下磕去,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排乌黑的重线:季筱白啊!你也太没志向了吧!
“真的吗?”林希脸上绽放了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宛如含蓄盛开的野花,又像似悄悄盛开的柳絮,安静而美丽。
“那我来了哦!”林希把修长的手指伸向季筱白,十指稍弯曲,模仿者豺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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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诡异的称呼(下)
“哇!不是吧!来真的?”季筱白显然是被林希一连串的动作给弄的一惊一乍的,讪讪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蹑手蹑脚的向后退。
“我真的来喽哦!”
“不要,会长。救命啊。”季筱白像一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嗯,不对,应该是一株墙头嫩草,紧紧捏着墙角(木槿余的大腿)怎的也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