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裕有些疑惑,先前还不愿意走的兔子怎么现在变得兴高采烈的,吃错药了?不过,鉴于它一向都这么蠢,岑裕倒也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小心地从白薄手中接过兔子,在圆滚滚的屁股从白薄的掌心转移到岑裕手上的时候,两人的指尖很明显地触碰了一下。透过指腹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住了,维持着这么个姿势,白薄抬眼看向岑裕,只见岑裕垂下眼,避开了白薄的视线,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着,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汹涌澎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是撑不住了,补作业到现在,我……拒绝修仙,22号晚上来补,我,在这里跪下了_(:з∠)_
第87章 终于露馅
兔子终于回到了岑裕的怀中,它有些兴奋地看了眼岑裕再看看离他有一段距离的白薄,不禁抖动着耳朵咧开嘴露出两颗门牙偷笑着,还当着白薄的面埋进了岑裕的胸口,摆明了对白薄的嫌弃态度。一只兔子能有这么多戏,白薄的内心也是觉得十分好笑,他原先为了镇压那只兔子略带威胁意味的目光渐渐被一种柔软而取代,有这么一只蠢兔子在身边,的确是很有意思。
岑裕淡淡地瞥了白薄一眼,暗自抿了抿唇平复着内心的种种波澜,他的手指拂过兔子的脑袋,轻轻地顺着毛,动作娴熟而稳健,让这只兔子不禁仰起了脑袋,似乎对岑裕的动作有着极大的肯定。
怀里抱着兔子的岑裕褪去了平日那副与他不符的高冷形象,眉眼柔和,嘴角泛着不自觉的浅浅笑意,白皙细嫩的指尖在雪白柔顺的毛上显得相得映彰,柔软的毛配上修长的手,怎么看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就连白薄都不免看着这样的岑裕微微失神,太像了,和以前的岑裕一模一样,那份由心底透出的柔软,让白薄觉得以前的他,又回来了。
许是白薄的眼神太过炽烈,岑裕像是有感应一般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之后又默默地收回目光,将所有的视线再次集中到兔子上,上一刻还温柔似水的表情此时全部收敛,就如一秒变脸一般,立刻换上了冰冷严肃的面具。他抱着兔子的手不免用力了些,让原本舒舒服服待在他怀里的兔子朝他弱弱叫了声,“咕?”这是怎么了?
岑裕目光飘向左下方,喉结滚动了下,之后有些匆忙地对白薄说道,“既然找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还没来得及等白薄有所回应岑裕就已急匆匆地转身,下一秒,白薄瞪大了眼睛伸手向他抓去,岑裕走得太急,没能注意到脚下的石头,再加上离去的步履过于匆忙,这下过大的惯性让他顿时失去了平衡,就要朝前方栽去。白薄连忙伸手将他拽了回来,只是没想到力量过大,让原本即将往前摔去的岑裕转了个身就向后扑去,面对面的,直接将白薄当做肉垫。
在无法抵抗的星球引力之下,白薄为了不让岑裕摔倒反而把自己给搭上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人双败俱伤,岑裕直接脸埋进的白薄的肩膀上,脆弱的鼻梁骨撞到了白薄的锁骨上,让岑裕痛的泪眼汪汪。他有些委屈地看向白薄,可岑裕此时鼻尖通红,大而无辜的双眼中还蕴含着一层雾水,这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非但没有激起白薄的同情心,反而还让他忍不住嘴角一弯,毫不留情地喷笑了出来。
尤其是,一想到岑裕回归主神后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就如同直接将他从仙境扯下了人间,这幅接地气的受气模样和平时形成了极大反差,让白薄控制不住自己,十分不合时宜地发出了闷笑。每一次的颤抖就像是在对岑裕进行的极大嘲讽,让岑裕的眼睛瞪得发红,内心也涌起一丝懊恼,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他。
眼珠一转,为了给白薄一个教训,岑裕对准白薄还微张着正发出可恶笑声的双唇,带着惩罚意味地啃了下去,柔软干燥的触感一旦触碰,让岑裕原先只是想小惩大诫的念头顿时冲击得烟消云散。对眼前这个人的思念与执着又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袭来,让岑裕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矜持,张开双唇,加深了这个吻。
洁白的贝齿在白薄淡色的唇上轻轻啃咬着,有些疼,却又痒得离开,岑裕闭着双眼,似乎只要他看不见就可以不承认这一切是他做的一般,唇间的动作也越发激烈,用力地吸吮,急切而渴求的吻打乱了他的呼吸,鼻间喷出的气息热得可怕,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岑裕的羽睫也颤个不停,有些羞涩却又十分疯狂的行为暴露了他所有的情感,白薄瞬间得知他根本没有抽离记忆,因为,这种执着他不会认错的,主神,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岑裕。
岑裕仍在孜孜不倦地□□着白薄的下唇,一下用牙齿在上面撕咬,一下用柔软湿润的舌尖轻轻扫过,当做安抚,而弄明白了这一切的白薄立刻伸出手臂扣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了岑裕的后脑勺,将他朝自己贴得更近。白薄反客为主地张开嘴,含住了岑裕在他嘴边不安分的舌头,卷到了他的口中后开始逐渐攻占城池,而岑裕只能含着泪无力地伸着舌头任他肆意侵占,直到浑身发软。
相比而言,岑裕的技术烂地很,在以往仅有的几次亲吻中都是白薄主动,岑裕一直是一个被动接受的角色,现在难得一次胆子废了敢主动吻白薄,却只会一味地蛮干,不断地吸吮着白薄的嘴唇,拼命要从对方那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这一塌糊涂的技术无异于被他家阿黄乱啃一通,让白薄一点都激不起欲望,反而又有些想笑,为了以防笑场,白薄主动转换了角色,让岑裕乖乖地交出主导权,由他来引领这场久别重逢而有些疯狂的派对。
岑裕只觉得魂都被他勾走了,沉浸在这酥麻甜蜜的感觉中,无法自拔,因为被吻得无法呼吸,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在这窒息的折磨中,两人唇齿相依的感觉更为清晰,让岑裕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一种,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感受。
岑裕这幅被吻得脸含□□,眼尾微微泛红的样子诱人极了,白薄有些不舍的双唇依偎在岑裕被浸润红颜的唇上,话语中低沉地责问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沙哑、又带着一丝色气意味的声音在此时向岑裕责问道无异于世间最有效的催情春/药,让岑裕顿时放弃了所有的责备与抵抗,他只能无力地软软瞪他一眼,回击道,“明明是你先爽约的。”
白薄微微笑道,轻轻在岑裕唇上啄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与反问,“我会爽约,这是因为谁啊,嗯?”
说实话,白薄会经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完全是因为岑裕的原因,以前还陷在系统任务时无法察觉,现在在得知了所有事情真相后,让白薄是又可气又可笑,但要是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问他愿不愿意参加这个任务,他的回答必然是,愿意。因为也正是因为这个任务,让他认识了岑裕,并且,在改造岑裕的过程中也在一点点地改造他自己,他的冷漠也渐渐在岑裕身上治愈,原本他意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懂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滋味,但是直到遇上了对的人之后,现在的他,或许在慢慢懂得。
说实话,白薄在一开始也犹豫过,到底他所接触的岑裕是不是真正的他,还是只是主神在试炼中所伪造的一副假人格,尤其是在见到岑裕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面孔后,他心中的疑虑越发加大,可随着一次次的巧合,他和岑裕在各个地点不断相遇,白薄心中就隐隐有种猜测,或许这并非天意,而是人为。这么一来,就可以说明岑裕还是原来的岑裕,一切,都是真实的,以前的他还不能确定,但是直到这一刻,他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没有错,果然是他。
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在怎么伪装,时间久了总是会露馅的,因为任何一个小习惯中,他都会忍不住暴露内心的本质,尤其是,他对白薄的执着是那么地强烈,他能克制到现在,已经是拼到极限了。
岑裕一时间无法反驳,可又想起自己独自一人经历的那些绝望与悲伤,即使知道是因为历练,但心中还是觉得十分不平,只好无理取闹一把,“不行,还是怪你。”
“怪我?”白薄有些差异地反问道。
“都怪你在我心中占了那么大的一块位置。”岑裕弱弱吐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要是他能对岑裕的感情少一些,他也不至于那么痛苦、也不至于那么……就算在他恢复了所有记忆,明白这只是他的又一次历练后,他却宁愿选择不抽离记忆,因为这样的情感太难得了,他怕错过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
其实,有个秘密他一直隐藏在心里,当初三号对白薄承诺的权利有一半是半哄骗兴致的,原本打算最后等任务完成后找个差不多的理由蒙混过去,但没想到岑裕得知这个事情后,他默默认下了三号的承诺,真的让白薄来到了宴曲星,就算,是耗费他三个月神力的代价。
没有想到现在的岑裕嘴里像吃了蜜一般,仿佛往他的心中塞了一颗糖,白薄看向他的眼神变得越发柔和,他附身轻含住岑裕绯红柔嫩的唇,声音含在喉咙中带着分外的宠溺,“好,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辣鸡,太困了,更新等24号下午补两章QAQ
(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辣鸡!)
第88章 论主神是如何养成的
要问主神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答:主神的职责,维护各个系统空间的平衡,以确保任务的顺利进行,每一个主神操管着至少三个类型的任务,但期间内,也有被困在系统任务中的人因为超脱了任务本身的限锢而晋升成为主神,这样蜕变而来的主神,往往具有比先天主神更为强大的能力。
岑裕的主神父亲就是由贱受改造任务蜕变而来,无需依靠外界的力量,用自身的能力而将他脑内的系统彻底征服,因此掌控了原本由另外一位主神控制的分世界,一位主神手中控制的任务可多可少,多则数百,少则数十,但只有一个世界的任务是具有绝对掌控能力,其它的任务也不过是随手兼领,因此对其的掌控能力不强,所以才有被他人夺去控制权的可能性。
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会有源源不断地有主神晋升,世间任务千千万,被夺去一个根本算不上什么,相反地,还会很欣赏夺去他任务的人,就比如,岑裕的主神父亲也正是和被他夺去了任务的主神凑在了一块,最终有了岑裕。
没错,岑裕的父亲是双性,当初正因为被渣攻发现了这个秘密而遭受肆意玩弄,可谓是上演一场虐身又虐心的艰难情节,系统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他的脑中,说可以改造他,而那时候的他早已心灰意冷,压根无需系统的任何帮助,反而还嫌弃是个累赘。也因此,将渣攻收拾地妥妥帖帖,自己则走上了成功的新高峰,即便后来渣攻再如何苦苦哀求,他的心中也不会起一丝波澜,最终也是这份强大,彻底征服了系统,果断地叛变了。
但岑裕不同,他不像那些凭借着自己努力而坐上主神席位的人,他生下来就是神二代,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完不成的逆袭,他却轻轻松松地就可得到,也正是因此,岑裕一直无法克服内心的那与生俱来的懦弱,让上任主神对此很是不满。为了迫使他改变,上任主神决定直接将手上的一切事物甩锅给岑裕,要是岑裕一直是这副模样,那么他手上所掌管的系统就会全数崩塌,到时候的后果不单单是岑裕遭殃,而整个星球也会因此产生剧烈的动荡。
岑裕一开始还可以凭借着微弱的神力去维持系统的平衡,可一方面大肆消耗,另一方面却毫无补充,他的神力很快就随之告竭,岑裕还不是真正的主神,主神之力还掌握在上任主神的手上,若是岑裕一天无法从这个任务中突破,那么就一天无法得到对方的肯定,不会将传承交给他。而光凭岑裕自己的力量,很快就无法再继续支撑,所以他不得不一次次进入任务,突破自己的极限,才好让上任主神安心地将主神之力交付于他。
刚进入任务的岑裕一头雾水,在任务的情境下撞得头破血流,而在每每被虐得痛心疾首后,才发现自己又失败了,便暗自沮丧地垂下眼睫再次进入下一次任务,又被深困其中,陷入一个死循环。
虽然岑裕在任务失败回归后得知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假的剧情需要,但他每次还是会陷入在其中许久,默然神伤,最终还是隔壁主神看不下去了,偷偷篡改了系统数据,让白薄来帮岑裕摆脱困境,只可惜,第一次入侵还不熟练,出了许多的BUG,但索性,结果是好的。而这位热心的主神,此时正陷入他的任务中,死死无法脱离,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岑裕从贱受改造计划脱离后,总算是得到了上任主神的全部传承,过多的身体全数灌入他的体内,让他一时间承受不住,整整昏迷了三个月,体内神力充沛却虚弱到无法动弹的身体挣扎着双眼,第一反应就是寻找白薄的身影,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掏去一块,空荡荡的一个血洞,有些生疼,回来得太过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抽离记忆,现在疲惫不堪的身躯和残破悲痛的心灵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连多一分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尽力地闭上了眼睛,黑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有几分惨白憔悴。
直到半年后,原以为已经将白薄彻底忘却的岑裕在得知对方到来的消息,冷漠了许久的表情突然有了片刻的不自然,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让岑裕差点没克制住嘴角的抽动,只能用尽量简短的话语打发走对方。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岑裕双腿一软,就这么径直坐在了地上,瞪大的双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对方忘记了,没想到当相遇那一天再次来临的时候,压抑已久的强烈情绪将他的理智全数冲毁。
内心十分忐忑的岑裕一开始只打算远远地避开,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之后,他发现白薄总是出现在他身边,填满了他内心那份渴望,怎么躲也躲不掉,最后干脆选择自暴自弃,每次暗戳戳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在等到对方看不到的时候躲回神殿傻兮兮地偷笑,蠢得不可开支。
不过,现在嘛……
在岑裕又一次被发现在偷偷看白薄的时候,承受着他视奸已久的白薄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索性大方地一次性让对方看个够,嘴角的笑充满了对岑裕的揶揄与纵容。
岑裕感觉本就紧张的心脏突然被一根箭戳中,下一秒便恢复着他前些日子端着的主神面孔,故作高冷,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