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来到古代第一次上街,就遇见这样的事,而且看着少年气势想来也是富家公子哥,那几个小厮也仗势欺人,一看便知是纨绔子弟。
“要不这样,你陪我喝几杯酒,我就——”
痘痘少年一直盯着齐慕阳的脸,几步走到齐慕阳面前,手一伸直接忍不住去摸齐慕阳那张精致的脸,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色眯眯地笑着。
“啪——!”
齐慕阳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看见痘痘少年居然伸手要摸他的脸,这立马就反应过来,三观不停被刷新。
他这是遇上恶霸调戏——“良家少年”了吗?
头顶上,一阵天雷轰鸣!
这么点大的小屁孩居然敢在大街上直接动手调戏,还是龙阳之好!
痘痘少年一看齐慕阳动手打掉他的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像是更加兴奋一般,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怎么,你难道打算赔我一百两银子?”
痘痘少年怎么看齐慕阳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不过是普通的细布长衣,除了那张脸浑身上下就没有能入他眼的物件。
“说了把你赔给爷——就行了!”
齐慕阳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这满脸痘痘的少年,只觉得很想动手打他。
“啪——!”然后齐慕阳忍不住就动手狠狠扇了痘痘少年一耳光,再紧接着又狠狠踹了痘痘少年一脚,直接将他踹到在地。
下一刻,齐慕阳很识时务地转身跑了。
……
“二爷,二爷,你怎么样,没事吧?没事吧!”
“站住!站住!喂——,你给站住!”
痘痘少年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慕阳居然会突然给他一耳光,而且下手那么重,整个人都懵住了。
那左半边脸肿的老高,脸上清晰地刻着血红掌印,痘痘少年疼得眼泪都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轻轻捂着自己的脸,指着齐慕阳逃走的方向,哼哼哭道:“给我——”
这一下,话都说不利索了,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小厮自然是不用吩咐,一个个去抓人,只是齐慕阳跑得飞快,身子灵活,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
最后,小厮们没有抓住齐慕阳。
“你们都给我找,要找不到他,我——我打死你们!”痘痘少年气得快疯了,捂着自己脸,咬牙厉声道。
他没有想到居然拿野小子居然敢动手打他,居然还这么狠,要是给他知道是谁,一定要弄死他。
痘痘少年心里这么想着,嘴角一抽,脸疼得更厉害了!
第2章
快速逃走的齐慕阳,只觉得这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一十五岁的小屁孩居然就会动手调戏,而且还是龙阳之好。
一想起那满脸痘痘小屁孩居然调戏他,齐慕阳心里梗塞,浑身起鸡皮疙瘩。齐慕阳望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掌,嘴角一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打熊孩子的感觉——
咳咳,还真不错!
不过,齐慕阳也知道看那痘痘少年那股恶霸的气势,肯定不是寻常人家子弟,少不了是一个官二代出身,身份只怕还不低。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会打了人就跑。
毕竟他现在才十岁,要是落在那痘痘少年手里——
太可怕了!齐慕阳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急匆匆地朝着原先的路走回去。
一开始就应该听翠儿的话,不应该出来乱逛。
齐慕阳很清楚在古代身份权势的重要,他就是研究历史,在这封建社会里,若是没有一个上台面的身份,出人头地,那么就只能像那些匆匆离去的行人一样,敢怒不敢言。
齐慕阳心思沉重,也没过多久,便回了槐树胡同。
“你——你是住在隔壁的——?”
还未进家门,便看见路旁有一女孩,约*岁,身穿鲜红长裙,十分俏丽可爱,好奇地打量着齐慕阳,那目光忽而盯着,忽而躲闪,仿佛很是害怕,羞涩一般。
齐慕阳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是——?”
女孩低垂着头,小手拨弄了衣袖,轻声道:“娘说隔壁住了狐狸精,你就是狐狸精?”
“难怪娘说狐狸精长得好看!”
狐狸精?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来,只叫齐慕阳怔然无语。他能够猜到这附近邻居肯定会议论他们这一家,相信因为这些原因,母亲才不愿出门惹人非议。
听着小女孩天真的话语,齐慕阳扯了扯嘴角,强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狐狸精那是骂人的话。”
小女孩微微仰着头,直直地望着齐慕阳,说道:“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只是,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像——”
“像狐狸精一样!”
齐慕阳一囧,面对天真无邪的孩子说自己长得像狐狸精,这种感觉……心塞!
“咳咳,不许再说!”
齐慕阳板着一张脸,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转身朝着大门走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这情形,这世界有一点没变。无论到了哪,这都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嘎吱——!”
齐慕阳这一敲门,便看见负责宅子里大小事的安伯瘸着一只腿,撑着一根拐杖正准备出去。
“少爷,你回来了?夫人正准备叫我出去找你了!”
齐慕阳上前扶着安伯,笑着说道:“安伯,我没事,我只是出去逛一下,这不马上就回来了。”
安伯是一个瘸子,年纪有五十,头发花白,身子骨却矫健,听那个父亲说以前好像是御林军的侍卫,受了伤,瘸了腿,这边退了下来。因为孤家寡人,无人照料,最后便被齐景辉派过来照看他们母子。
安伯笑了笑,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摸了摸齐慕阳的脑袋,轻声道:“安伯知道你想去外面看看,只是你这一个人跑出去,夫人会担心。改日和夫人说了,我带你出去玩。”
被人这么摸脑袋,想哄小孩子一样,齐慕阳感觉有些别扭,扯了扯嘴角,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安伯这话是在哄他,他那个母亲怎么会同意他出去。
宅子并不算大,只不过五间房,分前后两院。安伯一个人住在前院,他和母亲,还有翠儿,以及黄妈妈住在后院。
因为常日闭门,不与外界往来,宅子里很是冷清,僻静幽深,缺少生气,咋一进门,仿佛进了鬼宅一般,阴森可怖。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一直关在这宅子里,他又怎么会想着跑出去看一下。
过了前院,齐慕阳便一个人回了后院,去了母亲所住的屋子。
老实说,齐慕阳到现在都不确定母亲叫什么名字,他也曾问过母亲这个问题,只是母亲都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齐景辉喊母亲悦儿。
他问过齐景辉,齐景辉也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到后来齐慕阳看到母亲曾写过一个字——杨,那时候他就想母亲姓杨,名悦。当然,这都只是他心里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