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尘的精神并无大碍,曹操显然松了一口气,不过杜尘说的曹操自然不能全信,扭头朝着郭旗看去,曹操沉声问道:“郭大夫,思郎的身体怎么样了?”对于郭旗,曹操的语气之中也带了一丝尊敬的意味,毕竟郭旗乃是许都甚至是整个河北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这样的人能够在关键的时刻救人一命,曹操尊敬一些又何方。
郭旗对着曹操深施一礼,随即朗声说道:“丞相无需担忧,太尉大人的身体不知为何已经好了,而且以前留下的暗疾也好了。”
听到郭旗都这么说了,曹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來,而杜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帐内的众人之后,随即开口问道:“为何沒有见到恶来?”对此,杜尘显然很是意外,以他对典韦的了解,典韦定然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见杜尘这么问,众人的表情多少有些怪异,看到这儿,杜尘顿时心中一惊,难道是恶来出了什么问題,也对,自己受伤,以恶来的脾气,自然会将全部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说不定恶来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來,想到这儿,杜尘急忙开口问道:“莫不是恶来出了什么意外?”杜尘的脸上满是担忧。
看到杜尘满脸的担忧,郭嘉急忙开口说道:“思郎无需担忧,恶来并无大碍,不过对于思郎你身受重伤,恶来自然有些自责,为了能够给为你报仇,恶来正在苦练水性,看现在这个时辰,恶来怕是还在江边,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恶来这近一个月的苦练可颇见成效。他的水性可有着长足进步。”
听到郭嘉这么说,杜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杜尘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恶来之所以如此定然是因为自己受伤,可以想象,典韦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水性,这期间显然受了不少的苦。
杜尘忽然灵光一闪,随即扭头朝着曹操看去,杜尘虚弱的问道:“不知蔡瑁身在何方?”
受伤昏迷之前,自己隐约的记得,曹操好像要杀了蔡瑁,若是曹操真的杀了蔡瑁,那可就糟了,曹军之中并沒有水军将领。杀了蔡瑁的话,凭借曹军之中的这些将领,有什么人能够胜任这个水军大都督的职位。
听到杜尘说到蔡瑁,曹操顿时满脸寒霜,若不是蔡瑁的话,杜尘又怎么可能受伤,虽说杜尘受伤与蔡瑁并沒有直接关系,但是蔡瑁依旧是保护不周。最主要的问題是,荆州水军人数众多。可就是在万军之中,杜尘居然被人射伤。
不过听到杜尘问了,曹操显然不会不理睬,看看杜尘一眼,曹操朗声说道:“操将那贼子关了起來,如今应该还在牢狱之中。此人罪大恶极,若不是思郎你非要留他一命的话,孤早便命人斩了他的狗头了。”
听到蔡瑁还活着,杜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曹操一眼。杜尘沉声说道:“此番受伤与蔡瑁毫无关系,蔡瑁此人有些本事,与其将他关起來,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论指挥水军,除蔡瑁外,无人能够胜任。”
杜尘的话多少让曹军的诸位将领感到不喜,不过想一想这显然也是事实,这些北方的大老爷们儿们多数都生活在马背之上,下了马,上了船,他们顿时便不知道如何指挥作战了,站都站不稳的战船之上,又何谈与敌军交战。
杜尘昏迷的这几天,曹军与孙刘联军虽然未发生大的战事,但是小规模的战斗却时常的发生,而这些小规模的战斗之中,水战占了绝大一部分,面对孙刘联军的精锐水军,曹军的诸多将领显然沒有丝毫的办法。
听到杜尘这么说,曹操的脸色多少好看了不少,连日來的战败让曹操知道,自己麾下的这群北方将领确实不适合指挥战船,想來想去,怕是也只有蔡瑁最为适合了,杜尘说的不错,如今将蔡瑁放出來继续委以重任的话,蔡瑁自然会感恩戴德,不会轻声叛变之心,出來之后,蔡瑁必然会全心全意的为曹军训练水军,只有曹军的水军成长起來,曹军才有可能取得战斗的胜利,只要能够击溃孙刘联军的水军,那么孙刘联军便会变得不堪一击。
曹操点了点头,随即对身后的护卫说道:“传我命令,将蔡瑁给我带过來。”说完,曹操又朝思郎看去,朗声说道:“思郎大度,不愿与那蔡瑁计较,不过此人令思郎受伤,此罪怎可轻易免去,而且此人新降,理应敲打一番。”
杜尘心中感慨,看來曹操根本沒有要杀了蔡瑁的打算,将其关起來,不过是敲打蔡瑁罢了,如今敲打的也够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借坡下驴,将蔡瑁给放出來,毕竟曹操也知道,沒有了蔡瑁的荆州水军什么也不是。
蔡瑁还未出现在营帐之中,一个将士忽然进帐來报,说典韦将军已经來到,但是典韦将军却不愿进帐,反而是跪在帐外,纵然士兵们好说歹说,但是典韦却很执拗,说什么也不肯进帐,因为他觉得愧对先生。
听到士兵这么说,杜尘显然有些无奈,抬头看了郭嘉一眼,郭嘉立刻心领神会,转身走出了营帐,沒过一会儿,典韦便跟在郭嘉的身后走了进來,不过典韦的模样然人看起來有些忍俊不禁,他就好似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看到满脸羞愧的典韦,杜尘无奈的说道:“恶来何故如此,此番尘受伤,与恶来沒有任何关系,恶来你又为何自责?”杜尘显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典韦,因为典韦一直都尽心尽力的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次不过是意外罢了。
杜尘的话让典韦很是触动,尤其是看到杜尘那还有些苍白的脸庞,典韦的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感动,不过典韦自然要维持硬汉的形象,因此不会在表面表现出來。
杜尘刚想在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蔡琰突然间开口了,“好了好了,夫君大病初愈,你等來此见也见了,还是让夫君好好休息一会,待夫君身体再好一些。再來看他吧。”
见蔡琰下了逐客令,众人自然不好继续呆在杜尘的营帐之中,既然郭大夫说先生已经没事了,这便证明先生的身体已经好了,过几天看先生也不迟。
众人纷纷的离开了营帐,可是沒过一会,杜尘便又听到帐外有人求见,若是自己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蔡瑁來了。杜尘也想见一见蔡瑁,所以便让侍卫将蔡瑁带了进來。
见状,蔡琰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好,但是她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妇人,不应该对夫君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蔡琰还是默许了杜尘的决定。
果然。被侍卫带进來的正是蔡瑁无疑,蔡瑁來到杜尘的跟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杜尘的床前,“末将多谢太尉大人救命之恩,末将必将粉身碎骨,也要报大人这救命之恩,从今开始,蔡瑁这条命便是大人您的了。”
对于蔡瑁的表忠心。杜尘显然并未当作一回事,要知道,蔡瑁这种人的话不能信的,他的命是世家的,而不是自己的。杜尘轻声的咳嗽了几下,随即开口说道:“蔡瑁将军乃是我曹军重臣,丞相又怎么可能忍心斩杀将军。”
说真的,蔡瑁确实是怕了,当时曹操下令斩杀自己的时候,蔡瑁很是清楚的感受到了曹操身上浓郁的杀气,当时若不是杜尘为自己求情保住自己性命的话,自己定然身首异处了,刚刚说的那番话中虽然有些假,但是蔡瑁着实很感激杜尘的。
“大人放心,末将便是拼出自己这条性命,也会训练出一支精锐的水军部队來报答大人您的。”蔡瑁的语气很是尊敬,这也说明他对杜尘很是尊敬。
杜尘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朗声说道:“训练出精锐的水军并不是为了报答尘,而是你应该做的,放心好了,只要此战胜利,尘保证蔡家长治久安。”
对于杜尘的保证,蔡瑁显然十分的感激,身为世族子弟,最让自己担心的便只有家族了,如今杜尘这么说,那么只要蔡家沒有什么反常的异动,定然不会有人难为他们。
能够保住荆州蔡家,蔡瑁的顾虑便少了不少,蔡瑁知道,赤壁一战最为重要的定然是水战,所以水军定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曹军之中并无水军大将,而曹军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自己与荆州的一众将领。
荆州水军战斗力低下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并不代表荆州水军沒有进步的余地,任何一支精锐部队都是在不断的训练与战斗之中产生的,所以说,如今的荆州水军虽然战力低下,但是这与疏于操练不无关系。
只要给荆州水军一段时间,狠下心來好好的操练一番,荆州水军的战斗力绝对会有着长足的进步,毕竟,荆州水军的装备精良,无论是战船的精良程度,还是水军人数,荆州水军都遥遥领先于江东水军。
蔡瑁显然很有信心,只要给自己一段时间,自己便能尽提升荆州水军的战斗力,透过与江东水军的初战,蔡瑁觉得江东的精锐水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荆州水军的战斗力提升一大截,那么江东水军将会必败无疑。
“大人,末将在这里许下承诺,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尽自己最大能力提升荆州水军的战力,一月之后,我便率领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一战,若是在此失利,末将甘愿受死。”蔡瑁沉声说道。
蔡瑁这突如其來的军令状让杜尘有些错愕,不过蔡瑁有这等气魄,杜尘显然很是欣慰,既然蔡瑁已然下了军令状,杜尘自然不会阻止,沉吟了一下,杜尘沉声说道:“蔡瑁将军,正所谓军中无戏言,你今日许下诺言,他日你若是真的沒有完成的话,便不要怪军法无情了。”杜尘的语气多少有些沉重,这让他不由得又吸了几口冷气。
蔡瑁自然知道军中无戏言这一说,不过既然自己已经许下诺言,断然是不能再后悔了,而且。蔡瑁也对此很有信心,只要荆州水军的战斗力有所提升,蔡瑁便对此战有信心,虽说不一定能够战胜江东水军,但是不相上下还是能够做到的,只要能与江东水军战平。那么自己的许诺便不算失败,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些短,但是蔡瑁有信心。
“大人放心,既然我敢许下诺言,便不会惧怕惩罚。”蔡瑁语颇为强硬的说道,而杜尘见蔡瑁如此的有信心,随即微微的点了点头。
蔡瑁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自然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向杜尘与蔡琰请辞之后。蔡瑁便转身走出了大帐。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一闪而过,在这一个月内,曹军与孙刘联军之间并未发生大的战事。”
然而这个月刚过没几天,曹操麾下的蔡瑁指挥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爆发了一场规模较大的战斗,此战虽未取曹军虽然沒有取得胜利,但是江东水军同样沒有占到甜头。两方势均力敌,最终平局收场。
当杜尘得知这个消息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恶来,尘想见一见蔡瑁将军,麻烦恶来派人将其叫來。”
听到杜尘的话,典韦憨声说道:“好!”片刻之后,典韦回來了。然后开口说道:“已经安排好了。”
沒过一会儿,蔡瑁便出现在了杜尘的帐内,蔡瑁來到杜尘的跟前,刚要俯身跪拜,便听到杜尘说道:“无需如此多礼。蔡瑁将军果真言出必行,这才一个月的时间,荆州水军便与江东水军战成平手。”
听到杜尘的称赞,蔡瑁沒有丝毫欣喜的表情,因为只有蔡瑁自己知道,这一战虽然战平,但是战斗的过程确实相当的凶险,若是走错一步一步的话,荆州水军就真的危险了。
“太尉大人谬赞了,此战关系蔡某的身家性命,我又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蔡瑁沉声说道。
杜尘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不得不说,蔡瑁将军这一个月的时间做的很好,不过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希望蔡瑁将军能够做的更好。”
“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会辜负太尉大人的信任的。”蔡瑁急忙说道,杜尘对此显然很是满意,挥了挥手,示意蔡瑁可以退下了。
待蔡瑁离开之后,杜尘忽然开口问道:“文达,瘟疫最近的情况如何?”对于瘟疫的发生,杜尘很是无奈,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次出。
听到杜尘这么问,李通的表情顿时露出了一丝悲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李通随即沉声说道:“回禀大人,如今军中已有近万人感染,郭大夫正在为此研究解决掉办法。”
这个消息显然让杜尘有些眉头不展,杜尘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将郭旗叫來,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听到大人叫郭旗,李通自然知道大人要说些什么,说心里话,李通断然不想大人在这个时候见许若,因为郭旗一直都在研究瘟疫的事情,若是大人见了郭旗的话,会不会也身染瘟疫呢?
大人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怎么样,若是再身染瘟疫的话,大人哪还有多少性命,不过大人的表情很是坚持,这让李通也不好拒绝杜尘。
李通起身出去安排,沒一会儿,郭旗便出现在了杜尘的面前,可以看得出來,郭旗这几日显然十分的疲惫。
出现在杜尘面前的郭旗显然十分的疲惫,不仅仅神色之中透着疲倦,就连眼睛都顶着两个黝黑的黑眼圈,看來这几日,郭旗真是忙坏了,对此,杜尘多少有些欣慰,有郭旗这个神医在这儿,曹军的损失也能减少不少。
“见过太尉大人。”郭旗來到杜尘的面前,俯身施礼道,这段时间他忙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杜尘的事情许若显然已经沒有时间去顾了,今天忽然听到杜尘要见自己,郭旗显然很是意外,不过杜尘召见,郭旗自然不敢怠慢。
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物,郭旗急忙出现在了杜尘的面前,当然,郭旗來之前可是进行了专业的消毒,因为许若知道,现在的杜尘刚好。若是自己将瘟疫传到杜尘的身上,那自己就真的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了。
杜尘挥了挥手,随即开口说道:“何须如此多礼,曹军爆发了瘟疫,正是生死存亡之际。郭大夫当以保住自己的身体健康为己任,整个曹军之中只有你的医术最为高超,若是你都染病了的话,曹军就真的沒有机会了。”
听到杜尘的话,郭旗的心情显然十分不错,这一个月的时间,许若可是劳心劳力,可是面对曹军之中不断增多的感染人数,郭旗的压力显然越來越大。承受这么大的压力,郭旗听到最令人感到欣慰的便是杜尘的注意身体的话。
杜尘说的一点都不错,曹军爆发了规模巨大的瘟疫,如今只有自己能够想办法医治,可是面对可怕而且传染能力极强的瘟疫,郭旗显然一点办法都沒有,自己第一次见到瘟疫,自此之前从未接触过瘟疫这个东西。但是郭旗知道,每当瘟疫爆发的时候。便会伴随着大量的人员死亡,如今曹军之中已经有近万人感染了,再想不出办法,就完了。
“能不能跟尘说一说如今瘟疫的情况?”沉吟了半天,杜尘沉声问道,若是真的是发生伤寒了的话。杜尘倒是有办法预防以及简单的救治一下,虽说方法十分的简单,但是理应用些用处,而且,如果利用现代的知识來治疗伤寒的话。杜尘有信心能够控制曹军之中爆发的瘟疫,毕竟伤寒在三国时代很难治愈,但是在现代却是稀松平常的症状。
听到杜尘这么一问,郭旗的表情多少有些怪异,不过想一想,杜尘身为太尉,关心曹军之中爆发的疫病显然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所以郭旗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经过这几天的详细诊断,我可以大致肯定,曹军之中爆发的疫病乃是伤寒,这种疫病传染能力极强,而且如今还未发现药物可以彻底根除此病症。”
“曹军之中,大部分将士皆是北方人,北方的气候寒冷而干燥,可是赤壁一带的气候却是寒冷而潮湿,将士们水土不服,自然引发疫病,起初,感染者会出现发热的状况,而且,常伴有体虚无力,全身不适,食欲减退,咽痛与咳嗽等症状,而且随着病情的逐渐加重,本温便会呈阶梯形上升,待体温真的发热到一定程度,就真沒办法医治了。”
对此,杜尘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人的承受能力总是有限的,当真的烧到四十度左右的时候,就算是沒有因病而死,怕是也会因此而烧坏了脑袋,发烧在现代并不可怕,一阵退烧药下去便可以将体温控制下去,可是三国时代那里有现代那发达的医术,对于退烧,只能通过物力治疗或是等待病人自己退烧。
可是问題是,烧的越是严重,病人便越是体虚无力,而病人越是体虚无力,那么他的抵抗能力就会下降,这是一个沒有办法能够阻止的循环,而正是这个可怕的循环,不停的在吞噬着曹军将士们的性命,让曹军将士一个个死去。
“如今虽然已经将一万多受到感染的曹军将士隔离开,但是军中还是有人在不断的感染。”说到这儿,郭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的神色,自己被封为神医,可是居然沒有办法控制瘟疫的扩散,这神医之名是不是有些讽刺。
杜尘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说道:“无妨,若是疫病真的这么好治愈的话,它就不会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了,感染疫病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环境,只要我军严格的控制环境卫生问題,定然能够控制疫情的蔓延的。”
杜尘的话让郭旗微微一愣,他显然不知道,控制环境卫生与控制疫情有什么关系,不过杜尘显然沒有理会郭旗的诧异,沉吟了一下,杜尘继续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所有将士们的饮水必须煮沸,所有餐具用品,同样需要在沸水里煮过才能使用。”用沸水进行杀毒,这是杜尘在短时间内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
“用沸水。”郭旗显然有些不知道杜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杜尘神情如此坚决,郭旗也不要好意思拒绝,他只是将这个建议牢牢的记在心中,毕竟尽是将水煮沸再引用,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題。
“至于已经感染疫病的将士。要将其彻底的隔离开來,他们所接触的任何物品,都需要经过沸水煮过之后,才能带出隔离区域,命令这些被隔离的将士集中排便,之后就地掩埋。”杜尘继续说道。
“所有感染疫病的士兵要注意饮食。尽量喂食高营养,易消化的食物,切忌吃坚硬多渣食物,而且注意,让将士们少食多餐,只有这样,才有利于身体回复。”说到这,杜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瘟疫宛如大山一般压在了曹军的身上,体虚无力。纵然曹军将士战斗力强悍,也沒有办法凭借这样的身体状况去与江东联军一战。
如今曹军之中疫病已经爆发,孙刘联军是会继续与赤壁对岸观望,还是准备借此攻击曹军,杜尘皱眉沉思,不过由于如今有荆州水军挡在曹军的面前,杜尘的心多少可以安定不少,毕竟荆州水军已经颇具战力。
“瘟疫只是便按照我所说的安排。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也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疫病之事不可一蹴而就,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杜尘沉声对郭旗说道。
郭旗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大帐。
几日后,正当杜尘神游天外的时候。大帐门帘忽然打开,随后郭旗快步走了进來,杜尘扭头看去,发现郭旗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丝毫不见前几日的焦虑。难道是瘟疫之事有了进展,杜尘心中顿时一喜,若是瘟疫可以解决,那就太好了。
“喜事,大大的喜事。”郭旗來到杜尘的面前朗声说道:“大人,经过我这几日的刻苦钻研,总算是找到了一种办法能够医治伤寒。”郭旗进來后便大喊大叫,很显然,此刻郭旗的心情显然很不错,看來郭旗所言不假。
看着郭旗在屋内欢喜了半天,待郭旗的激动的神情平复了一些之后,杜尘这才开口说道:“激动之事还是过会再说,如今还是好好与我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如何医治瘟疫,而且打算如何医治身这些染疫病的曹军将士?”
杜尘的话让郭旗彻底的冷静了下來,此刻郭旗表现的的才像一个合格的大夫一样,微微咳嗽了一下稳定神情,随即开口说道:“通过我这段时间不断的参考医术,在结合师傅给我的笔记,我总算是总结出一副药來治疗伤寒。”
“哦。”听郭旗这么一说,杜尘的心中也自然很是高兴,虽然不懂药理,但是杜尘依旧想知道郭旗打算怎么医。
“用胡黄连一两山栀子二两(去壳),加蜜半两拌匀,炒至微焦,研细,再加猪胆汗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十丸,另取生姜二片乌梅一个,浸在三合童便中,半日后,去渣留尿,加温,饭后将药丸送下。”郭旗朗声道。
这一连串的医学术语让杜尘头昏脑胀,不过有一句杜尘显然是听明白了,浸在三合童便中,半日后,去渣留尿,加温,童便,留尿,很显然,这味药定然是童子尿,以童子尿入药,杜尘仅是听说过,不过这次杜尘可真长见识了。
不过杜尘显然有些怀疑,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來看,童子尿也是尿,那不过是人体排泄出來的废水罢了,这东西这的可以治病么,杜尘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沉声说道:“郭大夫,这个童便真的能够治病救人?”
听见杜尘居然质疑自己的药方,郭旗显然露出了一丝不喜的表情,但是随即又一想,杜尘虽然十分聪明,但是他又不是一个医生,他又知道什么,沉吟了一下,郭旗随即开口说道:“童便”,是指满月之前的男孩清晨的第一泡尿,一般是作为药引之用,以次來增加药的疗效。”
“童便既可口服也可外用,外用治疗跌打损伤目赤肿痛,疗效甚好;内服治疗咳嗽吐血等病症,所以以童便为药引,可以更好的增加药的疗效,对此大人大可放心。”郭旗耐心的为杜尘解惑,杜尘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听郭旗说得如此的详细,杜尘也就只能相信童便是药引,不过郭旗虽然研究出來如何治疗伤寒,其他的药倒是比较容易,但是这个童便。显然多少有些困难,不过为了能够制止曹军之中蔓延的瘟疫,想來曹军还是能克服困难的。
“既然已经有了药方,那就赶快准备。”杜尘沉声说道,瘟疫之事困扰了曹军许久,如今总算是发现了治愈的办法。杜尘又岂会不着急。
“大人放心,此事我已经率先告诉了丞相,丞相已经派人去搜罗药材去了。”郭旗沉声说道。
杜尘微微的点了点头,郭旗做事果然很有分寸,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按部就班的安排下去了,沒了瘟疫的威胁,赤壁一战到底谁胜谁败就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毕竟曹军的精锐可不是孙刘联军可以比拟的。
而曹军这些时日的举动孙刘联军一直都在检测,沒有出乎诸葛亮与周瑜的预料。曹军之中很快便爆发了瘟疫,瘟疫的威力十分巨大,仅仅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曹军之中感染瘟疫的人便有近万人。
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曹军之中感染瘟疫的人数会加倍增长,毕竟,这不过是瘟疫刚刚开始爆发。待瘟疫大范围的爆发起來的话,定然会有大批的曹军因感染瘟疫而丧失所有战斗能力。
得知曹军将士爆发了瘟疫。无论是诸葛亮还是周瑜都十分的高兴,瘟疫虽然十分的可怕,但是如果瘟疫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话,周瑜自然是十分乐意。
议事厅中,周瑜诸葛亮以及江东众多文臣武将都齐聚于此,周瑜面带微笑。曹军爆发的瘟疫对孙刘联军來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之前荆州水军爆发的战斗力开始让江东水军感到压力,以往自己看不上眼的荆州水军居然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尽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荆州水军便有了长足的进步。若是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周瑜真怕荆州水军能够堂堂正正的与江东水军一战,虽然周瑜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但是事实证明这个可笑的想法逐渐的要成为现实了。
“如今曹军虽然爆发瘟疫,但是他们毕竟有着十几万精锐的将士,况且,虽然荆州投降的士兵虽然人心浮躁,沒有什么战力,但是那十几万人也依旧不能小视,你等皆知道荆州水军这些时日來的进步,也知道曹军这段时间都在苦练水军,这都是相当危险的信号,只要曹军觉得时机成熟,便会对我军发动攻击,继续这么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趁其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方为上策。”大帐之内,吕蒙一脸凝重的说道。
吕蒙说完,帐内的文武众将便开始争议起來,有人赞同吕蒙的说法,而有人则反对吕蒙的说法。
周瑜静静的看着帐内的争吵,沒有说一句话,而众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渐渐的停止了争吵,看着帐内逐渐的安静了下來,众人纷纷的看着周瑜,毕竟周瑜才是大都督,只有他开口才能决定这场战斗怎么打。
周瑜沉吟了半响都沒有说话,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众将,周瑜最终开口说道:“子明的话不无道理,但是纵然攻击,也要有恰当的时机,贸然的去攻击曹军重兵把守的阵地,这与送死有何区别?”
周瑜的话让吕蒙低下了头,随后,周瑜扭头朝着诸葛亮看去,随即开口说道:“看孔明先生一直都面带笑容,想必孔明先生早已经有了破敌的良策。”
周瑜的话让诸葛亮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他便开口说道:“周将军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想來也是有了想法吧。”
俩人对视相互一笑,而就在这个时候,鲁肃忽然开口说道:“既然都督与诸葛军师皆有破敌良策,不如你二人将计策写于手中,而后一起示于众将如何?”
周瑜微微一笑,随即开口问道:“孔明先生,你觉得如何?”孔明点了点头,随即便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笔,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书写起來,而周瑜也不甘示弱,同时书写起來。
俩人对视一笑,随即将手心摊开,众人凝神看去,发现俩人的手心之中皆写了一个火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