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重?
一路上沈璟砚心塞,眼眶一直打转,人生在意几十年,唯一的快活时光无忧是在那不知情况下的骗局,那种心境才间隔这么短时间竟然什么都忘记了。
回到家中直接被拉到公司,父亲见他过来抬头看一眼,他们在商议选高层,包括执行总裁行政总监,尤其是财务总监。
里面这利害关系沈璟砚不是不清楚,如果加上母亲的股份,他就是董事长,有直接否认话语权力。
打开幻灯片介绍每个人的学历经历,这些人大多数和父亲是一起奋斗或者是重金请来海外归来的高管领导。
大家都很满意点头,一起说着以后的辉煌未来,好像选了领导一切都是蒸蒸日上马上就可以上市享誉全球一样。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不说,直到最后快要结束沈璟砚方才开口:“我不同意。”
他正位都坐不了,被安排在一个最偏的位置,连个正经傀儡位别人都不屑给,所以这话说出来全部人扭过头。
父亲连话都不问直接说道:“你有意见开完会跟我说。”
他像面瘫无情绪再次强调:“不用开完会,上面所有人选我都不同意。”
在坐的全部是最高层领导,根本就不屑他的话语,还要继续讨论沈璟砚再次说话:“我妈的那份股份加上我的应该是否决权吧,现在我代表我母亲对这些决定投反对票。”
“侄儿,你为什么投反对票呀?”
叫他侄儿的人沈璟砚连认识都不晓得,而且说话完全就是恶心人,还把他当做还孩子哄骗。
他丝毫不在意斜跨着身子倚在椅子上:“我看不惯就反对,你有什么意见?”
沈以宽太了解这个儿子,他神经病起来谁的脸色都不会看,怕会议闹僵和善的说道:“你反对没问题,稍候写一个单子,下次我会放在董事会大家一起讨论。”
这才安抚下他要爆发的心,潇洒起身直接走开。
他一直兢兢业业好像工作很认真的样子,所有人都觉得沈璟砚舍掉以前的坏习惯。每天埋着头看资料,胡乱急躁的写些东西。
直到晚上贺冰去办公司找他,低头在日记本上写字的手背全是血丝。那骨骼分明的手指触目惊心,连忙走过去问道:“璟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依然埋着头哗哗写着潦草凌乱的字体,语气生硬飘忽不定说道:“我想吃点心,你给我买点点心吧,我想吃酸味的,特别特别酸的。”
贺冰觉得奇怪,首先他根本不喜欢吃点心甜品,就算吃也不可能要写酸的,哪里有什么酸的点心?转移话题轻松的说道:“我新从法国带来的红酒,非常贵,要不我带你回去,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沈璟砚扔掉笔拿起外套走开:“我最近不想喝酒。”
开车路上又跟人撞了,这次被追尾,已经是一周第三次出车祸,在后面跟着的贺冰快要吓个半死。
沈璟砚脑子开始混沌,忽然想到之前跟周挚分手的那天,那么决绝的离开,以为自己已经铁了心肠,上车看到车后镜显示的那个人岿然不动的站立着望着这边的方向,眼眶瞬间流出泪水。
那个人曾经委下身给他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甚至甘愿那么晚等待,他是不是太狠了,不该这样意气用事,不该整日想着那张照片,那个场景。
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不是没有尝试,可是那样酸楚心痛的滋味告诉他,他厌恶那样的感觉,那张脸绽放的笑容不再是对着自己一个人,还有别人。
沈璟砚回家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他分手冉觉虽然没有表现多开心,可终究是心里窃喜,每天晚上都会送些东西过来,对象表现爱理不理,整日像个精神病患者。
一连送了东西半个多月,沈璟砚方才问了一句话:“你天天呆在部队怎么出来的?”
终于听到回话冉觉面露笑容,高兴的说道:“来了一批新兵,我是排长,所以这几个月都有空。”
等到他开口他可不打算放过,坐在沙发上低头说道:“璟砚,是男人就爽快些,晚上去喝酒,借酒消愁。”
“不必。”
“什么不必啊!”冉觉抓起他手里的书本扔一边,“乖,快点吃饭,别让我担心。”
被夺走东西也没有引起他的丝毫欲望,随手又拿来一本。
“我靠!你他妈都二十多岁了,又不是年轻少年谈恋爱,多愁善感个屁啊!你眼睛是瞎了吗,老子不是站在你面前吗,不都是男人吗有什么不一样?”沈璟砚认真看着书发出微微的怒气:“滚蛋!我不想听你说话。”
冉觉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想发火:“你看看你这个作死的样子,本来还以为把你弄出去好过一些,现在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想要转变跟了我,我保证可以让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设的什么计?”
他一冲动直接说了:“顾匀袁嘉黎和我,顾匀从开始就知道你男朋友利用你,我原本以为你聪明很快就知道,耗了那么久享受其中,你到底真傻还是假的?弄成现在像疯子一样。”
沈璟砚没有怎么说话,这事大概也清楚来路了。
冉觉气不过沈璟砚拒绝,顾匀喜欢周挚那么多年,嘉黎对引诱这种事情不反对不拒绝,一个负责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捉奸,一个人灌他酒,另一个拖着他上,三个人一联合就把两个人彻底分开。
沈璟砚拿着书发了一会儿呆起身走到卫生间。
现在气温那么低他打开冲冷水澡,全身湿漉漉走出来,一身潮湿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冉觉能进这个家门就是他发善心了,敲门里面不说话,这个人没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拒绝么,他悻悻走开。
因为冲凉水澡加上原本这些天饮食不好,各种病缠绕,可是他却拖着身子正常上班,就没人在意沈璟砚的情况,外公知道他出车祸打电话过来严禁他开车上班,扣了钥匙,所以只得改为乘坐地铁。
周挚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吓一跳,一来是异地二来竟然是地铁公司,那人操着一口当地口音语气快速说着:“怎么回事啊,有毛病就得去治,你们作为家人的怎么这么大意,都要跳台的人还不派人跟着,出了人命怎么办?上班高峰期他一个人延迟了几千人十多分钟!再出这样的事我们就要送到派出所了。”
他迅速判定了一件事,连忙道歉,挂掉后直接打电话给晏悟,让他及时通知贺冰去找地铁站开车接沈璟砚。
周挚一直觉得很奇怪,当时两个人分手,按照沈璟砚的性格绝对的要大发雷霆,就算是喜爱他到一定程度也未必能咽下这口气,会跑过去跟他专门道别。
整个人就是精神恍惚,全是黑眼圈红肿的眼睛,离别这件事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想见易如反掌,分手不分手也不是他能说的算的。
就是因为这次站台事件外公,出国在外的母亲,包括早就把全部内心转移到另外一个儿子身上的父亲,开始关注最近一直沉默不言的沈璟砚,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出他严重风寒发烧感冒,高烧快四十度,早就神志不清却无人关注。
连夜去医院输液,一直到早上高烧才退下来,睁开眼睛看见坐在旁边的父亲,眼睛从未有过的空洞和低柔:“你怎么来了,看我有没有死吗?”
“你在说什么!脑子烧糊涂了!”
面容虚弱还不忘冷嘲热讽父亲:“昨天我梦到阳台上那盆文竹了,小时候写作业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它,是不是昨天下大雨把它打翻了?”
父亲一见到儿子这种情况马上慌了神,安慰哄他几句立刻电话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