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用力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说我弟弟死了,现在上位的是……妹妹……”
这才是真的幻肢疼。
陆渝往下瞄了一下,很快移开了视线。
“节哀。”陆渝不知道怎么安慰刀哥,干脆就不再说话。几人这么往前走了几步,陆渝忽然回头念出了计划生育宣传标语,“时代不同了,男女狗一样。”
刀哥看着陆渝认真的脸,嘴巴动了动,最后感动说了两个字:“傻逼!”
人家的弟弟都没了,陆渝心大,没多计较。
路上高汉时不时会咳虫卵,陆渝手里按着沈期年给的杀虫喷雾喷啊喷,没想到真是管用。
那些蝴蝶基本还没出来就已经死翘翘了。
刀哥看着那瓶杀虫喷雾若有所思,后来还是没憋住:“你们说,要是高汉把这瓶杀虫喷雾剂喝下去那些蝴蝶会不会玩完?”
高汉看了一眼那瓶喷雾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陆渝在一边哼笑两声:“要是高哥喝了这个,蝴蝶会不会玩完我不知道,不过高哥是一定会玩完的。”
刀哥被陆渝贱贱的语气逗笑,这一笑下面又涌出温热的液体。
日哦!
刀哥肚子痛的要命,心想怎么当个女人这么不容易。
沈期年在一边面色有些沉重,陆渝见了就问他:“怎么了?”
沈期年指指刀哥然后才说:“你刚才是闻到血腥味了对吗?”
陆渝点头:“是啊。”
沈期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既然你能闻到,那么底下的生物是不是也能闻到?”
卧槽?!
陆渝不由环视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出来。
刀哥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等着出去就变性,一定要把自己的鸡儿给长回来。
高汉则是很认真的跟他讨论:“那你到时候是从女变男了吗?”
刀哥气:“老子本来就是男人!”
“你是男人还变什么性?”
“老子不想跟蝴蝶培养皿说话。”
高哥点头:“哦,刚好我也不想跟来大姨妈的男人说话。”
“嘘!”陆渝抬手放在嘴边,示意他们静下来去倾听什么。
甬道里面除了脚步声,安静的很诡异。
“咕噜咕噜……”刀哥捂着肚子,半饷来了句,“老子饿了,你们谁有吃的?”
陆渝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盒压缩饼干扔给刀哥,几人又继续行进。
走啊走啊走,半个小时之后,几人来到了分叉路口。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是个问题。
高汉伸手指了指左边墙上的记号:“这是我爹做的,看来应该是走这边了。”
陆渝摇头,抬脚就往右边走。
高汉不免愣怔:“我爹走了这边。”
“嗯哼!”陆渝回头看了眼高汉而后问道,“所以伯父安全出来了吗?”
高汉无语,是没出来。
陆渝算是队伍里的领军人物,他既然做了决定,剩下的人只能服从。
沿着道路往前走,陆渝注意到沈期年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就在前面了。”沈期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在前面?
当然是沈期年的身体了。
据高汉所说,这里跟他之前走的路很像,好像左边跟右边也没什么差别。
越往里面地段越开阔,陆渝小心翼翼前行着,忽然就听到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些什么拖地爬行的声音,听起来数量还是相当不少。
刀哥不自觉扛起了机枪,预备一有情况就扫射。
陆渝屏住了呼吸,只等那些东西出来。
陆渝看过不少盗墓的小说跟电影,越是这种地方的生物长相就越丑陋——
反正大家谁也看不见谁,就随便长长呗。
陆渝脑补了一堆奇怪恐怖的东西,那群爬行的生物终于露出了真容。
陆渝看着这些越来越近的东西不免有些傻眼——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