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是不懂两个主人的情绪的,天真如它,看见草上落了一只白色的蝴蝶,便追过去,蝴蝶被它惊得飞走了,“嗷嗷”冲着天空的方向叫了两嗓子,又依依不舍的回来了,跟在了他们身边。
到了家,边泽明便闷不吭声的钻进了浴室冲澡。龚旭把电视开了听声音,正好是午间新闻时间,他开了电脑把早上写了一半的这章小说全都写完,一条新闻却将他的思绪带到了电视上。
“日前,在我市第一人民医院发生一起坠亡事故,死者卓某,男xing,24岁,原系某文学网站签约作者,拥有粉丝无数。早些时候,他因剽窃他人的文章惹来一片质疑之声,人们纷纷猜测他跳楼与此事有关。但据警方透露,他是因为背负了巨额债务和涉嫌杀害自己母亲和两名同学逃避而追捕畏罪自杀……”
龚旭不等主播把这条播完便调了台,已经了解了的事情,就没必要翻回头去整理,他善于做计划,却逃避总结成败,毕竟有些不可控的因素使得原本的计划有了瑕疵,这让他觉得十分遗憾。
这时候,边泽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他显然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了,嘴角还含着抹笑意,“小旭,中午给你煮个面?”
龚旭显然已经接纳了这靠谱的称谓,摇摇头说:“我还不饿,等你头发干了,我们就出发。”
“行。”
龚家别墅,有一面外墙爬满了爬山虎,这个季节,正好是这种植物红得正美的时候,远远看去,和后面的层林尽染的雅兰山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边泽明刚把车子停在院子里,“嗷嗷”就叫嚣着要下去了,他嘟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嗷嗷”就跟听懂了似的,还用它的大鼻子拱他。
龚旭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你快下车给它开门。”
“你们都欺负我。”边泽明一边嘟囔一边解开安全带,负气的下了车,刚把后门开了,“嗷嗷”就钻了出去,到院子里狠命的撒欢了。
边泽明这才去伺候另外的主子,一边抱龚旭,还一边说:“你太惯着‘嗷嗷’了,你要走了的话,它会寂寞的。”
龚旭搂着他的脖子,任其将自己放在轮椅上,却说:“我打算带它出去。”
“啊?”边泽明难以置信的看着龚旭,指着那条狗说:“你不带我,带它?”他可真是太吃醋了,那股子酸意顺着话就出来了。
“哟,看你酸的。”龚旭戳穿他。
“哼。”边泽明是有点生气的,可又能怎么样?掰掰手指头,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他这是什么命。推着轮椅进了屋子,龚旭父母都在,边泽明赶紧敛了自己的负面情绪,乖乖跟长辈问了好,就站在龚旭身边。龚瑞恒放下手中正翻着报纸,顺手又摘掉了老花镜,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边泽明心里又凉了几分,也懂龚旭的为难。他在龚家这入不了眼的,连个名分都没有,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听从龚旭的安排以退为进。
龚旭瞥见茶几上的报纸,父亲刚刚翻看的张州日报正是关于卓沐阳坠楼事件的报道,顺手拿了起来,粗略的读了一遍,然后轻飘飘的扔在了茶几上,问:“爸,你也对这种八卦有兴趣了?”
龚瑞恒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破不说破,等他笑罢了,摇摇头说:“你呀,还是年轻,总体思路是好的,但下次做事情利索点儿,想得全面点些,这拖泥带水的留下太多把柄了。”
龚旭也跟着笑了,说:“老爸教训的是。”
正好这时,龚鹤踩着高跟鞋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一堆文件,全都堆在了茶几上,先是拉着弟弟的手亲昵的说了会儿话,才想起那堆文件,转身对边泽明便换了个态度,说:“你看看这些收购材料,按照小旭的意思弄的,你要是没意见就签了吧。”
龚旭和他搞的公司,名义上他是法人,实际上都是龚旭在cāo作,龚旭要走了,这摊子自然而然的jiāo到他的手上,这是龚旭的意思,一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融进龚家来;二是越深入,才越好办事情。
边泽明哪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