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那陈一下个月可以转正了？要jiāo社保了吗？
主任：看他这个意思……应该没拒绝？
季薄言没空看他们的对话，给他亲爹打了个电话。
季爸爸今年80了，专业是大学教授，主攻人文地理学，结果就是没能教会自家儿子，后来放任自流，季薄言高考20来分地理，勉强上了自己顺眼的学校。
季薄言：爸，有人喜欢我。
季爸爸看着地图：他馆材买了？胆子这么大的吗？不怕被你骂得心肌梗塞？
季薄言：男的。
季爸爸摘了眼镜：你现在都有自信去搞男人了？
季薄言：他跟我告白的。
季爸爸：所以我要给你鼓鼓掌，夸你魅力到了男女通吃了？
季薄言：跟你说一声。
季爸爸冷笑：你跟我说就是摆明了打算带回家了。
季薄言：你要这么想我能什么办法。
季爸爸：我们这种人，你觉得家庭也好陪伴也好，这么容易获得？
季薄言：你不能因为我妈的关系就阻止我开启新人生吧。
季爸爸哼了一声：你是我儿子，我们一脉相承，脾气都这么臭，嘴还狠，现在人家喜欢你崇拜你，对你有个幻想……你能以后三四十年都保持这么好的人设吗？再者说，我倒是不管你胡搞，搞男的还是搞女的弄出孩子了我也不管你，你总得考虑一下人家家里怎么想的吧。
季薄言沉默了，他的确知道陈一说喜欢他以后，暗自窃喜了一番，都打算回去直接答应了，季爸爸这盆冷水浇得及时，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季爸爸：被我说的没法回了？人家孩子，是不是比你小来着。
季薄言：小个6、7岁。
季爸爸：那不就得了，刚出学校的孩子，社会还没把他打击得千疮百孔，没把角磨圆了，他说喜欢你，谁知道5年后呢，再长点，我当他喜欢你十年，你到时候也四十了，人家还三十多，不喜欢你了还能回去相亲抱孩子，你能吗？你耗得起吗？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为难了，祸害别人也祸害自己。
季薄言被怼得有些气笑了：那合着我们俩，就该孤独终老啊。
季爸爸停顿了一会：其实孤独终老也不是什么坏事，没牵挂了也就放开了。
季薄言：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免得把人家耽误了。
他攥着电话，坐在宾馆的床上，心里突然空dàngdàng的。
明明应该开心起来啊。
陈一这边一早差点迟到了，气喘吁吁地冲到单位后，所有人对他行着注目礼，主任上前特别和蔼可亲对他说：阿一啊，我看季薄言他不在，要不我们把工位换了？
陈一不明所以：好的，我没啥东西啊。
主任表情十分丰富：那你要好好在204照顾自己，不要难过啊！
陈一表情更加奇怪了：我为什么要难过……又没有换工作。
主任捂着胸口：我会给你调实习工资的，你放心！不要觉得生活压力大！
陈一：……主任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尽说我不懂的东西。
阿雅抱着a4纸进来：她昨晚追的爱豆剧中被人捅了，今天一早上都不太好，你别管她。
陈一：哦！好的！
陈一抱起小电脑，就往204去了，阿雅赶紧把203的门一关，跟主任窃窃私语。
阿雅：为啥我觉得陈一没啥影响啊……看起来很正常啊！
主任：有可能季薄言昨天没有直接拒绝吧……让他情绪还没有这么极端？
阿雅：那你把他换到204去……是不是太cāo之过急了！
主任：我担心到时候他们俩真成了，就是203闪瞎我们狗眼的时候到了！
阿雅恍然大悟：有道理！
陈一坐在204的工位上，阿雅在他来之前已经收拾过了，还很贴心地在抽屉里放了两包菊花茶，微信上叮嘱他一定要泡了喝，明目降火的，尤其可以平心静气。
陈一还有些感动，赶紧去烧水泡茶。他今天没啥任务，就窝在场馆里就行了，稿子也写得差不多了，生活十分满足。
除了季薄言没有挑明的态度让他有些茫然以外，昨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