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只有找陈怡孜才能问出夏妙紫的底细了。你那里有陈怡孜的联络地址或电话吗?”
“对不起,我放在办公室里。”
“这样呀……”李大佑考虑了一会儿道:“我送傅小姐回办公室可以吗?虽然这两人未必和本案有关联,可是bàozhà发生时她们都在现场,说不定有注意到什么事。为了争取时效,我们有必要尽快联络到这两人。”
“那……好吧。”傅雪勉为其难的同意。
李大佑留下两名同事协助鉴识人员继续采证,护送傅雪回位在市区的餐厅。在拿到怡孜的联络电话后,立即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怡孜本人,听完李大佑的说明,她语带防备的回答,“妙紫跟bàozhà的事不可能有关系,请不要打扰她。”
“陈小姐,不论如何,你与夏小姐先行离去,对警方的采证造成小小的困扰,我们是否可以见个面?”
“警官先生,现在都几点钟了?你这么晚工作应该有加班费可以拿,我却没有。请体谅我们这种为生活奔波的小老百姓,需要睡眠时间好应付明天的辛苦工作,好吗?”
被怡孜这么一说,李大佑顿时语塞。他搔了搔头,退而求其次地道:“那么明天可以吗?身为目击者,你有义务配合警……”
“我没义务,也不是目击者。”怡孜不留余地的打断他的话。“当时我正完成清理工作,准备上楼去找妙紫,顶多只听到bàozhà声,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跟妙紫都不清楚。你找我问话,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燕先生说bàozhà发生时,他是跟夏妙紫在一起,所以她是他的不在场证人。”
短暂的沉寂横互在两具电话线路之间,隔了许久,怡孜才再度开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大佑一头雾水。
“算了,明天早上九点你到我家来,到时候再谈。”
怡孜其实比他更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却明白这时候去打扰妙紫并不适当。妙紫当时愁惨的泪颜,眼中悲愤的沉痛,就算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此刻的妙紫脆弱得难以承受警方的审讯,更别提还要面对父母的质问。
但她也明白,她能做的只是尽量拖延时间,警方迟早还是会找上妙紫。
隔天,怡孜与李大佑见上面,觉得这位外表精练的警官,内心其实还挺温和的,昨晚她才能以三言两语说服他将会面的事延到今天。
“昨晚我的口气有点冲,这是基于想保护妙紫的心情。”她开门见山的道。
“怎么说呢?”李大佑感兴趣的问。
“你不明白,昨天妙紫跟我去燕炀的舞会打工,纯粹是看在我跟她的友谊份上。以她家的家境,根本没必要打工。我是担心她父母知道这件事会责怪她,所以将会面时间往后移。”
“那么我今天去找她,不会为她带来困扰吗?”
“当然会。”怡孜斩钉截铁的回答。“问题是,不管我怎么说,你还是会去的。”
“没错。”他眼中露出赞赏。
怡孜虽然只是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却有种洞悉人事的练达,嵌在脸庞上的黑瞳炯然有神,闪着慧黠光芒。
“我会陪你一道去,不然你突然去找妙紫,准会把她给吓坏。今天是星期日,妙紫的父亲应该会在,你问话要小心点。”
李大佑狐疑的扬起一道眉,不过怡孜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直到他们来到夏家,见到了妙紫的父亲夏慕翔,李大佑才领悟了怡孜的意思。
夏慕翔是赫赫有名的律师,曾当过县议员,目前是国大代表。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财富,他的女儿的确没必要到燕炀的舞会打工。
听到女儿昨晚竟然瞒着他跟怡孜去打工,夏慕翔在震惊之余,神情还算平静。他请妻子把女儿叫下来,几分钟后,李大佑等了一夜想见的人终于出现。
一朵紫色的云彩从楼梯口走下,他定睛一瞧,发现那朵紫色的云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