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忘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沫沫说的很诚恳:“早说我就帮你查了啊。”
“小诺你多吃点,革命友谊是从饭友开始的。”于冬凝不着痕迹的避开这个话题,不愿意多谈。
许诺刚抬头手机就响了,抬手按下键盘凑在耳边:“尤律师好。”
“你在不在所里?”
“在附近吃饭。”
“你去文印室找张姐开一张杨安案子的所函,然后拿到财务室盖章。我两点半的时候在楼下等你,你带好小于的身份证和律师证。”
“嗯嗯,好的。”
许诺挂断电话后心跳才慢慢平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和尤书宁在一起就会异常紧张,就连通话也一样。
饭后三人慢悠悠回到所里,文印和财务都还没有上班,自然开不了所函。
沫沫、冬凝和前台很熟,两人分别叫贝羽和刘雪婷,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五个女人一起都快成一锅粥了。从面装到着装,从高跟鞋到发卡,从明星到大洋洲都聊了个遍。
贝羽是早晨接待过她的前台,对她自然熟悉。刘雪婷对她就不一样,相对很是陌生,想了想才问许诺:“你是刚才所里的吗?”
她点点头:“嗯,是啊,早晨刚来。”
“噢,那你跟的哪个师父?”
她顿了顿,想起沫沫是把微笙叫师父的,也大概熟悉这其中的关系:“尤书宁律师。”
“真不错,尤律师和微律师早就做到合伙人的程度了,但嫌麻烦,这才一直在格子间里。”
八卦是女人的天xing,许诺自然也不例外,想罢问:“我师父什么时候来的?”或许是这一声‘师父’叫的太顺畅,连语句都没有说清。
“刚刚啊,在你之前来所里。”
刘雪婷的回答让她脑袋瞬间短路,须臾后惊讶道:“你是说我师父现在在所里吗?”
“对啊!”刘雪婷再一次确认道。
她听到肯定的回答后脑袋瞬时死机。
于冬凝听到后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贼兮兮的安慰道:“好自为之啊。”
她扭头就往尤书宁所在的格子间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尤书宁半躺在他后面的格子间的椅子上翻看手机,她坐在他格子间里,透过格子间的上的一截玻璃酝酿很久才说:“师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财务还没开门,不能开所函。”
尤书宁半晌后才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两个格子间的挡板上,透过玻璃他看到许诺清秀的眉和大大的杏仁眼,一丝笑意从他嘴角处蔓延开来。
“这一声‘师父’我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执业快十年了,这算是头一次带学生吧!
她脸颊微微有些热,忙说:“那我以后还是叫尤律师吧!”
他轻轻摆头:“不了,就叫师父吧!叫尤律师倒显得生分了。”他们之间毕竟算得上半个师徒关系。
“嗯,好的,师父。”许诺面颊上的温度一点点晕开,红晕爬上了耳朵。
“我回所里是有个当事人要过来咨询,不是因为所函的事情。”他解释道。
然后就是沉默,冗长的沉默,许诺一眨不眨的盯着尤书宁,直到贝羽在格子间口大声喊:“尤书宁律师,你当事人来了。”
他起身往会客室走去,许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方红木长桌,三方位置,会客室四周都是事务所的荣誉勋章和锦旗,给严肃庄重的会议室添了一丝暖意。
尤书宁坐在中间位置,面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表情。许诺起身给当事人倒水,当事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xing,精神似有些萎靡,高高的额头,突出的颧骨更显得眼睛大而无神、空洞而绝望,见到尤书宁那一刻仿佛见到了曙光,忙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尤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您先稳定情绪把事情陈述一遍,我至少得知道基本情况才能帮到您。”执业这么多年已经让他练就了一身本事,对待事情更是处变不惊,并没有因为当事人的焦躁而乱了阵脚。
“我撞死人了。”末了停顿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