蜱虫是所有宠物主人的噩梦,这种虫子传染xing强,叮住血肉就不松嘴,如果让它们在宠物医院里bào发开来,后果不堪设想。赵悠悠怕虫子怕得要命,还要忍着毛骨悚然的感觉给狗剃干净,又叫来另外两个护士给美容师里里外外消了du。
今天何心远参加了三台手术,两台绝育一台骨折,他现在同样累的打不起精神:“随便吧,吃什么?”
“蜜汁烤肉盖饭吧,要大份的。”
“行。”
说着,何心远打开了手机里的点餐app,停了几秒:“……你刚才说吃什么?”
“蜜汁烤肉盖饭。”
“哦。”
过了几秒,何心远问:“大份的小份的?”
“大份的。”
又过了几秒,何心远继续问:“我刚才有没有说过我想吃什么?”
赵悠悠耐心的回答:“没说,就跟我点一样的吧。”
“也行。”
何心远不挑食,肉也吃,菜也吃。想不出吃什么的时候,就和弟弟点一样的。他食量小,一份大的吃不完,最后全进了赵悠悠的肚子。别看赵悠悠长了一张和何心远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身体的肌肉量却比他高了百分之十,就算不做运动,光是喘气就消耗的比哥哥多。
他们走到家时,刚好晚餐送到了。
赵悠悠打开饭盒一看,是两份麻辣味的烤肉盖饭。
何心远洗了手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忽然停下,愧疚的问:“……其实你刚刚让我点的不是麻辣味的吧?”
赵悠悠无辜的瞪大眼睛,演技娴熟:“没有啊,我让你点的就是麻辣味的啊。”
何心远这才放心。
吃饭时,赵悠悠嘴巴不闲着,缠着何心远让他说今天工作时的趣事。他们兄弟俩虽然在同一家医院上班,但一个楼上楼下,除了午饭时基本见不到。
何心远家教严,从小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与弟弟重逢后,这些规矩全都被弟弟打破了。
每天讲述彼此的工作趣事,是他们兄弟俩重逢后新养成的习惯。
他短暂回忆了一下,开始从晚到早一项项叙述今天做的事情,事无巨细,甚至准确到每只宠物的毛色。赵悠悠安静的听着,间或提出一些问题,例如“今天任医生接待了多少病人”“今天做绝育的猫体重多少”等等。
终于,何心远倒着叙述到了早晨。
“上午的时候来了一只鹦鹉,翅膀断了,师兄直接在诊室为它接了骨。带他来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黑色皮衣,戴摩托头盔,长得很帅。另一个……”他侧过头使劲想了想,“另一个我没记住,下次见到不一定能想起来。”
“没关系,每天来来去去的客人那么多,没人能够把所有人都记住。”赵悠悠安慰他,同时从他的碗里偷走了一块肉,“那只鹦鹉长什么样,叫什么名?”
“那只鹦鹉是白银丝和尚,它叫八宝粥。”
吃过晚饭,兄弟俩把桌子收拾干净。一般人都会觉得,两个大男人合租肯定会把屋子里弄得脏兮兮的,不过赵悠悠从小就住集体宿舍,自理能力很强,而何心远学的专业让他有一些洁癖。他们的房子虽然称不上一尘不染,但总归是干净整洁的。
这间房是老式的公房,厅小的不得了,只够摆一张四方小桌子。厅后连着左右各一间卧室,主卧有阳台,放了两张单人床、衣柜和电视,次卧则在何心远的要求下,为赵悠悠改成了练功房。
次卧实在太小了,赵悠悠翻两个跟头就要撞墙,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他现在的工作没时间让他每天跑专业武馆练习,而他打小练的是童子功,一天都不能荒废。何心远给赵悠悠铺了专业地板,又装了一整面墙的大镜子。房间角落里放了一个立式木人桩,这是赵悠悠之前工作的武馆淘汰下来的,被他厚着脸皮搬回了家。
趁着弟弟打木桩时,何心远坐回桌前,拿起笔记录下一天的生活。
以前何心远从不写日记,还是生病后才养成了这样的习惯。闲来无事时,翻翻自己以前写过的文章也是一件趣事。
在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