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闻撇过脸去,心情复杂。
理智上他知道掺合到这两家的斗争中对他自己是非常不好的,可眼见裴振宏是不准备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了他也毫无办法。
他真的非常痛恨这个总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让我再考虑一下。”沉默了许久,温闻最后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不要让我等太久。”裴振宏吩咐了司机将温闻一直送到他的公寓楼下。
下车前,裴振宏还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吻。那种丝毫没有掺杂任何色情意味的亲吻却让温闻委屈的想哭。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自己隐隐的感觉是对的。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带着目的接近的自己的。
回到公寓,温闻只觉得恶心的不行。趴在马桶上狂吐了半晌,胃里都空了,可恶心的感觉依旧久久不散。
自嘲的笑笑,“温闻,你就是个傻bi。”
当晚宋景果然打了电话过来,听声音他大概是晚上喝多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毕竟是jiāo往多年了,温闻心知以宋景那种没心没肺的个xing万万斗不过裴振宏那个人精的。嘴上敷衍的跟宋景聊了几句,心里还是决定听裴振宏的。嘉美现在非常依赖市政的那个案子,而那个案子又是裴振宏间接jiāo给嘉美的,温闻没办法拿这个冒险。他可是在董事会拍了桌子要为公司负全责的。
宋景那边到后来都是碎碎念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温闻也累了,索xing懒得搭话。没出多久那边就没声了,电话却久久没有挂断,温闻知道他大概是睡着了。
挂掉电话,随便冲了个澡。躺到床上的时候温闻真的觉得自己快累死了。
月底的时候温闻出乎意料的没有收到jiāo通罚单。
去查了一下,居然没有一条违章记录。温闻想到这大概是裴振宏给自己的一点好处,心里更是知道再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了。
宋景自那天之后更是每天都会来一通电话。温闻这才知道他居然参军了,而且官职不小。唯一的缺憾就是不够自由。温闻在公司里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了,还要陪宋景煲电话粥,宋景那边电话费不要钱,每次一打就要说上一两个小时。而且其内容大都内有任何意义,不出几天温闻就有些吃不消了。
然后他就开始反省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宋景。因为在温闻现在看来,宋景那些像抱怨似的电话完全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时间一晃就到了初夏,只是金融危机带来的影响直到现在都没有散去。原本许多人估计着熬几个月就能熬过去的幻想最终破灭,这个初夏整个c国经济已经有了走下坡路的趋势。zf出台了多项措施想要稳定就业率,只是不断破产的中小企业和一些陷入困境的大型企业就像是为了扇zf巴掌,没有一个能给点力的。
恒嘉和恒瑞已经开始大规模裁员了,美嘉在之后又接下了几个政府的案子才稍稍好过些。当然其中不乏是有裴振宏出的力。
就在这个让普通老百姓揪心的初夏,裴振宏升官了。
在那之后温闻也再没见过,每次联系也都是通过电话。据说裴振宏现在出门都会带着警卫,还都是佩qiāng警卫。
宋景依旧是在部队里,几乎不能出来。就像温闻一开始估计的,宋景对自己感情还是有的。不过就像自己对他那样,那种感情早已变质,根本不能重来。再到后来的时候宋景连电话也很少给温闻打了。
五月三十号是裴振宏的三十三岁生日,这可是一件拉帮结党的好时机。三十日当天裴家是彻夜欢声笑语不断。
按身份地位来说,温闻这样的商人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尤其是在这种大人物出没的地方更是让人倍感压力,温闻甚至有种不应该成为被邀之列的错觉。
裴振宏是个很好的主人,不会让任何一位客人觉得受冷落。
温闻本想在角落晃到宴会结束,可裴振宏却从人群中找到了他,并向周围的人开始介绍。
小小的一个温闻自然不是各位政界大腕看的上眼的,可若是由裴振宏亲自引荐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温闻虽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