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你可曾贪墨庄中物件出去变卖银钱?』
『不曾!』
『那你一月工钱多少?』
『一两银子!』
辛夷一笑,停下来,面向在场所有人道:『那么,这些银子加银票加起来,足足两百两,你又是如何而来!』
周瑞自知失言,脸色登时大变。周瑞家的一听,立马要帮着圆谎:『大小姐,这原也有我……』
『也要掌嘴?』余辛夷一个冷睨扫过去,立刻将周瑞家的骇得不敢说话,『你想说,这原也有你一份是不是?那我便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你们两人一月工钱加起来才二两银子,这里两百两,你们两人要攒八年多才能攒到,是不是?』
周瑞家的想拉到救命绳似的,连连点头道:『是,是,我跟我家这口子,正是辛苦攒了八年才凑到这笔银子的!』
辛夷却朝余惜月问道:『惜月,你是最通诗书算术的,你看这道算术算得错是不错?』
余惜月心中冷哼一声,面上柔和笑道:『算得并不错。』可她刚说完,突然面上一僵,陡然发现自己中计了!
余辛夷笑起来,道:『妹妹,算错了!』
余惜月还没来得及阻拦母亲,温氏已经冷笑一声,眼带得意道:『大姑娘,如何算错了?你今日一闹,阖府都不安宁,现下也该闹够了,向惜月磕个头赔罪,此事便不责怪你了!』
余辛夷轻轻摇头,走到余怀远面前道:『父亲是咱们余府最博古通今的,您一定知晓错在哪里,女儿替您讲解一下。』
她这一说,既捧高了余怀远,又替自己拿到了挡箭牌:『这两百两,每月二两,的确要八年有余便可存到,但是,前提是――不吃可不喝!而且还有一点,咱们府里下人的工钱并各房的例银,还是五年前母亲亲自提上去的,之前周瑞这样的每月才五百钱,母亲,您应当没忘吧?』
温氏脸色大变,她没想到,余辛夷这丫头陡然间心思竟活络至此,简直多智近妖!
余辛夷却自信一笑,道:『所以,周瑞你二人当着父亲母亲的面,信口开河,果真不把我父亲放在眼里吗!来人,这歹人不说实话,继续杖刑五十!』
周瑞两口一听,吓得立刻腿软了,哭嚷道:『夫人救我,我脑子一时溷了,没记得住,小的真的是冤枉的,求夫人救我……』
这五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温氏被余辛夷一坑,此时也失了脸面,但这人是她派去陷害余辛夷的,不能不救!于是忍下心里那口气,道:『老爷,这周瑞两口子年纪的确大了,一时记不住也是可能的,且这两人跟在妾身身边已久,妾身也曾赏过一些银钱,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