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发现了蔺平和的真实身份,特别留意了在这前后他的细微不同,陶酥也不会刻意去思考这种变化。
当她发现蔺平和的真实身份时,陶酥就很担心,他的世界骤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陶酥以为他的天空很小很小,算得上明亮的星星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他能看到的天空其实很大,甚至比自己还大,还会有很多自己触及不到、想象不到的地方。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半吊子的富二代,本质上并没有多优秀。
在蔺平和的人际圈里,应该多得是像姐姐那么优秀的人吧?
既然这样,她还会是他的天空之中最明亮的星星吗?
她……真的是他生命里最好的选择吗?
这种担忧与不自信,连陶酥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听了她的话,蔺平和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有些话,不得不说。
“第一次,你摸完了我就跑,第二次,你强吻了之后就睡,第三次,你说要睡我,结果就赶上了生理期,”蔺平和噙着笑,十分配合她的话,反过来开始一条一条地罗列起她的“罪证”,“第四次——”
“停停停——!”陶酥打断了他的话,小脸红得快要滴血,然后反驳道,“我现在在说你,干嘛拐到我身上?再说……你不是答应我了,追我的这段时间里都听我的么?”
“我们已经开始jiāo往了,”蔺平和笑着说,“你刚刚同意的。”
闻言,陶酥突然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
可是,心动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与其说是自己被他摆了一道,不如说是自己心甘情愿让他摆了一道。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无论他是搬砖工,还是搬砖工的老板,她都喜欢他。
“那……既然重新开始jiāo往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计较了,不好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被他这么逐一罗列出来,陶酥都不好意思再为自己平反了。
甚至,她连“被他追”这张唯一的保命符都没有了。
所以,陶酥只能用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希望他能不再计较。
只可惜……
“你觉得好吗?”蔺平和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且把疑问又抛了回去。
“好像……不太好哈,”陶酥干笑了两声,看着男人灼热而危险的纯黑色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他对自己说的话,然后小心翼翼地恳求道,“那你利息少收一点行吗?上次那件事距离现在也只有四五天,你别太——唔!”
别太过分。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陶酥就被突然欺身上前的男人堵住了唇。
这个暴风骤雨般的热吻,丝毫不由她拒绝,也不给她任何反应的空隙,突然之间就席卷而来。
她乖巧的仰着头,任由他抚着她的后脑,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柔软的唇瓣和幼嫩的舌尖像涂了层蜜,甜得他不想离开。
陶酥被他吻得失了神,像一叶小舟漂在下着暴风雨的大海上,无依无靠,毫无安全感。
她只能下意识地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娇软的身体像失了全部力气似的,慢慢地往下坠。
直到她快要滑到化妆台下面,然后被男人一只手捞了回来。
他将她及臀抱起,有力的胳膊托着她小小的身体。
这样一颠簸,两个人的唇也被迫分离。
陶酥生怕他再吻过来,于是趁着这个空档,连忙环着他的肩膀抱住了他,并且将下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碎发轻轻地擦过他的耳朵,然后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蔺平和能感受到她频率过快的呼吸声,像一个低功率的加热小电扇,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转啊转。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缓过来了一些,呼吸的频率已经没有那么快了。
轻柔的呼吸声,像蝴蝶落花蕊上一样。
“应该行了吧,我刚刚都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陶酥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委屈地说着。
女孩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