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劲儿特别大,不知轻重,林汐鸥吸了口凉气,眉头微蹙,张嘴想要让他轻一些,却突然脸色一变,喘息急促,想要伸手推开他,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她脸颊上的红晕尤为明显。
过了一会儿,林汐鸥被纪斯平抱着泡在浴缸里,她看了眼胸前的牙印,还隐隐泛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忽然她的手被覆盖住。
纪斯平手上是沐浴露的泡沫,正在给她涂抹,林汐鸥靠在他身上,抿了抿唇,把脚从浴缸里伸出来。
你帮我洗洗脚踝,那儿伤着了,我不敢碰,太疼了。
纪斯平挺听话的,随即手慢慢往下滑,落在林汐鸥腰间时,停顿了一下。碰到布料的边缘。
他指尖摩挲了几下,林汐鸥的脚伸的有些累,不由碰了碰水面,轻声催促:快点啊。
她说话的语调颇为勾人。
纪斯平手有些抖,他虽然没经历过,可是不傻,男孩子之间难免聊到这些,插科打诨常有的事儿。
他喉结滚动,突然被林汐鸥掐了一下,轻微的疼痛感更刺激了神经,眼神发紧,一把将内裤扯了下去,手顺着往下用力攥住她的脚踝。
林汐鸥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夏天本来是夜短昼长,可林汐鸥硬生生体会到了什么叫漫漫长夜。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体力不支,跟不上。
可当纪斯平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她身上时,又忍不住继续缠绵。
果然,年轻又美好。
纪斯平白天醒过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在,他双眼都有些睁不开,打了个哈欠,眉头不由皱在一起,坐起来想喊她,却愣住。
竟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纪斯平在陌生的卧室里,前几天跟昨晚的画面在脑海里显现出来,他眼神发愣。
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和强烈的道德感,清楚的告诉他,跟一个仅见过几面的女人上床,太过荒唐。
可他的心却是兴奋的,直到现在还是那么激动。
忽然听见门响,林汐鸥推开门进来,身上穿着职业套裙,松散柔软的长发落在肩上,眉目精致,手里拿着口红,只有下唇是红是,应该是还没涂好。
她身上的香水味浓郁,跟温柔的笑容尤为相配。踩着高跟鞋走到床边:醒了
纪斯平莫名有些紧张,攥住被子,点头应了一声。
窗帘被拉开一层,只有纱帘还遮挡着外面的光线,林汐鸥眉眼弯弯,极为温柔:我急着去公司,早餐没来得及做,你可以点外卖。
纪斯平愣愣地说道:好。
她侧着脸,勾起嘴角笑了一声,拿出口红继续对着床头的化妆镜,涂了涂。随即拿出来耳环,轻轻带上。
期间没有再看纪斯平一眼。
等收拾好了,就准备走,却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身看过去,正好撞上他的视线,林汐鸥眉头一动:有什么事儿
纪斯平摇头,只是心里突然闷闷的,他两道眉毛一皱,跟赌气似的,往床上一躺,把被子抱在怀里:没事。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滑稽。
林汐鸥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站起身弯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如果要出去,记得把门锁好。
纪斯平没吭声,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直到打开房门,高跟鞋的声音消失不见。
他从被子里抬起头,眉头皱的特别深,一脚把被子蹬下去,脸上全是怒气。
过了半天,纪斯平从床上起来,迈过地上的被子,直接去卫生间洗漱,脸上顿时清爽许多,只是眉头还紧皱着。
看了地上被子一眼,又把目光瞟向别处,过了几秒,又落在被子上,垂着头把它捡起来。
他揉了揉心口,怎么觉得特别憋屈。
纪斯平在这儿一直待到下午,林汐鸥都没有回来,他没点外卖,一连饿了两顿。
快三点时,他电话突然响起,纪斯平眼睛亮了一下,又想到他们俩根本没对方的联系方式。
电话是那帮喊他去球场的哥们打来的。
纪斯平抿着唇,闷头关上门出去,夏天的酷暑让他特别烦躁。
刚打了两场球脾气就不好了,用衣服擦了把汗,篮球扔在地上,转身走到一边休息。
一个哥们凑过去:你今天脾气这么糟,是不是那几天来了
纪斯平抬眼看他,下巴微抬,那股子鲁莽又冲动的劲儿上来:主要是你长的丑,看着心烦。
少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哥们直接扑上去掐他脖子。
俩人正闹着,忽然听见柔柔的女声:你们打球好厉害,能教教我吗
哥们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咽口水,这特么太好看了。纪斯平兴致缺缺,没有应声。
哥们已经连连答应了,恨不得现在就教,女生笑得客气,说了几句话,又看向纪斯平,小心翼翼:你有时间吗
纪斯平垂着眼睫,听到这句话,眉头挑了挑,唇边带着笑:有。
女生顿时心跳的快。
他抬眼说道:不过我这哥们对你动心了,让他教你就成,我可不做电灯泡。
女生开始着急,想要解释,却看见他站起来脱下篮球上衣,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忽然愣了一下。
纪斯平后背上有许多划痕,全是被指甲弄的。
肩膀上的牙印也尤为明显。
女生明白过来,紧咬着下唇,一副忍着哭的模样,转身跑着离开。
旁边的哥们瞪大眼睛,骂了句卧槽,抓住纪斯平准备穿回衣服的手:你这折腾的挺狠啊,跟谁谈恋爱了
纪斯平把他推开,眉宇间暴躁得很,谈什么恋爱,今天一大早就把他当透明的一样。
而且她昨天那个找来的朋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纪斯平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做了回男小三。
而且林汐鸥一次就腻了他,想把他甩开不要。他反倒急忙跟别的女生保持距离,也不知道图什么。
纪斯平气的厉害。
一连好几天过去,他都没再见过林汐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住着。出去打球时,路过她的门前,停住脚。
眉头紧皱,抬胳膊敲了敲门,压根没人应声。
纪斯平刚开始以为林汐鸥故意躲着他,后来变成了担心。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找了物业打听,却死活问不出来一句有用的。
连名字都没打听出来。
纪斯平在林汐鸥门口守了一晚上,什么人影也没有,他困得直打哈欠。
两天过去,还是没见到人。纪斯平却打听到了林汐鸥的名字,直接去她的公司找。
却碰了壁,公司保安不让他进去。夏天阴晴不定,大晴天突然下起暴雨。
纪斯平没说什么,转身回去。
他冲进雨里,背影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