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有只穿了少于衣服的的肌肉男在跳着xing感的舞蹈,台下流露的,则是对于身体最纯粹的崇尚。
欢呼的人毫不掩饰地伸出手,台上的人也不见忸怩姿态。
沈城甚至看到有一只手伸进了台上男人的衣服里,男人在笑着扭动,所有人都在尖叫。
这场面对于他来说有着过大的冲击感,所以他迅速错开视线,继续朝前。
与两个男人擦身而过,一人推着另一人靠到墙上,拥抱,热吻。
沈城无意偷窥,但目光在搜寻时不可避免地扫过那里,快速一掠间,他清楚地看到他们在毫不顾忌地相互抚摸,露出的一张脸上有着愉悦的神情,许唐成甚至像是能在巨大分贝的音乐声中听到从那张嘴里溢出的声音。
和沈城想得不一样,这里的热闹似乎并不涵盖语言,热烈却空dàng,自由却剥离。
比起占据了人们大部分时间的生活,这里像是光怪下的漆黑,给所有的情绪,彰显最原始的机会,也为他们拉上巨大的黑幕,走进来的人可以在这里脱去所有的掩饰,进行一场不会被嘲讽讥笑的狂欢。
有人在舞池里和不认识的人斗舞,有人戴着假发画着浓妆,有人在五分钟之内换了三个接吻对象。
就像眼泪可以不被察觉地隐匿在大雨中,这里不会有人觉得你疯狂,因为周遭铺盖着泛滥的疯狂。
沈城的不适应感来得迟钝,五彩的光和扭动的身姿晃着眼睛,他才突然被这份嘈杂混乱砸得心空。
他停下脚步,有那么一瞬间脑中茫然,像是忽然找不见了方向。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揽着他,穿过各异的人继续朝前走。
他回头,看到梁绪。
紧绷的下颌依然是寻常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
在这样的场景下寻找一个人过于困难,他们三个在一层舞池之外的地方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杨帆的身影。
杨琦朝楼上和舞池分别望了望,之后一个转身,钻进了那群胡乱舞动的人之间。
沈城和梁绪也跟着进去,和杨琦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舞池里的人太多,又都有着不同的兴奋姿态,做着不同的事情。沈城总能看到一张张在眼前放大的脸,他们会朝他笑,甚至有人会扭动着接近他,企图带动他一起跳舞。
他们不停地和别人的身体相撞、相蹭,鼻子下钻来混成一团的香水味、烟味……到最后,沈城几乎是被梁绪半抱着在前进。
是梁绪先看到了杨帆。
他突然变了方向,搂着沈城向右转身,指了指舞池的一个角落——杨帆正被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抱着亲吻,他睁着眼睛,露出的双眼中是空洞一片。
沈城心中一紧,迅速朝那边挤,却在还与他们隔着几层人时,看到男人把手伸进了杨帆的运动裤里。
杨帆很突然地皱了眉,将手抵上男人的肩膀。
男人忽然弯腰,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句什么,杨帆手上立马变了动作,没有再推开男人。
男人于是手臂用力,让杨帆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接着,他挺了挺身,在模仿某种行为。
立时,沈城只觉得脑袋中有什么东西“轰”地zhà开,脸上都被怒火烧得发烫。他顾不得会挤到别人,近乎蛮横地朝着那个角落冲。
但刚刚拨开相隔的人群,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旁忽然冲出一个人,用一只手拉住杨帆的胳膊,使劲一扯。
男人没有防备,杨琦干脆利落地把成絮弄到了自己的怀里。
杨帆就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他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动,也不说话,眼角还是红的。
杨琦也低头看着他,脸上带着怒气,更多的是后怕的表情。他完全不敢想如果他玩来了一步,结果会是怎样。
杨琦扭头看向了刚刚那个占尽了杨帆便宜的男人,“你亲他了?”杨琦突然似笑非笑地问。
“我不知道他是有伴的”男人笑着耸耸肩,将两只手都举到胸前,“他自己在这很久了。”
在这里,没有伴的陌生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