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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来。
    郎泽宁看他蔫头蔫脑的样子,伸手去摸他的脑袋,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徐春风下意识地一躲,说:“没……没什么事。”
    郎泽宁的手臂凝在半空中,他的心脏咚地一声猛地撞击胸腔,一种奇怪的感觉狂涌上来,慢慢收回手。徐春风犹豫的言辞,闪烁的眼神,躲避的动作,令他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对方已经知道了。
    有些话,不用摆出来说,大家心知肚明。两个人静静地站了很久,郎泽宁苦笑一下,低声说:“太晚了,睡觉吧。”
    徐春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一下,看着郎泽宁又惊诧又苦涩的表情,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支支吾吾应一声:“哦……”去卫生间洗漱。
    灯关了,屋子里只听到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窸窣声。徐春风还在为刚才的事懊恼,偷偷给自己找借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还不适应。靠,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突然发现自己和个男的两情相悦,是个人都得缓冲一阵吧?”想是这么想,他还觉着对不起郎泽宁,刚才的态度太生硬了,真不好。借着月光一瞧,郎泽宁还翻身呢,忍不住问:“榔头,你睡不着吗?”
    郎泽宁听这话就误会了,还以为自己瞎折腾打扰徐春风睡觉了,忙含糊地说:“没……睡了……”
    “……哦……”榔头既然都说睡了,徐春风有话也不好再说,心想:算了,榔头没那么小心眼,还能跟我计较?明天我对他好点,算是道歉。于是顺当了,心安理得地睡觉。却没想到他那句话弄得郎泽宁愣是没敢翻身,一直等到徐春风那边传来均匀轻微的鼾声,这才放松下来。
    第二天早上,徐春风起床,扒拉扒拉头发,随眼惺忪地进卫生间洗漱。一开门,郎泽宁正在里面洗脸。徐春风瞪大眼睛一个回身连忙把自己关外面,脑袋立刻清醒了。他俩以前总在一起,洗漱时也不避讳。可今天徐春风突然感觉不一样,就好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个人,情窦初开时发现彼此心意,就算以前光着屁股在一起玩过家家,再见面也是要羞涩的。
    徐春风童鞋现在就羞涩了,刚才一看到郎泽宁眉毛眼睫上沾满亮晶晶水珠的模样,脸上就发热。关上门回想以往俩人一起上厕所一起刷牙一起洗澡的糗样,脸上更热得像着火。以前自己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呢?怎么就能那么堂而皇之不知避讳呢?太亲密了太暧昧了,自己早该猜到的早该猜到的。
    他这边自怨自艾胡思乱想,郎泽宁那边很纠结。他眼瞅着徐春风这小子明明已经进来,看他一眼立刻闪人,还紧紧关门,心里十分酸楚。原来得知自己心意之后,连装作若无其事也做不到了么?连像以前一样一起洗漱都不行了么?郎泽宁用力在脸上泼了几把冷水,抬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忽然觉得异常挫败。
    两个人收拾完,去食堂吃饭,徐春风一心想弥补昨天的过错,接过郎泽宁的饭盆说:“你等着,我帮你打饭。”
    以前从来都是郎泽宁给他打,如今掉了个个儿,献殷勤都没资格了,郎泽宁勉强一笑,把范饭盆给他,没精打采地坐在桌旁等着。
    不大一会徐春风把饭菜打回来放到桌上:“喏,吃吧。”郎泽宁垂着眼睛,淡淡地说:“谢谢。”他当徐春风的面没说过这种话,这时出口也有点赌气的味道。偏偏徐春风傻了吧唧的还没听出来,有心想说:“都是哥们谢什么谢啊。”仔细一想不对,现在他俩可不只是哥们了,那说什么?“都是情人谢什么谢啊。”呃——别扭。寻思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瓮声瓮气地说:“那啥……不用客气……”好嘛,更客气了。
    于是,几天下来俩人相处极为安静而诡异。每做一件事徐春风总会想起那些往事,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叹,原来榔头对自己那么好啊,原来他喜欢自己那么久啦。越想越觉得有点甜蜜,有点愧疚,有点懊恼,还有点不好意思;越想越觉得自己也该对榔头好。至于以后的事,爱咋咋地吧。年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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