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许安易来到她面前,眉头微微皱着,“我想起来了,在拉斯维加斯你说过工作日白天要工作的。”
“……陈溪不是说视效组放假了吗?”
许安易弯弯眼睛,“那你要来吗?”
来!当然来!
林继桥点头。
*
林继桥呼吸困难。
她把脸埋在枕头上,膝盖抵在胸下,上身绷得很紧,除了隔三五秒换口气,她一动也不想动。
好像,连感冒都一并消散,浑身舒畅又松散,不得不用婴儿趴的姿势给自己找点支撑。
许安易闭了会儿眼睛,等余韵消退扭头一看,被单中段隆起一块,这种事后姿她不陌生。
圆满是圆满了,离满足还少了一大截。
重逢之后的第一次,顾念卷毛感冒才转好,她小心又谨慎,把节奏放到缓慢的极致,然而卷毛还是很快丢盔弃甲,快得让人一百分意犹未尽。
许安易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我想抱抱你。”
卷毛扭了两下,乖乖靠过来,肌肤之间再无空隙,彼此紧贴。
许安易满足地呼了口气,嗅着她耳根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不对。”
卷毛下意识仰头,“什么不对?”
“我了解你。”许安易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廓,“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人。”
了解一个人不需要经年累月二十四小时观察记录。
言谈举止透露的习惯足以彰显个人特点,以及区别于他人的特质。
三年,靠着三天两夜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素材,她一直在打磨卷毛的形象。
卷毛作息固定,时间观念很强,做事先列计划再执行。有一点点起床气,不过很体贴,不会因为自己不开心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别人。
每次回忆许安易都能发掘更多细节,渐渐的,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出现在脑海。
这半年,林继桥的形象愈加丰满、完整,许安易发现,真实的卷毛居然和她所勾画的形象异常契合。
不——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卷毛不知何时缩进怀里,许安易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嗅着发间的浅淡气息——不是她惯用的洗发水的香味,和耳根一样,头顶也是散发费洛蒙的主要区域。
许安易嗓音都有些沙哑了,“你很好,”
无形的信息素直冲鼻腔,想念了那么久的人就在怀里,令人难以自持。
“我想你。”
听到林继桥耳朵里,自然解读出另一重意思。
她有自我防御机制,决定把不开心的事情藏起来,就能放得很深。
但她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
林继桥揉揉眼睛,好不容易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喉咙里却冒出几个含义不明的单音。
听着耳后明显情绪压抑的沉重呼吸,她想了会儿,整理好措辞,指尖在许安易手背上点了下。
“你说的,我要是想过去的你,就是对现在的你双倍伤害。那你想过去的事,对我也是双倍伤害。”
许安易真情实感:“哦,抱歉。”
低头在她后颈上亲了两下。
林继桥的指尖点到手腕,接着往上,快到手肘时停下来不再动。
之前适应了还没怎么注意,动作幅度大起来,多方位接触感受后才恍然发觉背后靠着的是什么。
“那你也不要想了,想一次,嗯……”
说着说着没声了,许安易等了片刻,主动问:“你打算让我怎么补偿你?”
卷毛仍不回话,怀里的温度几乎让她怀疑卷毛是不是又突然发烧了,摸摸额头,汗湿过,沁凉。
许安易定下心来,说话故意朝着她耳朵:“不管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哦。”
林继桥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带着快刀斩乱麻的果决道:“想一次,赔两次。”
许安易牵过她的手,不无促狭地问:“你吃得消?”
“当然可以,没问题!”
几分钟后,许安易无奈地停下动作,看着卷毛团成一团,在手臂上抿去眼角流出生理xing泪水,确定这一次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