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煜对他的特别,更加让他沦陷的无法自拔。
正如之前小女佣说的,只有他的音乐能够让靳煜安然入眠,只有他弹奏的琴音,能够让靳煜有耐心的听完整曲,甚至于有时候靳煜会在他身上过多停留的目光,都让陆铭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这些细微的不一样不断滋生着陆铭内心的渴望,他想要成为靳煜生命里,永远的特别。
靳家虽然有着私人的乐团,但靳煜并不经常听他们演奏,这些乐团手更多的用途反而是在靳家举办各种宴会的时候,只有陆铭是特别的,经常会被靳煜要求单独弹琴。不过这个经常也只是相较于其他百年都不见得被召唤一次的琴师而言,十天半月一次的召唤,的确可以用很经常来形容了。
所以每次靳煜听完陆铭弹琴,管家都会给陆铭一个丰厚的红包。靳家从来都不是苛待人的主家,乐团其他琴师每个月的报酬也非常的丰厚,有钱有闲的优渥条件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每次看到陆铭领红包的羡慕,毕竟没人会嫌钱多。
其中一个跟陆铭关系比较好的见陆铭拿了红包回来,便带着一丝羡慕的笑着上前打趣:“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吧,陆哥这要是不请客吃饭可说不过去了啊。”
陆铭好脾气的一笑:“好啊,想吃什么大家决定,找个大家都没事的时间,我请吃饭。”
这时有人轻声嗤笑了一声,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连个正眼都不给一个。
刚刚打趣陆铭的简文一个白眼翻上了天:“都说落难凤凰不如鸡,家里都破产了沦落到跟人一样打工的份儿了,还摆什么少爷的谱啊,嘁。”
发出嗤笑的人叫师伯阳,是个小提琴手,曾经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性子有些过于高傲,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巴着人家狗腿样,听到这些讽刺的话,更是不留情的回嘴道:“将这费心钻营往上爬的劲拿来好好练练琴,你也不用嘴脸这么难看的羡慕人家的红包,我听说靳家的乐团过段时间会有一场考核,毕竟靳家愿意养闲人,却不愿意养废人,希望到时候还能看得到你。”
简文被师伯阳这么|赤|裸|裸|的鄙夷哪里还忍得住,要如果不是陆铭拦着,直接扑上去动手了。不过幸亏陆铭拦了,不然真动手,他也差不多要被扫地出门了。看着师伯阳的背影,简文忍不住嘲讽道:“傲什么傲,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大少爷啊,也没见他被先生喊去拉过琴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陆铭笑着劝导道:“他就是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要撞上去。”
简文轻哼了一声,满眼的不满:“有些人就是命好而已,看他们换个出身看,说不定现在正工地上搬砖呢,有什么好瞧不起人的。”
陆铭笑笑没说话,有些人的确会投胎,就是出身好,这种起跑线上的不公平太多了,与其浪费这个时间怨天尤人,真不如好好磨练琴艺来改变命运。
这天,陆铭跟往常一样在自己的琴房里练琴,简文突然敲门进来,一脸兴奋道:“陆哥陆哥你快去看,先生让人运回来了一架新钢琴!”
陆铭心口一动,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自得的傲意,却还故作矜持道:“新钢琴?先生怎么突然买钢琴了,之前没听说要换设备啊。”
简文拉着陆铭就往外走:“说不定是给你惊喜呢,你不知道,那架钢琴好多黑衣保镖在一旁守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肯定是个名琴!”
陆铭被他拉着往靳家的大厅走去,靳家的乐团琴师在庄园里是有专门住所的,虽然离主楼并不远,但一般也不会轻易到主楼去,不过今天有人运钢琴来,他们去看看也不要紧。
两人来到主楼的时候,乐团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不过因为有保镖在前面,所以大家并没有靠近,而这时候,笼罩在琴身的遮盖物被一群穿着黑西服白手套的人小心的拿下,随即一阵轻呼声接连响起。只要了解乐器这个圈子的,恐怕就没有不认识这架琴的,通体水晶般灿烂透明的琴身,就是这架著名钢琴最无法替代的标志,这是一架著名的阿尔法斯的叹息。
阿尔法斯据说是音符化身的神,能让音符化身的神都发出叹息声的乐器,可见这架琴的享誉有多高,据说这架琴已经贵到三千多万的天价了,但任谁拥有这架琴,再贵恐怕都不会出手,这已经不单单只是个乐器了,更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原本以为是个名贵的名琴,没想到是个天价的艺术品,有人忍不住朝管家问道:“先生是想要收藏乐器了吗?”这样一架琴,谁敢弹。
管家道:“这是少爷的私人物品,未经少爷允许,任何人都不可随意触碰。”管家这么说也是敲打一下旁人,免得有谁不长眼上去偷摸两把,弄坏了琴,钱财事小,这琴本身的含义那价值可就大了。
一旁的陆铭心中既失望又期待,他无比忐忑的看着那架美轮美奂的钢琴,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可能,会让他去弹奏。
就在这时,跟陆铭关系不错的那个小女佣在陆铭旁边道:“听说这架琴是先生花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专门给宁少爷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