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看了一眼旁边的诺敏淡淡开口:“让苏茉儿进来吧!也不知道是什么样要紧的事情,让我们的玉儿侧福晋都坐不住了。”
苏茉儿低眉顺眼地进来,恭顺地行礼:“奴婢拜见侧福晋,庶福晋。今日奴婢过来主要是为了我家主子的身体,想要孙大夫帮忙配些安神丸。”
“怎么,我们侧福晋的身体不好了,还要孙大夫配安神丸?可孙大夫正在给诺敏看诊,你也知道这肚子里孩子的重要性。”
“这是贝勒爷上位后的第一个孩子,府中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不放在心上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大事情,都需要等……”
“这是多大的事情啊,让孟和你这么上心。”哲哲搭着乌嬷嬷的手进来,她看到一边的苏茉儿皱紧了眉头。
“拜见福晋!”
“拜见福晋!”
“老夫拜见福晋!”
“奴婢拜见福晋!”
满屋子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拜见哲哲。
哲哲也不管,只扶着乌嬷嬷的手坐在上首喝茶。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哲哲才开口:“诺敏先起来吧,这么久了,孩子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诺敏在乌云的搀扶下颤抖着站起来回话:“回福晋的话,都是我的胆子小。刚刚孙大夫已经给我看过了,说我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多运动。”
“你坐下吧,这时候还站着干什么。你们也都起来吧,我月份大了起来,这记性也确实是差了。”
“乌嬷嬷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了怎么就不知道提醒我。对了,刚刚你们在说什么?我恍惚中听到孟和的声音。”
孟和勉强扯扯嘴角:“福晋的耳朵还真是挺灵的。刚刚我们几个不过是在担心玉侧福晋的身体。”
“担心玉儿的身体?玉儿身体不舒服了?”
苏茉儿上前一步:“回福晋的话,主子昨天可能是有点着凉,晚上休息的有些不好。奴婢今天过来也是为了主子的身体,想向孙大夫拿点药。”
“真是胡闹!生病了不知道叫个大夫,反而直接拿药?”哲哲皱了眉头,“孙大夫,你还是直接去一趟永福院。具体去看看侧福晋的身体,这样我也放心了。”
“乌嬷嬷,你亲自带着孙大夫去,这样我也放心点。诺敏,你的方子一直都在吗?拿出来再让孙大夫看看,上次你院子里的煎药小丫头不是说,这药太苦了吗?”
孙大夫本来是转身要跟着苏茉儿离开,听到这些话奇怪地开口询问:“这药方中我加了甘草,按照道理来说,不会苦的!”
这话就像是平地起雷,炸得颜扎氏整个人脸色惨白,猛得软到在地上。
“主子!”乌云尖叫一声。
“傻楞着干什么,还不快马上把庶福晋扶起来!”哲哲严厉地看着乌云,“诺敏,你先不要慌。你先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孙大夫看看你的肚子和药方。”
孙大夫摇摇头:“福晋不用太担心庶福晋的孩子,刚刚老夫已经诊断过了。孩子还是健康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那药方是我亲手开的,方子是不会有问题的。”
“庶福晋院子里的煎药的药渣子还在吗?让老夫看一眼那个药渣子,我看看里面多了什么。”
乌云白了脸:“可,可那些药渣子已经全部没有了。那煎药的小丫头说,说自己家里的嫂子也有了孩子,她们买不起药,想要那些药渣子过去再煮煮吃。”
“我挺相信她的,那药渣子就让她拿走了,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那就把那个小丫头叫过来问问情况。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可以找出点什么也能让人早点安心。”
“苏茉儿,你回去让玉儿来这里一趟。孙大夫暂时是不能过去看诊了,就让她过来。孟和,你要不要留在这里?”
孟和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得握紧又松开:“诺敏肚子里的孩子是府中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我身为侧福晋总要关心一二的。”
哲哲点点头:“不错,我的身子越来越笨重了,你和玉儿确实也应该管束府中的事情。”
“福晋,”思墨急匆匆进来禀告情况,“福晋,那煎药的小丫头刚刚被人发现吊死在床头了,死前手中那着一锭金子。”
“呵,我来找人了,人却死在了我的前头。这府中有人的手脚是比我还快了,看来是需要让贝勒爷来一趟了。”
“不行!”孟和猛地站起来拒绝,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过于激动又讪笑开口,“贝勒爷整日忙着处理朝堂的事情,福晋何必因为这样的小事情打扰贝勒爷。”
“再说了,这事情到底怎么样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孟和侧福晋怎么知道这是一场误会?我觉得福晋做的对,现在那丫头死了,不是被人害死,就是因为这件事畏罪自杀。不管哪个原因,都该让贝勒爷知道这事情。”
哲哲看着诺敏振振有词的样子微微一笑:“诺敏说的是,有时候的确不能因为所谓的打扰就不和贝勒爷说。”
“今日的偏院真是热闹!”布木布泰走进来看到这场景就出面嘲讽,“孟和侧福晋的说法真是让人觉得奇怪,这庶福晋的孩子是贝勒爷的孩子。”
“如果贝勒爷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时间保护。这府中的女人,恐怕有一半都担心自己的孩子了,福晋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倒是侧福晋这样说,显得做贼心虚了。”
“你说什么!”孟和站起来指着布木布泰,“你一进来就针对我说话,难道不是因为恨我!”
“你自己说话做事都是私心满地,怪不得看别人也是。福晋你要给我做主,千万不要被人……”
“够了!”哲哲猛得一拍桌子脸色剧变,“你们两个人闹够了没有!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纠缠!”
“你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