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贝勒爷怎么想我们科尔沁的女人?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像玉儿那么听话!”
海兰珠又羞又难堪,想到自己和玉儿总是被人比较,而她又是这样被人看不上:“福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贝勒爷不喜欢我们全身都这么素净,所以才会想出……我知道错了,以后是绝不敢再这样自作主张。福晋,我以后一定和玉儿学,我。。。。”
“和玉儿学?”哲哲冷笑一声,“你学什么?是学她敢说敢做,还是学她不怕那个叶赫那拉氏?你给我下去好好在院子里反省反省。如果下次你还有下次,你就不用在府中多待了。”
她不等海兰珠说什么,说完话直接扶着乌嬷嬷的手就走。海兰珠浑身发软地扶着思墨的手走出了院子,她浑身发冷,只觉得自己还不如待在草原。
后金,宫殿
代善站在前面,他看着父汗被人安排整理后事,整个人眼眶发红。下首右边的东果格格整个人都倚在身边的嬷嬷身上,手上的帕子已经全湿了。后面的贝勒阿哥也个个不输人,只有多尔衮满脸麻木跪在下面,他双眼悲痛,却没有流泪。
代善看着下面的兄弟姐妹:“父汗走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父汗这一生走到现在,突然发病也是因为大妃的意外。不过为了我们大金的安稳,父汗在走之前已经交代了由其中一个贝勒爷做大汗!”
整个下面连空气都停下了一瞬,代善的眼睛划过每一个人的i脸,然后才开口:“父汗在去世之前说,那明朝小皇帝现在还没有全部死心,父汗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父汗临终之前选定的新大汗是,”代善停了一停,之后才开口公布,“父汗选定的大汗是—皇太极!”代善一手指着皇太极,眼神对着皇太极。
莽古尔泰听到这话就走出来:“父汗已经去世了,无论和硕贝勒说什么都没有凭证了。我是不在乎谁做大汗,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我要分家!”
底下的个个面面相觑,这还真是从没有人提出这样的想法。分家的人不是没有人见过,但是在这个时候说分家,并且在面对这样大的财产说分家,这莽古尔泰是不是疯了!
代善眼神一厉:“莽古尔泰,你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现在这个时候,你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你是觉得父汗去世了,就没有人可以管住你了,是不是?”
“哼,你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现在大汗是皇太极,我们现在不走,难道等着他赶走我们吗?至于明朝的小皇帝那边的事情,你们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难道做了大汗就是等在宫里享福吗?”
别人不说话,但是心里都被莽古尔泰的话动了动。是啊,父汗已经走了,如果可以拿到一笔财产离开,凭后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欺负。背靠后金的大山,手上也有财产,如果分家不就可以活得更加舒服吗?
东果转头看了看莽古尔泰,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慢慢开口:“你们都大了,现在也都是阿玛了。可你们还记得,你们的阿玛是怎么去世的?”
“我们是一家人,可阿玛刚刚去世,你们居然想着是分他留下来的基业?难道你们不应该想想如何拧成一股绳给我们的阿玛报仇雪恨吗?”
“莽古尔泰,你还记得阿玛在你小时候给你打过猎吗?你还记得他亲手为你做过烤肉?塔拜,阿巴泰,难道父汗没有在帐篷中为你们盖过被子,没有带你们骑过马?”
东果流着眼泪,整个人好像都站不住了:“父汗不是因为长生天的原因才去世的,父汗是因为那个明朝的小皇帝才出事情的!可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
娥丽上前扶住了东果的身体:“公主千万不要生气,想来莽古尔泰也是一时糊涂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莽古尔泰,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莽古尔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抬头:“东果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心里当然不会忘记父汗给我的,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了!”
“糊涂?你什么时候不糊涂?你自己糊涂就算了,怎么还怂恿别人糊涂!”东果扶着娥丽的手直起身子,“皇太极这些年来一直征战沙场,以前管理朝堂也是井井有条,为什么不能是皇太极?”
“父汗是我们后金的大汗,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后金。既然父汗有这样的安排,就说明父汗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况且,我手上有父汗给我的密旨!如果你不相信代善说的话,你也可以来看下我手中的密旨!我们后金是什么样子的地方,难道还学那些不上道的手段吗?”
其余人听到这话,眉眼之间都安静了下来。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说些别的都没有用了,结局已经注定也不能再改变任何东西了。
只是让人更加为皇太极的能力感到惊讶,到现在为止,谁还不明白代善和东果甚至娥丽都已经站队在了他那边。莽古尔泰装作尴尬地低头,眼睛里却都是笑意。
皇太极这时候才出来扶住了东果:“公主先不要生气,莽古尔泰不过就是出口太急了,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你说的很对,我们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给父汗报仇!”
“皇太极说的对,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给父汗报仇。但是在报仇之前,我们要先遵从父汗的遗愿,让皇太极登基为大汗,然后再商量如何为父汗报仇的事情。”
莽古尔泰抬头看看几个人的脸色开口:“对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的确是给父汗报仇。皇太极既然是父汗亲自下旨选定的大汗,自然是人人认可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