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你是京城有名的大夫。我们福晋也不是一般人,你开口可得谨慎些,这万一要是开错了口子,你的这条命也是没有办法抵的,你明白吗?”
孙大夫看着说话的乌嬷嬷轻声开口:“我从医多年,别的东西我不敢说,可这个,却是我祖传的一门手艺。福晋肚子里的,是一位格格!”
哲哲脸色一白:“孙大夫,你真的确定,我肚子里的是一位小格格,不是一个小阿哥?”
孙大夫看了看她的脸色,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九成的可能是格格……”
乌嬷嬷看着哲哲越来越差得脸色,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孙大夫慎言!”
思棋看着哲哲的脸色,上前一步主动安排孙大夫出门:“孙大夫请和我来,今天我们福晋的身体不是很好,您还是先和我走吧!”
孙大夫最后看了一眼哲哲,作为一个大夫劝道:“无论男女都是福晋的孩子。福晋就是再想要个小阿哥,也不能不照顾肚子里的这个格格!”
哲哲闭着眼睛开口:“多谢大夫的忠告!我今日很累了,思棋先安排医生出去吧。孙大夫在盛京行医也有一段时间了,有些话该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孙大夫脸色一僵,又看了看身后的哲哲。他低下头,低沉着声音开口:“我明白,福晋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这已经不是多嘴不多嘴的事情了,就是有别人和你打听这个事情……”
“老夫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福晋又怎么可能相信我这样一个赤脚大夫?皇宫中有的是经验丰富的太医!”
哲哲睁开眼睛看着他,良久点点头:“你说的对!你今日不过就是来给我检查平安脉,至于别的事情,你当然是不知道的。”
乌嬷嬷看着哲哲越来越难受地脸色,心里一酸:“福晋,你不要胡思乱想!那孙大夫说得也只是可能而已,也有可能就是个阿哥!”
哲哲深吸一口气:“你不用劝我了!孙大夫是盛京有名的妇科大夫,民间的传闻不是空穴来潮。”
“我们筹谋了这么久,看来有些东西都是白费了力气!”哲哲摸摸自己的肚子,脑子里转过千万种思绪。
“海兰珠最近怎么样了?孟和那边还是老样子吗?”
思棋刚刚回来,听到这话开口回答:“思墨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了海兰珠的消息呢!福晋,那海兰珠也是个可怜的,被孟和侧福晋治得都不敢说话了。”
哲哲的眼中极快地闪过厌恶的情绪:“她怎么就这么没用!这孟和不过就是一个纸老虎,她怎么连个冤枉都不会叫!”
“贝勒爷现在还在宫里吗?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海兰珠?”
后金,宫殿
皇太极看着努尔哈赤苍老的面容,想起他刚刚殷殷切切得神情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了,自从额娘没有了以后,他凭着大量的军功才走到这一步。
可多尔衮呢?甚至都不用做什么,他就可以得到别人一辈子想要得到的东西!长生天,你还是帮助我的是不是?
他想到草原的玉儿,终于把浊气缓缓吐了出来。不错,他还有玉儿呢,这是唯一一个多尔衮得不到的东西,也终于有他得不到的了。
“阿哈”多尔衮红着眼睛对皇太极开口,“父汗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可是这宫中的太医已经没有办法了。你看是不是……”
“多尔衮,不是我不去,而是明朝根本不能去!一旦被他们知道我呢这里的情况,恐怕以后我们后金就没有安宁的时候了!父汗刚刚大病,朝中恐怕……”
“那我们难道就……”
“多尔衮,你安静点!”莽古尔泰低压了声音,“父汗现在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好受!你以为我们不想去,但是我们不能去。”
代善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皇太极,又看看开口的莽古尔泰。
阿巴亥冷眼看着底下的贝勒爷们开口:“几位贝勒爷难得来这里看望大汗。宝音,还不快给几位贝勒爷和阿哥奉茶!”
莽古尔泰猛得翻白眼:“大妃今日倒是有心思来见人了!大妃心里难道不是想着别的什么心思?”
“你以为我有什么心思?我不过就是一个女人,难道还能做些别的事情来阻挡你们?你们是大汗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草原,帐篷
“苏茉儿,你手上的信件暂时停一停,等过段时间再让人送去给贝勒爷看。”
苏茉儿想要说什么,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又闭上了嘴巴。布木布泰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才两天时间,你就开始变性子了!”
“主子,你不要胡说!”苏茉儿咬咬嘴唇,“可是主子,我们真的不回去贝勒府吗?盛京府中最近还有很多的留言,说是那海兰珠现在已经是府中的庶福晋。”
“福晋还说,还说,等大汗的身体好一些了,就让,就让海兰珠做侧福晋。她,她怎么就可以这样呢!”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布木布泰只觉得好笑,“我可记得海兰珠平日里对你是又讨好又尊重。”
“那又怎么样呢?我是主子的奴婢,一辈子只想着主子好不好才是正事。海兰珠若是堂堂正正和主子说,奴婢倒佩服她敢作敢当。”
“可现在呢,她却……奴婢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对。这样的人我虽然见得不多,但是就是觉得非常不好。”
贝勒府,偏院
“主子,你的手怎么样,要不要多擦一些这个药膏?这是福晋特意派人送过来的,主子多擦点才可以好的快。”
海兰珠拉回了自己的手:“我擦好了又怎么样呢?贝勒爷最近也不会过来,何必还要浪费这样好的药膏!”
“你这是在胡说什么?真是个傻孩子!”哲哲在乌嬷嬷的扶持下过来偏院,“你啊,就是老实!”
“福晋,”海兰珠泪眼朦胧地看着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