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姑,姑姑事务繁忙,玉儿在这里等待大妃的传召就可以了!”布木布泰微笑着开口,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大妃和福晋之间的隐秘关系。
宝音和善地笑笑:“侧福晋可能要多等等了。这个点,大汗估计正在大妃这里,等奴婢禀告了大妃,再来和侧福晋说话。”
衍庆宫,正殿
“哦?你叫了老八的新侧福晋?”努尔哈赤挑挑眉,似乎是觉得阿巴亥这么做还挺奇怪的,“不过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值得你这么在乎?”
阿巴亥看了一眼右手边的儿子,眼睛里闪过警告:“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不成器的阿哥!别的贝勒们到了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光明正大,体体面面的为自己的父汗办事情!就我这个小冤家,到了现在还不让我舒坦!”
努尔哈赤看了一眼多尔衮,突然笑了笑:“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情!老八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再说了,这新侧福晋老八也挺满意的。十四,你和父汗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博尔济吉特氏?”
多尔衮刚来给自己的额娘请安,就是再不懂事听到这话也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父汗,你是知道的,儿子不是这样的人!那天,那天是想去看看阿哈的侧福晋。也是高兴,喝多了,再说了,我们在科尔沁又不是没有见过!”
“你还说!”阿巴亥难得发了脾气,“就算你和玉侧福晋是认识的朋友,可是那天是一个女人家一生最重要的日子。你这么做,让人家怎么在贝勒府生存!还好,老八为人仁厚,福晋也是那孩子的亲人!”
“大汗,我也是想着,那孩子也是个不容易的。我这个做额娘的,也免不了为自家这个描补一二。正好孩子也来了,那就直接让宝音带她过来吧!”
努尔哈赤可有可无,对他来说,这些女人之间的小心思还不如思考一些打仗的策略来得有趣。不过,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倒也算得上是个多事之人,才刚刚进门,这里里外外牵扯进的人还挺多的。
阿巴亥装作看不到大汗沉下来的眉眼,温和地叫起:“起来吧,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好孩子。多尔衮一直说,在科尔沁遇到了一个极好的朋友,想不到我这个做额娘的今日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见见你。”
布木布泰看了一眼阿巴亥,似乎有些意外大妃这么和蔼的样子:“多谢大妃记挂。”
努尔哈赤抬抬眉毛:“你就是老八府上那个新来的博尔济吉特氏?年纪不大,事情倒是挺多的。我听说,今天老八府上的福晋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身为侧福晋,怎么不在府里多关心福晋?”
“回大汗的话,我是想着等见过大妃,请大妃赏给我一些补药。我才能体体面面去给福晋补身子!我刚刚从科尔沁过来,很多时候不清楚沈阳这边是什么样的情况,我,我担心自己做错了事情!”
努尔哈赤仔细地看了下老八的侧福晋,突然站了起来:“好了,既然是你们见面的时间,我也就不留在这里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等到中午的时候过来陪你用膳!”
阿巴亥起来整整他的衣襟:“大汗不用老是记挂着我,我这里没有什么大事。倒是你,千万不要不顾自己的身体,后金和我都需要你!”努尔哈赤抓住她的手,手上的薄茧让他心神有些恍惚。
“我知道,你不要太累了。老八府上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处理吧,你多关心关心我们的三个阿哥才是正经!”
多尔衮跟着努尔哈赤离开,黑狐的披风在他身上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味道。也是,这个时候的他是个受尽宠爱的阿哥,有阿玛,有额娘,唯一的不顺心,不过就是自己的阿哈找了个和自己有过纠结的女人。
布木布泰没有把自己的眼神分给多尔衮一点,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宝音亲自领着布木布泰离开了衍庆宫:“难得见到大妃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侧福晋以后要是有空了可以多多来陪伴大妃!”
清宁院,内室
“你说,大妃赏了很多补药给侧福晋?侧福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现在正在禁足中了?”哲哲看了一眼思棋,“思棋,你妹妹思砚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若是她确实没有能力,那就换一个人去吧!”
“你们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无论哪一个我都是真心维护的。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玉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让她身边的人出任何问题,这一点,想来思砚一定也是知道的。”
“其实说来,你们的年纪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几年,我也应该为你们考虑终身大事了。若是贝勒爷这边有什么想法,我这个做主子的,总是要成全你们的。若是你们在外面有等着的额娘,阿玛,那也应该放了你们自由!”
几个丫鬟都跪了下来:“多谢福晋,福晋仁慈!”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这么久了,你们折腾了一早上也累了!”
思墨和乌嬷嬷点点头,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安胎药进了内室。内室除了福晋没有别人,这个时候才可以看到福晋在阴影中的脸有一半是沉着的。很明显,福晋已经被这个新来的侧福晋扰乱了心思。
“福晋,是时候喝安胎药了!这方子还是贝勒爷亲自让大夫开的呢,到底是贝勒爷的一片心意。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是明面上多赏些补药而已!”
哲哲闭着眼睛,一下子挥掉了她端上来的药碗:“有什么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玉儿做了嫁衣!科尔沁一定出了什么问题,阿哈呢?阿哈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所以她才敢这么没有尊卑!”
“福晋息怒!消息不超过半个月就会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在这段时间中死死压住侧福晋!还有那个叶赫那拉氏,她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