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齐站起来,纷纷跪拜:“谨遵福晋的教诲!”
“好了,都起来吧!你们今日这样的吵嘴,往大了说,要是被别的福晋知道,传到爷们的耳朵里,不知道要让贝勒爷被说嘴多少回。这往小了说,也是我这个做福晋的,往日里太宽宥了你们,才让你们这般不知道团结!”
“既然玉儿已经知道错了,那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贝勒爷治军良久,有些做法我们也是要起到表率的作用。既然是两位侧福晋吵嘴,你们就各自禁足半个月吧。正好也是雪融上头的时候,大家也不用大早上过来请安了。”
“至于诺敏(颜扎氏)你也不用过来了。这样的日子,你先好好在院子里休息休息。两位侧福晋做错了事情不能伺候贝勒爷,我身子现在也不方便,贝勒爷自然是要让你多多操心的。乌嬷嬷,待会把我的份例给诺敏一些,颜扎氏庶妃到时候伺候贝勒爷也辛苦!”
颜扎氏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多谢福晋!福晋如此为贝勒爷着想,贝勒爷心里知道了不知道多妥帖。”
“我不过就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好了,两位侧福晋今日开始就算禁足吧!”哲哲挥挥手,示意都可以下去了。
“原来是奴婢不小心打扰了八福晋处理事务,这实在是奴婢的罪过!”宝音沉稳地下跪道,声音里却是平静无波,似乎只是一个礼节性的道歉而已。
哲哲的脸色这个时候才有了真正波动,只是也不过是极快的一瞬,很快就摆出一副温和谦恭的样子:“原来是宝音姑姑!思书,还不快把姑姑扶起来,这么大远的路宝音姑姑一路走来,想来是冻着了。”
“多谢八福晋的关心,奴婢今日是奉了大妃的好意来给福晋送礼的。今日在大政殿,大汗在朝堂上说要赏赐八福晋,这不,大妃就准备了一些八福晋现在用得着的东西。希望八福晋不要嫌弃才是。”
“姑姑说的是什么话?既然是父汗和大妃赏赐的东西,那一定是极好的。只是我现在的身子到底是笨重了点,最近又因为睡相不太好,恐怕是不能给大妃亲自道谢。姑姑还请等一等,我这里有些东西孝敬大妃,还请姑姑劳烦一趟。”
“八福晋不必如此,既然是大汗的意思,大妃也不过就是听从大汗的旨意而已。再说了,福晋毕竟是第一胎,这么多年来也确实不容易。大妃也想到了这一点,特地嘱咐了奴婢让福晋不用亲自谢恩。”
宝音说完也不看哲哲的脸色,转头看了看布木布泰:“想来这位就是八贝勒新得的侧福晋了!果然是个极有福气的孩子,怪不得连大汗都夸你呢,让福晋可以顺利怀孕。哎,大妃一直担心贝勒爷府上的孩子,毕竟这么多年了,就只有一个豪格阿哥!”
哲哲的脸色到了现在才是真的变了,这么多年在府中的锻炼出来的修养在这一刻都差点破功。阿巴亥谴人过来赏赐,结果这宝音说的几句话生生在刺她的心。什么叫做多年来的第一胎,什么叫做玉儿让自己怀孕!
甚至还隐射在自己管理的府中,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豪格阿哥!阿巴亥,你果然厉害,不过就是一次赏赐,你就要这么不给我半分脸面!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话被这些人听到,更加让叶赫那拉氏蠢蠢欲动。
不过,阿巴亥难道还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侧福晋?这么多年了,连乌拉那拉氏都死在了她的手中,一个父汗的大妃,就是再得宠也不能把一个没有错处的福晋怎么样!哲哲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终于和缓了下来。
“我也知道,大妃一直非常关心贝勒爷的府邸。其实这两年来,我也一直想要给贝勒爷开枝散叶,只是我这个肚子不争气,一直到现在才有了喜事。只是我想着,几位侧福晋和庶妃都是年轻的,贝勒爷日后一定是子孙繁盛。”
“想来额各其在的时候,一定也是为贝勒爷的后院用尽了心思。还好,额各其是个比我有用的,至少还给贝勒爷生了豪格阿哥。本来,我想着把豪格阿哥养大,也算是全了我们姐妹的情谊。。。。。”
宝音哪里不知道哲哲口中的额各其是何人,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福晋果然是个有福气的,也是一个有气度的。大妃也经常在背后夸您,要不是您,豪格阿哥也不能长得这么壮实。”
“原来大妃也实在是担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您有了身孕,大妃真是高兴都来不及。说来,大妃今日倒是想要看看这新侧福晋,想要知道是一个怎样伶俐的人儿,能够这么得八贝勒的欢心。”
宝音说到这里,整个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八贝勒为了这个新侧福晋,竟然连出征都不去了。这话一出啊,我们大妃都吓了一跳,以前无论哪次出征,八贝勒可从来都没有推辞过。”
哲哲抚过自己手上的护甲,忍着自己肚子里一阵一阵的小痛:“玉儿毕竟是刚刚进府的新人,又是我们科尔沁过来的孩子,我也正担心她不习惯呢!现在这样正好,玉儿有贝勒爷陪伴着,我养胎也能安心一些!”
“可不是嘛,这样一来,我们贝勒爷也可以松快松快!对了,瞧瞧奴婢的嘴,真是开口说了胡话了。刚刚奴婢才听到,新侧福晋是做错了事情被福晋禁足了!哎,一个小女孩刚刚从草原过来,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福晋若是有这个精力,不防好好的找个教养嬷嬷给侧福晋。到底这府中的规矩也是要我们侧福晋好好学学的。不过这也就是奴婢的一些小心思而已,哎呀,到底是年纪大了,这话就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