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院
“主子,这天气冷,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其其格低声劝慰着自己的主子,心里未免不为自己的格格抱不平。在家里明明也是受尽了宠爱的格格,怎么在贝勒爷的后院中却这样受尽委屈。
叶赫那拉氏孟和笑了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暖炉:“急什么,这后院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我进府也有不少日子了,这冷眼看着,我们的这个福晋可不是什么好心人,更不用说什么菩萨心肠了。”
“那侧福晋更是一进府就是仅次于福晋的地位,恐怕明日,我还得亲自去请安叩拜呢!也不知道,我们这位侧福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她也配?主子再怎么样,无论是资历还是位份,哪里不是高于那个叫什么博尔济吉特氏的!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知道尊卑的心性?若是她当真这样不懂礼数,恐怕贝勒爷也是容不下她了!”
“再说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就已经让新侧福晋受到刺激了,想来她又不是个笨人,这人自然是不会贸然再做什么的!”
偏院
“主儿,今儿这日子你也是受累了!这新侧福晋真是好大的架子,人都没有见到,竟然还要我们去等!要不是主儿好性,恐怕。。。。”乌云绞干了手巾,又给自己的主儿换了一个手炉。
颜扎氏抱着手炉,眼睛看着手炉上的花纹开口:“我今日站在永福宫的门口,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后来才知道,这永福宫是用了上好的银丝炭,这炭基本没有什么烟丝,更加不会有什么味道。”
“可是我呢?我住在这偏院中,底下没有地毯。就连这炭,也只是一般的炭而已。乌云,这就是为什么,即便她这么大的架子我也还是不得不去的原因。更何况她年纪小,到底也不适合总是伺候贝勒爷的!”
乌云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还是主儿说得有理!这新侧福晋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恐怕连基本的人伦道理都不懂呢!哪里会知道贝勒爷的好处,自然也比不上咱们主儿能够得贝勒爷的怜惜。”
永福院
布木布泰看着皇太极沉沉睡去,她转头看着宫殿中熟悉的一切,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这个时候。她起身抚过桌上放着的龙凤蜡烛,却突然凑近吹灭了蜡烛。这一生,她再也不会奢望白头到老!
“怎么突然吹灭了蜡烛?”床上传来皇太极的声音清冽有力,根本就不像是刚刚从睡中醒过来的样子。布木布泰低垂的眼神中划过冷笑,却不声不响地走近床边。小手主动拉开了床上的锦被。
“贝勒爷!”她声音娇柔,脸却直直得靠近皇太极,吻住了他即将要开口的嘴巴。皇太极揽住了女人,两个人双双跌入了软和的被子里:“贝勒爷!”皇太极整个人暂时也不想考虑别的,到底是新鲜的女人,这样的体验还真是头一次。
清宁院
“你说,永福宫唤了好几次水了!”哲哲划动着刚刚让人传唤上来的鸡汤,只是这手中的动作是越来越慢,听到下一句回禀,哲哲猛地挥掉了手边的茶盏,“闭嘴!”
内殿中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就连乌嬷嬷一下子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福晋在孕中的脾气难免不好,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也难怪。。。。
思棋刚刚到门口,看着底下跪着的思砚划过担忧。想到福晋的性子,再看看自己的易很度到底是不放心。她端着新的茶盏进去,轻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奴婢真是要恭喜福晋,贺喜福晋了!”
哲哲冷眼看去,眼神凌厉至极:“哦?你倒是和我说说,我喜在何处?”
思棋却丝毫不见害怕,她把茶盏放在福晋的手边,亲手扶起了自己的易很度:“福晋,今日你操劳了一日。可是玉儿格格却没有多多体谅,甚至连贝勒爷都不曾看过福晋。福晋一天忙碌,又累又难受,明日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气色。”
“玉儿格格在外面请不请安,福晋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也是叶赫那拉氏的不是。毕竟她到底比玉儿格格早进府,哪里会不知道如何提点玉儿格格!”
哲哲听到这话,慢慢端起了茶盏。她掀开了茶盖,在袅袅的热气中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累了,明日也应该好好歇息了!”
思砚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额各其,心里知道今日是躲过一劫了。但是明日,后日呢?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痛恨思书。要不是她,她怎么会被安排到玉儿格格身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生活!
思棋哪里不知道自己易很度的心思,严厉地看了她一眼,希望让她可以稍微静静心。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不如多想想别的办法,要不然多余的情感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而已。下人的命哪里是什么珍贵的命!
乌嬷嬷心里叹口气,这思棋口口声声的玉儿格格,福晋听了心里当然舒心。但是再舒心又怎么样呢?她成为侧福晋已经是事实。而且听思砚传回来的话,今日贝勒爷也很是高兴。明明有那样难堪的事情,可一转眼就可以这么快安抚贝勒爷,这手段。。。。。。
乌嬷嬷又看了一眼被奴婢伺候进去休息的福晋,总觉得这件事情是不会这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新侧福晋恐怕也不是一个随便可以糊弄的小人物,不管怎么样,明日倒是可以看看这位新侧福晋的手段。
“思砚,你记住了,明日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不用过来清宁院了!”思棋嘱咐她,“最近这几天最好生个病,也免得在外面走动冲撞了什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