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俞却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摇。
“宁桑榆,你应该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么。”
他冷笑,手上的力度却没有丝毫减轻。
“当初在孤儿院里,你就是这样弄死我妹妹的,对么?”
他的笑容仿若地狱的修罗,看她的眼神再也不复以往的遵从和病态的眷恋。
“你有没有想过,你拿那条白色的布带缠着她的脖子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她一定有求过你对吧?眼泪一颗跟着一颗地掉……但是你却没有任何心软,对吧?”
“她呼吸不顺畅,整张脸都是红色的,连伸手去抓你都做不到,对吧?”
宁桑榆哽咽着看向面前的男人,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力道之大……仿佛是想硬生生地将她的脖子箍断。
“你知不知道,就连我脸上的这道疤痕,都是为你而留的!”
董俞笑得渗人,仿若地狱走来的修罗。
“呃……呃……”
宁桑榆只能反抗地再发出细微的声音,随后彻底没了动作。
董俞又维持了这个动作将近三十秒,确认她已经毫无反应了,这才松开手。
宁桑榆仿若一具脱线的木偶,摔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
董俞面色冷清,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茫然。
自从那天他听到了,宁桑榆怀孕,却不愿意给她生孩子的事情之后……他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眷恋了。
对于他来说,她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存在,也不是左右他所有情绪的存在。
如果以高贵点的方式来说,她不过是一从荆棘。
浑身都是阴险的刺,狠毒而嗜血。
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踩着别人上位,长大之后甚至丝毫不爱惜自己。
她骨子里天生就带有这种低贱感,所以她从来不屑自己被如何对待。
可偏偏,她目光高远,喜欢着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人。
“既然是这样,早点死不就好了,还省去了你看着自己活生生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董俞抬手从衣间里又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
他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疤痕。
这一道也是为她而留的。
当初在孤儿院里的那个变态显然就是想要她的意思,是他奋不顾身冲了进去,护在了她的面前。
他挨下了一个玻璃酒瓶,而她在身后安然无恙。
那时候的女人握着他的手,趴在他的肩头哭得梨花带雨,并且许诺“只要有一天我们两个能逃出去,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可他后来才知道,那个变态想要她的原因是……她亲手勒死了自己的妹妹。
那个纯洁无瑕,整天只会缠在他身边要吃的要喝的妹妹……
回忆到这里终了,董俞按灭了香烟走到门口,提起了一罐汽油。
他先走到地上的宁桑榆和男人面前,洋洋洒洒地泼了大罐,随后又绕着房子撒了两圈。
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凛冽的冬天,将衣间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