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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童看着趴在桌子上休息手还牵在一起的陆寄风二人表示再次被恋爱的酸臭味打击到。
    上半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左边的几人也许是在防备他们,或者他们本来就不曾相互信任,所以他们谁都没有休息,直到贺童为油灯续了油换了灯芯他们也只是看着贺童的动作,当然贺童也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他打了个哈欠准备把陆寄风他们叫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生异变,外面黑棚里的灯熄灭了,一直没停下的丧乐也停了下来,祠堂里本就没有装上电灯,而冬天没有月亮的夜晚就算星辰还算明亮,也不能驱散祠堂里的黑暗,所以门口的灯一灭就只剩下棺材低下油灯的光照亮着棺材附近的范围。
    黑暗又安静的空间总是让人心生不安,两个女人甚至开始害怕的哭泣起来,贺童皱眉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被自己无视了一个晚上的喜煞。
    很显然因为灯灭了带来的恐慌让它有了力量的源泉,它肆无忌惮的吸收着所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糟糕的情况让贺童心烦意乱,在听到女人的声音他忍无可忍的吼道:“别哭了。”
    本来就害怕的两个女人被贺童一吼哭的更厉害了,贺童站在棺材旁边捏了捏太阳穴,陆寄风这时候和唐无垠也被惊醒了,他们只是看了看情况就走到了贺童身边。
    贺童见他们走过来,低声对他们说道:“我们必须保证油灯不灭,我看这外面的灯灭的实在是蹊跷。”
    陆寄风看了看还在哭的楚琪和梁丽,想起陈好说过的喜丧不能哭,他叹了口气:“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唐无垠撇了眼陆寄风说道:“估计难,这两个女人不停的哭,喜煞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只怕今晚还得折两个人进来。”
    “别管他们了我们要做的是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贺童没有再看向喜煞,而是盯着那盏油灯。
    嘭!谁也没想到原本架在长椅上的棺材就这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放在棺材低下的油灯上。
    “草,贺童你和阿垠快把棺材抬起来。”这种情况下谁都有点气急败坏,陆寄风也不列外,他把长椅扶起来才发现其中有一张长椅一只脚断了,他摸黑跑去角落里拿来一张椅子,唐无垠和贺童把棺材抬上去后他迅速的把油灯点燃。
    陆寄风抬手擦了擦额头泌出的细汗,这时门口的灯忽闪忽闪的亮了,丧乐也再次响起。而祠堂里却安静的像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怎么回事?”
    陆寄风还蹲在地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站起来看看就知道了。”唐无垠的声音没什么感情。
    原来在棺材摔下来的一瞬间,棺材盖掉下来砸到了离棺材比较近的唐役,在灯亮之后两个女人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唐役吓的险些晕过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眼镜男显然也被这一幕吓的不轻,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更糟糕的是贺之龙不见了。
    气氛太过紧张的压抑,贺童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把棺材盖拖回来,陆寄风帮他一起把它盖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像是看到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等他想看清楚时棺材盖已经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只好作罢。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被卷入这样恐怖的事情里。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从进入游戏开始一直还算冷静的楚琪,这一刻像是奔溃了,她怨恨这游戏的不公,世界上这么多人偏偏把她带到这个游戏里,可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是被无故卷进游戏的呢?怨恨又如何,游戏不会好心的放你回去。
    陆寄风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口安慰的意思,其它人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暂时没事,贺童你去睡会,我和阿垠守着。”
    贺童点点头,他朝喜煞所在的位置意示到:“注意点,那东西现在虽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出手了。”
    贺童离开后陆寄风拉着唐无垠拿了椅子守在棺材面前,坐了一会陆寄风指了指地上唐役的尸体:“我们要不要把他收拾一下?放在哪里挺吓人的。”
    两人把唐役搬到棺材旁边,最终陆寄风还是让楚琪三人也去睡会,这次倒是没人再反对,看着睡着的三人唐无垠有些不爽,他可没见陆寄风对他都没这样上心过。
    可能是唐无垠浑身散发的‘我不爽’的气息太过浓烈,本来盯着油灯看的陆寄风突然开口:“还是我阿垠让人省心,什么都不用我照顾,还能保护我,如果没有阿垠我会活不下去。”
    陆寄风的话很有效果,被取悦的唐无垠眯着眼睛靠他的身上开始打盹,陆寄风摸了摸他的发顶,可能是被摸得舒服了,唐无垠在他手心蹭了蹭,他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有点突兀在安静的祠堂里显得有些诡异,他清咳一声收起笑容,开始专注的盯着油灯。
    直到天亮都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除了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喜煞有些碍眼之外,他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今天已经是进入游戏的第三天,再过一天就能安全的离开这个游戏,可不过过了两天而已他们就从十一人锐减到六人,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白天陆寄风去睡觉,剩下的人都出去找贺之龙,对,他们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失踪的贺之龙,只是大家都知道失踪了这么久的他还活着的几率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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