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认了凌兄,自当为凌兄排忧解难。”琅月说罢,端起茶杯,举到面前,对凌萧逸爽朗笑道“今日以茶代酒,敬凌兄一杯!”
凌萧逸也爽朗一笑,随即端起茶杯和琅月的茶杯轻轻一碰,两人相视爽朗一笑。
完成了今日的目的,凌萧逸感觉疲倦之意愈演愈烈,很快和琅月告辞,琅月也不多留,通过暗道和凌萧逸一同下了楼。
琅月的侍卫在暗处,琅月只是骑上自己骑来的那匹汗血马,和凌萧逸道过别后便朝着魔教驻地方向去了。
凌萧逸目送琅月离去,今日琅月的爽朗算是凌萧逸的意外之喜,同时琅月今日之话也是给了凌萧逸一个提醒,他凌萧逸志在为皇,当务之急便是要把最大的绊脚石太子凌宸墨给除掉。
在凌萧逸在侧门沉思的时候,纪清已经将备好的马车和车夫带了过来,这次纪清和凌萧逸一同坐在马车内,车夫驾驶的跟小心,生怕又把凌萧逸磕着碰着。
凌萧逸心情甚好,一路上和纪清闲聊起来,纪清很久未见凌萧逸的笑意,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同情之感。
城南,湖水清澈见底,池鱼可见,湖边是一座高山,郁郁葱葱,神秘又给人安感。
依山傍水处,一处宅子拔地而起,不奢华却如无霜院一样典雅清新,简洁却不简陋,设施一应俱,甚为用心。
从湖对岸过来,要走过一座石板桥,此刻石板桥的两侧每个栏杆的空隙都放上了一盏琉璃灯,照的整座石桥如白昼明亮,湖面也被微微照亮,盏盏琉璃灯倒映在湖面上,引得鱼儿争相嬉戏。
湖面上漂浮着一盏盏荷花灯,灯芯未点燃,月色微亮,如银的月光撒在湖面上,荷花灯在湖面上若隐若现。
湖后的宅子也如同这石板桥一样放着许多盏琉璃灯,照的宅子沐浴在星光之中,如天上宫阙,此刻竟敞开大门等着谁。
这一边,无霜院中,白泠锦也在南歌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在挑选手镯时,白泠锦看到了书案上的那枚血色晕染玉佩,白泠锦伸手拿起它,即使天气微凉,单手白泠锦却感觉这玉佩缓缓变得温润。
白泠锦用双手捧着这玉佩,感觉愈发这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遍了整个身体,原本还有些微冷的白泠锦此刻身体里寒气被玉的温润之气给驱散开了。
白泠锦并不知道自己今日即将赴约之人正是当今太子凌宸墨。
白泠锦若是知道了,怕是会好好的怀疑一下自己,此刻的她只感觉这个人就是真正的救命恩人,就是上一世最后为她赴死的摄政王。
在白泠锦的推断中,这男子并非是那个骗自己一生的“太子”,而这凌萧逸也并不像上一世的“太子”,且凌萧逸此刻是二皇子的身份,太子之位已经定了,那太子之位定是另有其人。
通过这小半月的接触熟悉,白泠锦愈发感到这凌萧逸绝非当日害自己之人。
凌萧逸虽是为人随性,却也不至于做出那泯灭人性之事,虽是生活作风不好,但是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想必凌萧逸还不太愿意做。
凌萧逸给人一种轻浮放荡的感觉,他心里存着许多不能说的秘密,这些秘密就像是一块块重石。
这些石头将凌萧逸的心给围了起来,使得凌萧逸虽是位高权重,却也总是一副疲倦繁忙之样。
不过凌萧逸对白泠锦而言没什么太值得关心的,白泠锦重来一世,看透了许多,对于白泠锦来说,这是她再世改命的机会,她不可以错过。
而今日那男子既然不愿意告诉白泠锦自己的身份,白泠锦也不愿意多问。
况且,今日早晨那男子也需要上朝,且看他朝服的款式材质想必那男子都身份并不低,想必这样的人做成后面的摄政王并不难。
白泠锦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的老爹白成铭对待那个男子的态度,看起来那个男子是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白泠锦越想越安心,将那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间便出门了。
估摸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遵照凌宸墨的吩咐去右相府大门前,只见门前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停正在离大门不远处停着。
马车很是大气,没有华而不实的装饰,却让人敬而远之。
两匹汗血宝马拉着马车,刘奕坐在驾驶马车的地方,他周身纯黑色袍子,以银线勾边,没有过多的打扮,整个人却很有气场。
马车外型颇大,空间很足,马车车厢是黄花梨木配合雕花镂空的金丝楠木制作而成,雕花镂空的窗户双向而开,银月色蜀锦作为马车内饰,包以天蚕丝,使得整个车厢内十分柔软。
银月纱挂在窗边,若是不想有所遮挡,可以拉开透过雕花木窗看车外街景。亦或是直接推开木窗,让风吹进来,带起阵阵清凉。
马车的木门是向外推开的,雕刻的工匠别出心裁,雕刻出一株苍天古树,白泠锦看着那古树,总感觉有些许眼熟。
白泠锦提出让南歌陪伴,南歌却说自己晚上想去夜市买点物件,白泠锦也不阻挠,便由着南歌去了,自己在则刘奕地搀扶下上了马车。
待白泠锦坐稳后,刘奕这才驾驶马车前行。
马车内设计精巧,椅子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毛毯,坐上去很是舒适,而毛毯上放了几个柔软的靠垫,白泠锦舒舒服服的坐着时,外面刘奕的声音传来。
“白小姐,门的左侧墙有一个内嵌的拉锁,我家公子为您准备了东西,以防您这一路无聊。”刘奕边驾车便说道。
“好。”刘奕的话出乎了白泠锦的意料,白泠锦寻着刘奕的话向马车门左侧看去,果然有一个玉质拉锁,白泠锦轻轻拉开拉锁,一个暗格出现。
暗格中是一个小架子,一颗较大的夜明珠镶嵌在暗格之上,虽不够明亮,但是足矣照亮暗格之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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