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爷。”南歌先给两人行了礼,因着南歌和白泠锦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凌世怀也白成铭也并不在意南歌的行礼,连忙让南歌起身,继而好奇地看着她,等着南歌的下一步解释。
南歌行完礼后继续道:“小姐在房间内看书看累了,想要来湖心亭赏景品文。”
南歌说完,屋内两人明白了,况且是屋内这两人并未要侍卫守在路口,也并不怪南歌突兀闯进来。
“如此甚好,泠儿总算学会干点正事了。”白成铭听闻白泠锦对看书起了兴趣,心中一阵宽慰,想起这白泠锦过往的种种顽皮胡闹之事,白成铭就一阵脑袋疼。
如今这白泠锦倒是像改了性,白成铭又发现白泠锦和凌宸墨互相有意,白成铭自然而然的将两件事情连接起来,心中不禁对凌宸墨这个准女婿更加满意,甚至感激地看了眼对坐着的挚友凌世怀,感谢他,有个好儿子。
白成铭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感动,甚至提起一旁水壶,给凌世怀的茶杯内加了点开水。
对于白成铭突如其来的动作,凌世怀整个人不明所以,凌世怀只能想到白成铭觉得白泠锦看书是个好事,开心的吧。
南歌在一旁,手上大包小包地拎着,看着互动中的凌世怀和白成铭,心中思忖着该怎么跑。
南歌正准备开口说自己这便离开时,凌世怀深沉的声音打断了南歌的下一步举动。
“既然泠儿要来看风景,那主殿和内室定是不合适的,唯有这侧殿风景最好。如此,只好我们两个老人家挪一下位置,给泠儿腾个桌子出来罢。”凌世怀听后,直接起身,兀自搬起了桌上的棋盘,搬到了一旁的雕花原木桌上,将风景最好的位置留给了白泠锦和南歌。
宠女儿出了名的白成铭也早有此意,他很配合地帮着凌世怀帮东西,同时还不忘对在一旁僵硬住的南歌道:“你们带软垫了吗?里间有软垫,你取来垫上,待会你们坐着舒服。”
南歌还是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拎着大包小包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凌世怀看南歌这样也知道这南歌还是个小女孩,多半因着自己的存在而紧张,主动开口缓解气氛道:“南歌,带了哪些好吃的呀?老白啊,朕来你这个把时辰了,东西都没吃上一口,想来有些饿了。”
“请陛下慢用!”南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自己手边的两个食盒放到凌世怀面前,将里边的茶点取了出来,小心地在他们身旁的桌子上摆了一桌。
一盘盘精致的糕点着实诱人,凌世怀随手捻了块蟹粉糕,入口鲜咸,回味甘甜,回味无穷。
“这糕点不错,朕还真是沾了泠儿的光啊。”凌世怀心情甚好,打趣白成铭道。
“您自个吃饱了来的,说是吃撑了不吃了,这会子倒怪上我了,老凌,你可是越活越孩子气了。”白成铭正想拿块糕点尝时,突然看到南歌从另一个笼屉中取出一盘包子。
那包子个个饱满精致,因着皮薄馅大,包子内里的油微微渗透到包子的表皮中,浸润了肉馅的肉汁的包子皮香气四溢,看起来十分诱人。
白成铭想起来了早上的重华楼包子事件,不禁扶额感叹:“这泠儿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
南歌此时摆好了东西,溜到了内殿去取软垫,实则是紧张,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外殿中凌世怀吃的正开心,听到白成铭这句话,一时间更加不明所以,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好奇道:“老白,看来今日早上,你这府上的趣事不少啊。”
白成铭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看着凌世怀,一脸的难受,片刻后只道:“在府上见到了原是不该见到的人,发现泠儿所爱或许另有其人,缓和了一段本就刻意疏远的关系,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凌世怀一听,更是来了兴趣,可他不管再怎么问,白成铭始终一副“我不想说,你怎么问我都不想说”的表情,急死了凌世怀,凌世怀最后索性气着不问了,闷着喝茶。
南歌也铺好了软垫,就在另一桌坐立不安,心中暗骂白泠锦非要来这赏什么风景,坑死自己了。
正当这湖心亭中陷入僵局时,一个柔和的女声从房间外传来:“南歌姑娘,小爷带了好酒来看你,想不想爷呀南。。。。。。”
那声音的主人边说边推门,推门后那声音的主人一眼就看到了外殿中喝茶对弈的凌世怀和白成铭,生生把自己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泠儿来了啊,今日看起来兴致不错啊。”凌世怀和白成铭把白泠锦方才那番话听了个清楚,此刻两人都笑出了声,南歌在一旁羞红了脸,凌世怀出声打趣道。
“凌,凌伯伯,爹,好,好巧啊。”白泠锦左手抱着一琉璃制成的宽口瓶,瓶内装满了透明的液体,细细赏闻,似乎有清甜之味。
白泠锦右手抱着几本书,面上两本是兵书,这一点让白成铭颇为欣慰。
“早知道凌伯伯和爹都在这,我今日就不来了,是我不对,扰了二位的兴致。”白泠锦边说边朝着南歌使眼色,示意她开溜,然而南歌回已白泠锦的眼神只有放弃,似乎在告诉白泠锦,别做无谓的挣扎。
“不打紧不打紧,听闻泠儿想赏湖,朕和老白特意把位置腾了出来,泠儿就坐下罢。”凌世怀见白泠锦想溜,连忙拦住,还顺便把自己身边那个摆满点心的桌子,朝着白泠锦的那一桌推了推,示意共享。
白泠锦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认了,在和南歌面面相觑后,一起在靠近窗边那桌坐了下来。
白泠锦把书放到桌上,再将那坛酒小心翼翼的放下,取来南歌准备好的几盏琉璃杯,幸好南歌怕摔了,多准备了两个,此时倒是正好。
白泠锦将酒杯缓缓斟满,一时间清甜的酒香便在湖心亭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