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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殊李煜见瑾瑜拂袖掩面微笑,也不由得注意到自己的形象,话说林殊也是自来熟,就这短短的一刻钟时间,便和周娟李煜打成了一片,三人时而吟诗作对,时而抚琴奏笛,时而饮酒论古,好不文人风雅。
    “两位,今日来的开心,我等不妨就此结为兄妹如何?”李煜把玩这酒杯,倚在桌子旁。
    “好啊,先痛饮三百杯再说。”林殊倒有些微醉,两腮尚有些红,趴在桌子上,两手一同握着酒杯。
    “道清兄弟,你这样子倒是美的很,酒晕当做腮红,再来些胭脂水粉,便是那活脱脱的美人啊。”李煜见林殊醉酒的模样,不禁心思一动,奈何自己也略微有些醉,口中便无了遮拦。
    “重光兄莫要说笑,道清可是纯纯的男人啊。”瑾瑜见此,亦用玉手遮面,微微一笑。
    “失礼,失礼,重光自罚三杯,还请道清兄弟莫要怪罪。”李煜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端起酒杯面向林殊高举,作揖状后一饮而尽,接连三杯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重光兄,你这般饮了,我还喝什么啊,快,快给我留些。”林殊说罢便上前抢了李煜面前的酒壶,直接高举往嘴里灌,然而良久时间,却只被林殊的嘴贪食了一滴。
    “这般好酒,便这么没了。”林殊低头叹息。
    “道清兄喜欢这酒?”
    “入口香醇,韵味长久,万分之好酒,教人怎不喜欢。”
    “喜欢便好,这酒只要道清兄想喝,我这就命仆人送上来几坛,保管够饮。”李煜放下酒杯,立刻开门出去,在楼廊唤了几声。嘘吁,便有三四仆人抬酒上来。仆人放下酒后,在李煜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之后,告了退。
    林殊见酒,连忙去揭开了酒坛上密封的布,霎那间,酒香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果真好酒啊,此酒可有名字?”林殊边用手勾引酒香入鼻边问。
    “未有名字,我自家酿的,取了许多名字,皆不觉好,索性倒不取了,等有缘人来取吧。”李煜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林殊说道。
    “美人愁。”林殊忽然吐出来着三个字。
    “什么?”李煜虽听得真切,但不知林殊用意。
    “我说,这酒就叫‘美人愁’可好,美人愁,美人不饮自生愁,先前重光兄夸我美人,我倒觉得我也离不开这酒了,喝不着,我可就要发愁了。”说着,林殊便开始装作一张苦脸,让人感觉十分委屈的样子。
    “哪有,哪有你这般无赖俏皮。”李煜被林殊的模样惹得心生怜爱,脸上才退单红晕又上来了。
    “我倒觉得道清取得这名甚好。”瑾瑜忽然插了话。
    “就是,还多瑾瑜姐有眼光,我取得名,怎能不好。”说罢林殊一只脚已踩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脚上支撑身体,一只手拍了下胸脯,然后在空中竖起了大拇指。
    “倒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不过你倒是说得很对,我也觉得这名是极好的,只是不知这酒的主人怎么想的。是吧,重光。”瑾瑜夸了林殊,又将目光转向李煜。
    此时,四目聚焦在李煜身上,脸上的红晕开始扩散了出来,势要占满整个李煜的好面容一般。
    “好,好,我依你们还不行么,就叫‘美人愁’,可以了吧!”李煜为掩饰自己的羞涩,便故意地将声音提大了些。
    “呦呦,重光兄恼羞成怒了,来,饮一杯美人愁,让我们的重光美人不愁。”林殊见此,斟满了一杯酒递给李煜,并借此调戏他。
    “你!”李煜此时俨然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等着林殊的“调戏”。
    “你二人别闹了,不然辜负如此良辰美酒。”瑾瑜立马劝停了喝得微醉的二人。
    “瑾瑜,你道如何才不辜负?”李煜见瑾瑜解围,顷刻间便换了形象,变得严谨了起来。
    “就是,瑾瑜姐你快说来听听。”林殊也忽然正经了,练了问道瑾瑜。
    “如是夜景,唯天上之明月,与窗外之幽竹而已,不如以‘月’为题,来一番飞花令如何。”瑾瑜打开窗户,看了看窗外,随后将衣袖轻轻抖了几番,露出纤指,指着那天上的月。
    “输的罚酒三杯,罚酒三杯。”林殊双手撑在桌子上,叫喊着。
    “你且莫这般急躁,罚便罚吧,我先来个头,‘不见乡书传雁足,惟见新月吐蛾眉。’”李煜自负才情,自是不甘认输,率先道出一句。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瑾瑜也紧随其后。
    此番轮到林殊,思前想后,倒也想不出什么,应是那酒劲太大,林殊又饮得较多,反应是迟缓了些。
    “喂,道清,该你了。”瑾瑜见李煜无动于衷,便上前说了几句。
    “重光兄为何不理我?”说罢就靠近李煜,朝着他的耳朵吐了几口酒气,然后才慢慢说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李煜顺口接上,但奇怪的是李煜并未推开林殊,反而很是享受一般,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又说了句:“你这厮倒是醉的轻巧,难为醒着的了。”
    “重光兄如此爱太白之诗,那小女子也应和一下,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瑾瑜见此状倒也不觉得什么不好,反而掩面微微一笑。
    “瑾瑜姐真是美啊,不过倒还是少了几分重光兄的韵味。我对‘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林殊也边饮酒,边想诗,词句自从口中来,倒也不负了这“美人愁”。
    “瞎说什么,我继续了……”林殊拿自己与女人比,又有何可比,论美自是瑾瑜要高出许多,但心中仍有些高兴,却不知为何高兴。
    一来二去,美人愁已被三人分食尽力,其中瑾瑜喝得最少,而李煜和林殊对飞花令,又开始胡乱的说些什么话,又喝酒又说笑,倒也是尽兴了。但醉得也是一塌糊涂。瑾瑜将两人挪上床后,自行离去了,并告诉小二定要仔细照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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