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人都在商量回京后该如何解释,既然苏启已经知道花子玥和苏韶华都来了潼阳关,那么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如今为难的,就是不知道宴青查到了些什么,他那三寸巧舌,离漠可是领教过的。
阴沉了几天,终于开始下雨,好在进了一个小城,这六万将士也算有个落脚之地。
离漠刚进栈,低声附在青阳的耳边说道:“青阳,你今天想办法让卿辰留在你房间玩,让他和你睡!”
青阳会意一笑:“明白!”
到了晚上,花子玥已经沐浴好了,却迟迟不见卿辰,她着急的在门口眺望了几次,念叨着:“这卿辰,又跑哪去玩了,怎么还不回来?”
离漠淡淡一笑,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花子玥的侧脸,虽然已经成婚,已经有了孩子,但每每这样远远看着花子玥的时候,离漠的心还是会剧烈的跳动。
花子玥又等了许久,卿辰这才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他大声说道:“娘,我今晚要和青阳叔叔睡!”
卿辰说完,不等花子玥答应,就又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花子玥看着卿辰离去的方向,有些无奈:“这孩子……”
离漠看卿辰已经报备过了,这才赤脚下了床,他把门窗关好,搂着花子玥,将她抵在了门上,“你瞧你,总觉得卿辰离不开你,但这孩子已经慢慢长大了,你也得放宽心了!”
花子玥莞尔一笑,“是不是你让青阳留住卿辰的?”
离漠绷了绷脸,有些严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话音刚落,离漠自己又笑开了,“子玥,今晚好好陪陪我吧!”
花子玥一手在离漠的脸庞滑过,一手揽住了离漠的腰,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离漠抬起花子玥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唇:“我就是孩子!”
离漠霸道而又热烈的吻,让花子玥的脑袋有些晕晕的,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离漠的心跳声,离漠身上炽~热的温度,一点点烧红了花子玥的身躯。
“子玥,我爱你!”
离漠把花子玥拦腰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花子玥的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起伏着,离漠看的实在心~痒难耐,他轻轻解开花子玥的腰带,扔在了一边,花子玥的衣衫,也被离漠一层层剥落,离漠的唇,印在花子玥的胸口处,一点点的,四下蔓延。
离漠压在了花子玥的身上,大手四处的游移,吻的热烈时,两人都不自觉的搂紧了对方。
床幔一落,离漠也更猖狂了一些,他挤进花子玥的身体里,一遍一遍的索取着。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具潮~湿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花子玥还不停的喘着粗气。
“你身子怎么越来越虚了?”离漠揉揉花子玥的脸蛋,有些心疼。
花子玥笑开了,“不是我越来越虚,是你越来越……”
离漠在花子玥的脸上又亲了一下,问道:“越来越什么了?”
花子玥失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离漠抬腿又把花子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问:“还能再来一次吗?”
花子玥把头摇的像个破浪鼓似的,“不能了,不可以了,不行了!”
“夫人,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唔——”
而卿辰呢,半夜突然醒了,吵着非要见花子玥。
卿辰揉着眼睛,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娘亲在哪?,我要见娘亲,我要见娘亲!”
青阳急忙坐了起来,拉住了卿辰,“卿辰乖,你爹娘他们在做大事呢,卿辰不要过去打扰他们。”
“大事?什么大事啊?”卿辰抬起头看向青阳,有一点不相信。
青阳把卿辰抱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你在这乖乖睡觉,你爹娘在努力帮你造弟弟妹妹呢!你如果过去打扰他们的话,弟弟妹妹就会没有了。”
“那我不去找娘亲,就会有弟弟妹妹吗?”卿辰老老实实的躺着,似乎对弟弟妹妹很感兴趣。
青阳想了想,才回答:“会有的,早晚会有的。”
卿辰乐呵呵的笑开了,开始期待弟弟妹妹的到来。
第二天,雨停了,大军也要继续启程回京了,卿辰坐在马车里,看看花子玥,又掀开帘子,看了看在外骑马的离漠。
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娘亲,弟弟妹妹呢?”
花子玥闻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弟弟妹妹?”
卿辰一脸天真的说:“青阳叔叔告诉我,如果我去打扰你和爹爹,弟弟妹妹就出不来了,卿辰很乖,没有去打扰你们,可是弟弟妹妹在哪呢?”
孟轲“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卿辰,你太可爱了,竟然跟你娘亲要弟弟妹妹,哈哈哈哈哈。”
花子玥指了指孟轲,对卿辰说道:“弟弟妹妹在你姑姑肚子里呢。”
“啊,真的啊,孟轲姑姑,你肚子里能装下弟弟妹妹吗?”卿辰拿小手指捅了捅孟轲的肚子,有些不相信。
孟轲一脸愕然,白了花子玥一眼:“姐,你看你,整天教卿辰的什么啊?卿辰都要被你教坏了。”
花子玥笑开了,“孟轲,你也老大不小了,和苏韶华也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啊。也该给卿辰生了弟弟妹妹玩了。”
卿辰不明所以,也跟着笑,直笑的孟轲有些害羞。
大军走了几乎一月,终于在一天的黄昏,到了城外,但城门却是关的严严实实的。
青阳去敲了许久的城门,也没有人来开。
离漠纵身一跃,飞到了上空,四下查看了一番,他发现城内一如往昔,东西南北四个城北却是关的严严实实的,这明显是苏启下了圣旨,封了城门。
离漠回来后,脸上有些不悦,他说道:“子玥,你带着卿辰先回惊华山,我陪着这些将士在这里等。”
花子玥应了声,和孟轲带着卿辰离去了。
离漠站的笔直,声音十分的洪亮,他对众将士说道:“兄弟们听我说,今日之事,还请兄弟们不要心生怨气,实不相瞒,是我对不起你们,之所以皇上会封闭城门,都是因为我,我是流落在外的皇子,本就不得圣心,再加上这次为了救护国将军的性命,我私自求了我的夫人去潼阳关,当年出兵之时,夫人就已经身怀有孕,这两年我一直坚守潼阳关,未能见过我的孩子,夫人为了一补我心中遗憾,去潼阳关时带了犬子前去,这才惹得陛下心存怀疑,忧虑我们有叛变之心,如今我们战胜归来,等待着我们的却是城门紧闭,我知道兄弟们心中都十分的难过,毕竟在外奋战了两年多,我知道这两年多,你们每一天都在拿命再保卫我们的国家,如今回国,却被拒之门外,但是这一切皆因为而起,兄弟们如果责怪的话,怪我苏离漠一人即可。”
离漠话音刚落,将士们也纷纷说了起来:
“离王殿下,你这是什么话,你对兄弟们的好,兄弟们都是知道的,如今陛下起疑,我们也一定会站在您这一边,证明你的清白的。”
“是啊。殿下,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早就战死在潼阳关了。”
“离王殿下,我们誓死追随在你左右。”
“离王殿下,我们听你的。”
……
离漠一脸正气,说道:“好,那我们就拿出我们的一片赤诚给皇上看,他今日关城门,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到皇上开城门。”
“誓死追随离王殿下。”
“誓死追随离王殿下!”
金銮殿上,苏启把奏折扫落在了地上。
“誓死追随离王殿下?”
“苏离漠不过是带了两年多的兵,竟能如此拉拢人心?好,很好,想和朕作对,那就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
苏启这次真的是气坏了,离漠当初答应他不涉兵权,不拢人心,如今他只是试探一番,离漠竟然就露出了马脚。
宴青急忙跪在了地上,他说道:“皇上息怒,还请皇上听完老臣的话,臣听说离王殿下一直都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并无半点反意啊,而将士们所言,无非是因为皇上关了城门,心中怨愤才有这般的追随啊。”
空荡荡的金銮殿,就只有苏启和宴青两人,宴青是苏启最信任的人,他如今竟能帮离漠说话,说明离漠还并不是真心想造反。
苏启走下来,走到宴青身边,问道:“你之前说,他带了妻儿去潼阳关,之后他又拉拢了太子,定是存了谋反之心,但如今为何又是这番说辞?”
宴青如实回答:“臣已经查实,离王殿下却实都是为了救护国将军,不得已才求助的王妃和太子。”
苏启再大殿上来回走了几圈,才说道:“你调点禁卫军,去试试他。”
宴青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他说道:“皇上,还请三思啊,若真把离王逼反了,可如何是好?”
苏启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就算他举兵造反又如何,这世上,没人能杀得了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