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疑惑的看着董凡“公子，你骂谁呢？”
听口气，不像是骂他，牛二越发不解，该不会，公子魔怔了。
气呼呼的喘了一口粗气，董凡恨的咬牙切齿“该死的，这些事，又不是我做的，可是，现在却都要按在我的头上。”
最让董凡吃惊的是，这本子上居然还有蔡中郎女儿的名字。
不过，仔细询问了一番，那一次调戏蔡琰，蔡邕非常恼怒，亲自找董卓告状，董卓狠狠的把董凡打了一顿。
“牛二，你跟我几年了？”
“六年了。”
董凡让小鱼拿来10吊钱“这样吧，从明日起，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回家去吧。”
“公子，公子……”牛二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子，牛二做错了什么，公子打也好，骂也好，千万不要赶我走啊，老爷会杀了我的。”
牛二苦苦哀求，董凡看了他一眼，“走吧，我不会让父亲杀你的。”
过去的事情，董凡要彻底撇清关系，再说，这牛二尖嘴猴腮的模样，继续跟在身边，也不合适。
牛二没办法，只好起身拿了钱退了出去，看着手里的小本子，董凡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转过天来，先跟祖母和父亲请了安，把牛二的事情顺便也说一下，之后，董凡早早的去了军营，把当天要训练的任务交代了一番，然后便上了街。
按着小本子上记的，董凡拿了不少钱，想去登门道歉，效果很不好，第一个是有夫之妇，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董凡也不好说什么；第二个是寡妇，没等见面，人家就把门给关上了。
董凡叹了口气，只好放弃，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可能会出人命，尤其是那些有夫之妇，自己突然登门道歉，这不是给人家找不自在吗，谁家男人能咽下这口气？
别的事情，都能道歉，唯独调戏良家妇女，不能。
“算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董凡继续在街上闲逛，路过蔡邕的府门，正好蔡琰要出门，身边还带着丫鬟扣儿，可是见了董凡，蔡琰脸上红白不定，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急忙转身又回去了，还不忘让扣儿把门关上。
“嘭！”门重重的关上了，董凡愣了一下，他并不认识蔡琰，这一世的记忆，脑海中少的可怜，要不然，当初刚醒来的时候，也不会连董卓没都认出来。
找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这是蔡邕的家。
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董凡迈步走上前，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
“谁啊？”时间不长，有人喊了一声，紧接着，门开了一道缝，探出一个脑袋，是府中的一个家丁。
一眼就瞧见了董凡，家丁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就要伸手关门，董凡抢先一步，挡住了他“蔡中郎在吗？”
“不在。”
“那蔡小姐在吗？”
“我家小姐不方面见你，少将军还是请回吧。”
家丁非常警戒，老爷不在家，他可不敢随随便便的把董凡放进来。
“那好吧，改日我再登门拜望。”董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家丁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妈呀，幸好他没进来。”
蔡琰本来打算去街上逛一下，买点刺绣女红，见了董凡，吓的不敢出门了，过了晌午，让扣儿出门看了一下，蔡琰这才再次从家中走了出来。
还没到市集，便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蔡姑娘。”
“啊——是他。”这声音太熟悉了，蔡琰整个僵在了原地，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董凡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蔡琰紧张的握紧小手，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见过少将军。”
扣儿一脸戒备的护在了蔡琰的身前，壮着胆子看着董凡，但依旧掩饰不住她那紧张害怕的表情，没等对视几眼，扣儿便把不敢再看董凡。
“蔡姑娘，我等你半天了，总算见到你了。”
“啊——”蔡琰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几步“少将军，你……”
感觉自己被盯上了，蔡琰紧张的心砰砰直跳，上次父亲已经找过董卓了，董卓也保证不会再让董凡来找她，想不到，他胆子这么大。
董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真心实意的说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说着，董凡诚挚的给她鞠了一躬。
“……”蔡琰愣了，不明白董凡这是要做什么，但她可不希望继续被董凡纠缠，只好随口应了一声“没什么，公子，我还有事。”
勉强笑了笑，蔡琰赶紧转身离开。
走出很远，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见董凡没有跟来，蔡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董凡摇了摇头，自嘲的嘀咕道“哎，这叫个什么事啊，就算道歉，也没人相信。”
“小姐，你没事吧？”蔡琰不时的回头张望，情绪很不好，扣儿回头看了看“放心吧，他没有跟来，啊，不对，他来了。”
过了一会，见董凡走后面跟了上来，扣儿两腿一软，好悬没瘫在地上。
蔡琰忙拉着她的手“我们快走。”
董凡并不是故意要缠着蔡琰，他有正事，找一家店面比较大的铁匠铺，董凡走了进去。
他想打一条枪，昨天夜里就已经画好了图纸，把自己的要求跟对方说了一遍，董凡留下一锭金子，离开了铁匠铺。
接下来，在街上董凡一边闲逛，又陆续买了不少在东西，想不到，洛阳还有人市，这倒是大大出乎董凡的意料。
虽然早就了解这个时代，卖儿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但亲眼遇到，还是让董凡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人市不算小，有外地逃难来的穷苦百姓，生活无法维持，有卖儿卖女的，也有希望把自己卖掉去好一点的人家当个下人混口饭吃。
还有不少官宦人家被抄家之后，家小仆从也会流入人市，女的姿色好的，一般都非常抢手，要么被青楼楚馆买走，要么被大户人家买走；男的年轻力壮的，则会被达官显贵买走充作家丁护院。
毕竟，这个时代，从根本上来说，依然有着根深蒂固的奴隶制度。
董凡心中恍然，如果没有人市，那些达官显贵家里的家丁、丫鬟、婢女、仆从从何处而来？
既然有卖人的现象，出现人市也就不足为奇了。
(本章完)
